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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洋溢着说不出的释然,再无法克制地吻她,无言地说明自己内心的煎熬、担忧和怜爱。
君怜再也无法故作坚强,更不要他为了她而失去威严,只要他能明白她的爱,那么她便愿意用所有的真情将他包围。
“跟我回家。”他恳挚地请求。
“嗯。”她终于首肯。
“还有……嫁给我。”这是最重要的。
“你……非得娶我吗?”
“非你不娶!”贺毅钢坚定不移地说。
“可是我的身份……”她话才出口,迟疑的小嘴就被他掳获,他热烈地吻她,用最直接的方式传达自己的心意;她知道不能再拒绝,一切可能再伤害他们之间情谊的事她都不会做。
“那我就只好……嫁喽!”她粉嫩的小脸露出娇俏的笑容。
“早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只是想到你的身份嘛!”
“为什么不想想我有多爱你呢?”他炽热的爱写在眼中。
她凝视着他炽热的眸,双手环绕住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红唇靠过去轻吻他的颊,深情地道歉:“我错了,原谅我。”
他接受这个道歉,更喜欢她甜蜜的吻,心痒痒的,轻咳一声,说道:“坐稳了,咱们这就回家去。”
君怜淡笑,双臂滑至他的腰际,紧搂着他,让他载着她踏上归途。
从正午到黄昏,他俩共乘一匹马,马儿走得缓慢,他们迎着微风有说有笑。
“这一路我遇到了好多新鲜事儿呢!”君怜的衣袂在风中飞扬。
“说来听听。”贺毅钢神情愉悦。
“在破庙歇脚时,我遇到一群行乞的人,他们好可怜哦,连饭都没得吃,但昨儿个夜里他们的命运全改变了。”君怜说。
“哦”贺毅钢颇感兴趣地应了声。
“昨夜里下着大雷雨,忽然有名男子在外头斥喝,我心想是有人要进来躲雨,前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开,那人竟发狂似的叫我‘臻娘娘’,叫乞丐们天兵天将,跪伏在地上大哭,还把整箱珠宝撒在地上,送给他们……”君怜活灵活现地转述亲身遭遇。“后来那人竟哭得昏死过去,而乞儿们在天亮后带着珠宝纷纷离开。”
“瞧这是一个小乞儿抢到的,她大方地转送给我。”君怜抬起手,让贺毅钢瞧她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
贺毅钢略微审视,发现是颗漂亮的宝石。
“那人长什么模样?”
“有点瘦小。”他想起在破庙前和他打哑谜的男子。“后来呢?”
“后来我留在破庙里照顾那人,他清醒后还是喊我臻娘娘,后来又说我是公主,还说了一段挺玄妙的故事。”君怜想了下掏出颈上的金锁片,告诉贺毅钢。“他就是看了我的金锁片才说我是公主的,他说他本是宫里的太监,和臻娘娘一起逃难,但后来臻娘娘死了,他只带走臻娘娘的珠宝,却把我抛弃了。”
“是吗?”贺毅钢乍听之下有些怔然,他抚着她的锁片,背面的字是当年他在拾到她时就磨掉的,没想到有人可以见到锁片便知道她的身份,那么那个人说的很可能是实情。
“你信他说的吗?”
“不信啊,我想他一定是有疯病,便安慰他前朝不存在了,劝他快回家去。”君怜耸耸肩,收回金锁片。
贺毅钢环在她腰上的手本能地收缩,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声问:“如果他说的是实话呢?公主。”
君怜被他这一叫,忍不住噗哧一笑,精致的小脸漾着娇柔的笑,对他说:“我不是公主,我是君怜,你的君怜啊,主人。”
贺毅钢心头拂过暖意,深深注视着怀中总是惹他怜惜、惹他动情,惹他……渴望的小女子;无论是谁把她送到他的土地上,他都心存感激,否则今朝他也无法拥有她。
“你把玉佩也给他看吗?”他问。
“不,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幸好他帮我接在手上才没有摔碎,我对他说这是我心爱的人送的信物,很重要啊!”君怜说着,眨着灵动的美眸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见过玉佩?”
“我疯狂地找你,连破庙也没错过,遇到你说的那人,是他告诉我你才刚离开,我方能追上你。”贺毅钢没有隐瞒。
“那个人真是奇怪啊!”君怜惊叹地说。
“说的也是。”贺毅钢亦有同感。
往前走去,眼见黄昏将尽,炊烟四起,前方正巧有间客栈,贺毅钢对君怜说:“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客栈住上一宿。”
“客栈?有饭吃吗?”君怜隐约闻到饭菜香,这才想起自己已好久没吃东西了,肚子正咕噜叫呢!
“当然。”贺毅钢道笑,先行下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