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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之前,我在思考这会是一篇什麽样的故事;又显得我和翁怡是怎样的人。

我该用哪一种口吻描述最适切?

「明仪,如果你哪天写了我的故事,请务必记得那是片面的。是你以偏概全、虚构而成的。没有人能全盘了解一个人。故事中只是刚好有一个叫做翁怡的人,她不是真实的翁怡。」

「我知道。她是翁怡,但不是真实的翁怡,她只是活在我的想像里。」

「活在想像里的翁怡......」她掌间书本翻页,「那让她在清晨如愿被一杯热美式暖胃吧!」

我曾幻想过七十岁的翁怡和我。白发苍苍佝偻驼背的二人,久居满是消毒水味的双人病房。乐观点想,也许有T力耕种花草、做生态志工、学些才艺,每周日参加乐龄聚会。边泡茶边大论生老病Si,藐视岁月的我们,应该会不停说地狱梗,说什麽一路玩到挂。

我妈都还没五十,你们怎麽一下子就跳到七十岁啊?那年还没开始环岛的高宇问。

翁怡笑得灿烂,朝他伸出手,你看嘛,因为我和明仪的生命线都很长,听说会长命百岁。於是好奇心旺盛的高宇也摊开手心,看了眼自己手相,然後脸sE惨白说他才不信这种玄学。怪力乱神。

他不信。不信才好,我就是太有自信翁怡的漫漫人生始终有我。

二一年的除夕,屏东车城。

翁怡在新买的每张春联後贴上双面胶,陈旧而四方的「春」字已经泛h,我用指尖撕去,除旧布新。外头刮风,铁皮轰隆作响,几块红砖挡住水塔铁门,地板还是一层风沙。

「刚刚在楼下,我妈说谢谢你送的礼盒。还说你太客气,下次空手来就好。」

「送大黑松小俩口真的适合吗?下次我应该要送水果礼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拘谨了。」

「你怎麽和大家说我?」

「没有家乡可以回去过年的朋友。」

翁怡光着脚丫缩坐在木椅,姿态是一团慵懒的猫。她长卷发如瀑披泻在椅背,午後yAn光下波光粼粼。一条给予祝福的冥河。她眯起眼,似笑非笑,「失望吗?」

刺到眼的浏海不听劝,指尖是香水红包袋的味。「我喜欢这个回答。」转身,我继续贴春联。

我和翁怡分到的房没有窗帘,玻璃窗非常透光,翁怡从二楼翻出薄毯,再用晒衣夹固定两端,勉强能遮yAn。床垫、棉被尘封许久,我拿去院子曝晒,翁怡打了个喷嚏,说糟了,我们要偷走一百零八分之一个太yAn才足够。

有人声喊我们吃饭。远方Pa0竹声响。

翁怡,在速食时代若只能下一个标签,我想这会是一个温柔的故事。对,是温柔。

b如二四年,休旅车外,三曼递给我的那一口热茶。

他踢着草,如婴孩蹬踢柔软被褥,茶碗承装星空,承装回忆种种,承装所有虚无与浮华。

他以茶与我撞杯。「敬我们丰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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