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抬眼看着她,许若星说:我那不是她说:上车再说吧。
车里空调开着,苏宜坐在副驾驶,许若星坐在她身边,说:我和周媛媛,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苏宜微愕,转过头看着许若星,眼睫毛颤了颤,车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昏暗不透光,许若星紧盯她眼睛,捕捉到这一点变化。
许若星解释:高中那时候,我遇到过一个很极端的追求者,她也遇到过。许若星低头:后来我们就假装
很幼稚的做法,那时候为什么没想过其他的办法,许若星后悔不已,她说:苏宜,对不起。
也不知自己在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苏宜曾经的喜欢?
还是对不起她们这么多年的错过。
苏宜愣了愣,恍然才明白过来,她说:可是周媛媛她说了很多你的事情。苏宜说的断断续续:在国外
许若星说:她乱说的。说完看向苏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然后和她断了联系。
原来。
是这样吗?
不是因为爱的太深刻,不敢提及这个名字,才从来没有提及,只是因为错误的引导,被许若星发现,所以才断了关系?
苏宜嗓口微哽,她有些乱,许若星的这番话给她冲击很大,颠覆了她这么几年的认知,所以当初许若星说的没有谈过恋爱。
也是真的。
苏宜闭了闭眼,心口酸疼的厉害,她眼眶发烫,侧头看着车窗外,没人行走,很安静的四周,只剩下她的胡思乱想。
还有想哭的**和冲动。
许若星喊:苏宜。
苏宜没崩住,转过头埋进许若星的怀里,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趴在她怀里,狼狈恸哭,声音听在许若星的耳朵里,如刀剐心,疼的厉害。
多希望她别哭了,可许若星知道现在最好是发泄了,这段压着苏宜沉痛的回忆,原来她带给苏宜的第一次,不是喜悦,而是悲痛。
许若星抱着她,没说话,只是听她小野兽般的哭泣,苏宜紧紧搂着她,泪水打湿了衬衣,贴在许若星的衣服上,冰冰凉凉的,但许若星的内心却翻滚着炽烈的情愫,如火,从微微一簇,到疯狂燃烧。
她低头,在苏宜的头顶亲了亲,苏宜浑然未觉,她陷入多年的困境,被人轻轻推开一扇门,然后把她拉出来,苏宜站在外面,看到那个困境,是她给自己束缚的。
悔恨如潮水,彻底淹没她,苏宜哭的眼睛微肿,很疼,闭眼都疼,她闷在许若星的怀里,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控制好情绪。
许若星说:不哭了?
苏宜没回她,只是低着头,她从旁边抽了面纸,看到那个黑色的袋子,苏宜拿了过来,打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支雪糕。
是紫色的那款,高中许若星最爱吃的,她在信里说过,苏宜每次去小超市都要买,有次她没吃到,坐超市门口好半天。
后来,再也没吃过。
苏宜打开包装袋,许若星说:已经化了,我再给你买
话还没说完,看到苏宜用包装袋裹着雪糕,确实化了,但还没完全化开,那个木棒,更像是勺子,苏宜从包装袋里挑起一些,含在舌尖上,甜甜的。
她抬头:化了也可以吃。
哭过的声音微哑,很低,眼睛红红的,双颊一直蹭衣服,也泛红,垂眼时睫毛跟着颤动,许若星的整颗心也颤了颤,她点头,看苏宜一点点挑起融化的雪糕,车厢里弥漫雪糕的淡淡香甜味,许若星问:好吃吗?
