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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生进去差不多有20分钟,就拿着一张单子从里面又走了出来。
趴在肩膀上的禾予尽,望着那个学生这身校服好像是二中的但看不出来是高几。看到这个学生这麽轻松的样子,禾予尽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估计这个人也和自己一样现在坚持吃了药病也好了很多,要是自己积极配合治疗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像他一样。
时间慢慢流逝很快来到下午4点,看着来到拿检验报告的时间,禾予尽的心瞬间被揪起来。
虽然刚刚在心中一直都在给自己给予安慰,但还是始终不愿意面对,毕竟报告单一出来后面的事情就直接被一锤定音。
顾闻雪也是心思细腻敏锐过人,他也猜到禾予尽现在多半不想面对这种事儿,于是起身让禾予尽坐在这里,自己去拿报告。
刚踏出两步,顾闻雪的手腕就被禾予尽给拉住。
回头禾予尽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反正迟早都要面对。”
去检验科拿了报告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串的数据,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拿去看也不明白写的是什麽。
只有把这报告拿给医生看,快到了下班时间洽谈室门口也变得冷清。
禾予尽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把门推开一个人进去。
顾闻雪也想跟着进去,但被门口的护士告知,只能由患者一个人进去洽谈。
禾予尽手里拽着刚出的报告,因为紧张纸张差不多都要被拧成一团。
医生还是跟之前一样,坐在办公室前还在敲着电脑像是在写病历。
看见禾予尽从门口进来,他把椅子往后移站起来。
“报告出来了吗?给我看一下吧。”
把手中皱巴巴的报告交给医生,医生接过报告后,还把禾予尽带到后边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坐在对面。
医生拿着几页报告仔细观看,随着页数翻动医生的眉头也微微紧皱这样原本害怕的禾予尽更加紧张。
医生把报告轻轻放在桌子上,还没等他开口坐在对面的禾予尽突然之间从位置上站起来他的神色慌张声线都有些发抖他睁着眼睛问:“医生,我这个病还有得治吗?我要不要住院?我能去参加考试吗?多久才能好啊?”
看着情绪意见崩溃的禾予尽医生只好先出言安慰:“这个的确有点严重,但是肯定能治,至于说考试这种事情得看你的配合程度才行。”
听见医生给的这颗定心丸,禾予尽也慢慢蹲下回到沙发上。
看着禾予尽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医生也在心里直摇头,眼前这个少年的病症不是一般的严重不仅有自杀倾向,还有很严重的焦虑症。心理问题还有身体的机能简直是千疮百孔。
他的这个病必须得在医院治疗才行,而且得是单人一间,不能有任何伤害自己的物品,如果更严重的话估计要弄束缚带。
可是按照他现在的这个状况,让他住院简直难上加难。
医生只有先去了解这个少年的情况,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组织语言进行交谈。
打开前面的病历夹医生开始问:“同学,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还记得清吗?”
禾予尽低头回忆,过了大约10秒才张口说话:“记不清了,感觉有好几年。”自从母亲去世,哦不!应该是从他记事开始,自己就一直活在父亲的暴力中。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直到母亲去世这种病情愈加严重,直到演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医生拿着笔在纸上勾画,他接着问:“是否有人对你长期使用暴力呢?是谁?这个你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把你的隐私跟其他人讲,我现在询问只是能更好地对症治疗。”
对面的禾予尽突然闭口不言,他都双手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衣服,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靠,禾予尽很想把自己的双腿放在沙发上,把自己蜷缩到一块,脚放上去一半,又突然放回地上,医生看着他那一连串的动作,还有眼神里能读出的两个字“恐惧。”
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点头。
医生在上面勾画,看来这个少年的情况,跟刚刚陪同的人所说的话一样,禾予尽肯定是遭受到了长期的暴力行为才能演变成这个样子。
这简直太糟糕了。
饶是从医这麽多年,医生也对这次的病例中感觉到了这个少年深处的绝望。
后面医生已连续问了禾予尽好几个问题,但禾予尽多半都是闭口不言只有摇头或点头,要麽就是只回答一半。
非常难以交心。
到了最后医生的确问不出其他的有力线索,只好把禾予尽请到外面,邀请他的陪同来了解更多的情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