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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前朝昏君把他的祖父及父亲调到北方修筑长城过劳而死,他的母亲阮氏也因过分悲伤抑郁而终,这些债他将从坐享其成的人身上追讨回来!
一场巫山云雨之后,梅绽芳像只安分的猫,倚偎在贺毅钢身边,柔声地说出今日造访的真正目的。“被你这一折腾,人家倒忘了正事了。”
“你会有什么正事?”贺毅钢嘲笑。
“我要自立门户了,只要有你为我撑腰,相信我的妓院天天都是春暖花开之日。”
“要我帮你?”贺毅钢问。
“可以吗?”
贺毅钢邪佞地牵动唇角,不假思索地道:“可以。”他乐得让坏女人更沦落。
“太好了,我好感激啊!”梅绽芳搂着贺毅钢亲吻,对他耳语。
“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钱我有,只要大人为我挡狼,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没问题。”他轻蔑地道。
“奴家真想问问大人,想不想甩掉包袱?”
“我何来的包袱?”
“大人不是收养了一个女娃儿吗?算算她该有十五六岁了吧!”
君怜?“你打什么主意?”贺毅钢清冷地睨着她。
“把她卖给我。”
“进窑子?”
“我不会让大人赔本的。”
贺毅钢镌刻的俊脸蓦然间变得深不可测,君怜是他在自家土地上发现的一名孤女,由她脖子上一只刻着“静宁”二字的御赐锁片,猜测她极可能是前朝的流亡公主。本想将她丢到河里喂鱼,但是另一个不错的点子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她的父皇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怎可这么“草率”就解决了她?
虽然霸权灭了,但他年少失怙的孤独血泪,及从军后所面对的残忍杀戮,仍未得到真正的抵偿!
他不能太便宜了她,何妨把她带回去,养肥了,等到时机一“成熟”,再一口一口地慢慢吃掉她,就这么喂鱼未免太过暴殄天物。
他的游戏还在酝酿中,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呢,怎可把她拱手让给梅绽芳,也多亏梅绽芳的提醒,君怜今年约莫十六岁了吧……不知她变得如何,他有好几年没仔细看看他的“收藏品”了。
“再过几年吧,等我腻了,自然交到你手上。”贺毅钢起身往卧房后方的澡堂走去。
“等大人腻了,她恐怕不值钱了。”梅绽芳跟了过去。
“不要钱,就送你。”他想也没想地说。
“咱们就这么说定喽。”梅绽芳乘胜追击,多个生力军对她总有好处,何况还是免费的。
“一言为定。”贺毅钢转过身,示意她止步。
梅绽芳狐媚地笑着捧着他的俊脸亲吻,安分地回房里穿上轻纱罗衫,翩然离去。
贺毅钢没有多看她一眼,裸露着精壮的体魄进了他专用的澡堂。
洗浴后他更换舒适的长衫,准备到书房看一份卷宗,据说皇上要武官们人手一卷,遵照办理,不知是何要务?
书房门一开,阵阵幽香即扑鼻而来,贺毅钢敏感地发现日前书房也飘散着同样香甜的气息,他疑惑地蹙起一双剑眉,鹰眼犀利地环顾着古色古香的书房,诧异地瞥见一名娇小纤细的女子倒在书柜前。
他缓步走近她,发现她貌似芙蓉,眉目如诗,红唇如画,精致绝色,而她怀中居然抱着一本他年少时誊写的书。
她是谁?府中的婢女吗?敢这么大胆进他的书房!
贺毅钢将手中的卷宗放到案上,倾下身,不客气地拍拍她的脸颊。“你醒醒。”
“别吵人家……好累呵——”君怜淡笑,梦见她的小狗儿绒绒正伸出粉粉的舌舔她。
贺毅钢瞪着她唇边如花的笑靥,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小女子竟胆敢忤逆他!“你立刻给我醒来,我有话问你。”他抽掉她怀中的书,怀疑她是个叛乱份子!
“不要,绒绒……我真的好累……”君怜无奈地微睁双眼,朦胧中她看到的并不是她顽皮的狗儿,而是一张冷峻却迷人的男子面容。
君怜闪烁着浓密的睫毛,恍惚的眼略过他紧抿的唇线、高挺的鼻,直到接触到他慑人的瞪视,她才愕然清醒。
她正在主人的书房里,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就是她的主人。
糟了,她竟躺在地板上睡,一点闺女的仪态也没有,他一定会对她很失望的。
君怜赶紧撑起纤盈的身子,坐在地上,很抱歉、很抱歉地瞥着他,但他那双深如黑潭的眸狠狠地摄住她的心魂,她竞无法开口说话。
贺毅钢直视她灵动不安的美眸,深深被她无辜的神情吸引。
“你是谁?”他问,审判的双眼直盯着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