苏宜抬眼看她,淡淡的嗯一声,许若星探过身子,挑起苏宜吃的那根木棒,挑起一些,舌尖是冰凉的甜意,苏宜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发肿,许若星说:好吃。
苏宜抿唇,看着许若星,许若星伸出手,似是要把木棒还给她的姿势,苏宜刚想伸手,许若星的手绕过她侧脸,抵在后脑勺上,轻轻往前一拨,许若星吻了苏宜。
两人舌尖满是雪糕的甜味,互相纠缠,嬉戏,苏宜手中的雪糕包装袋被许若星放在一侧,她手中空落落的,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些什么,她抓住了许若星的衣领,衣领松垮被她攥在手心里,皱褶变形,许若星怕她没换气憋着,想稍稍松开,被苏宜硬是拽了回去,苏宜的手搂着她脖子,让许若星从主动到被动。
车里的火烧起来,四周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苏宜咬着许若星的唇瓣,柔软,被她咬出红痕,许若星微微仰头,苏宜沿着她下巴,埋进她锁骨里,这里是苏宜最爱的地方,果然她一张口,牙尖磨在锁骨旁边,白皙的肌肤有了痕迹,薄薄的被她吮的出血一般。
苏宜松开许若星,盯着锁骨那边的吻痕,问她:疼吗?
好像是第一次,她们坦诚相见,苏宜在她这里留下痕迹,然后趴在她身上,带笑的声音:疼不疼啊?
疼。
疼就对了,我故意的。
那么俏皮的苏宜,许若星突然有点怀念,她喊:苏宜。
苏宜抬眼,两人姿势很靠近,近到苏宜能在她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映在幽深的眸子里,黑沉沉的情绪,等待爆发。
她被吸引,眼眨都没眨,许若星目光从她身上瞥到车窗外硕大的招牌,说:我们今晚,可以不回家吗?
苏宜迟疑几秒:不回家?
许若星声音低低的:嗯,不回家。
苏宜说:不回家去哪?
许若星看向车窗外,苏宜顺她视线看过去,酒店的招牌一直亮着,她心口一紧,倏而想到那些和许若星睡在一起,但不敢靠近她的时候。
每次都是等许若星睡着了,她才会上床。
那个时候的情绪再度涌上来,有委屈,有懊悔,还有对许若星身体的极度渴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苏宜眼眶一热,她搂着许若星的腰,手指从单薄的衬衣里渗进去,带着凉意的指尖碰到温暖肌肤,许若星身体一颤。
她拉住苏宜的手,握在手心里,两人掌心发烫,许若星说:等一下。她声线不稳,努力压下被苏宜挑起的波动,绷着声音说:等一下苏宜,我先去开房。
第92章 辛苦
麻,许若星说:再叫一声。
声音震动连着两人身体传来,苏宜心尖一动,声音软了些:老婆。
许若星说:再叫一声。
好像蹒跚刚学步的孩子,许若星不厌其烦的重复一句话,苏宜从刚开始的别扭,到气笑:老婆老婆老婆,够了吧?
许若星说:不够。
她看向苏宜,目光深邃,汪着一潭水,水底景色勾着苏宜不断下沉,许若星说:还不够。苏宜那点酝酿出来的气氛被她打乱,苏宜问:你还想干嘛?
许若星说:还想听你撒娇。
说的一本正经,目光直勾勾看着苏宜,苏宜气恼:许若星,你不要欺负我。
不是撒娇,胜似撒娇,许若星心头一软,她抱着苏宜,应下:嗯,不欺负你,那你来欺负我。
苏宜晃了神,才明白许若星的意思,她拍了下许若星的肩头,末了不泄气,又扒开她肩膀的衣服,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牙齿印痕留在白皙的肌肤上,如小小的月牙,苏宜眼底微红,看那处月牙,没忍住,又攀附在许若星的身上。
这次如鱼儿进入水里,畅通无阻,苏宜的鱼尾到处留下痕迹,从许若星的天鹅颈往下,鱼尾摆动,掀起一处处浪花。
淡银色的光线下,一切成了虚空的剪影,许若星的手肘撑着上身,微抬腰,让鱼尾更方便的挤开水压,深入进去。
苏宜当真欺负的彻彻底底,许若星绷着身体,接受苏宜的全部情绪,末了苏宜横趴沙发边,被许若星拉进怀里,展开一次又一次的灵魂碰撞。
苏宜心神都要被撞开,她发涩的眼角开始疼起来,迅速积攒水花,没落下,摇摇欲坠,随着许若星的每一次碰撞摇曳。
如玫瑰花瓣上的那一点晶莹,垂在边缘,迎着光,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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