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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琉璃气死了,她怎么做都不对,他究竟想怎样?
「妳巴不得我死,我偏是不死!我偏要活着呕死妳!把鸡汤端来。」
琉璃闻言,忍不住想笑,却又强忍住笑意,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将鸡汤端上前。
「喂我喝!」他简洁有力的命令道。
琉璃瞪大眼珠,「你又不是不能动,作啥要人伺候。」
「不喂我喝是吧?瞧我死了做鬼怎么抓妳。」子罕因太过气恼而牙齿频频打颤。
「你以为我怕你来着?」琉璃并没有被他的话恐吓到。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琉璃倒不担忧他死后的鬼灵,而是担心他要脾气不肯把鸡汤给喝了,他的身体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日后又得和那一行受风寒的人行走千里,若不幸被传染了疾病,这下子他不想当鬼都难了。
思及此,她只好委曲求全,用汤匙舀起一口鸡汤,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把嘴张了。」
「不,我要妳以嘴喂我喝汤。」子罕脸上挂着一抹邪佞的笑容,肆无忌惮的话语随之出口。
「你真是不要脸!净会占我便宜!」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是个色男人!
他分明是想趁机吃她豆腐,琉璃见他得寸进尺,说不到几句话便又兽性大发,一双杏眼更加圆瞪了。
「不肯就罢了。」子罕不以为忤的冷眼打量着她。
「你真无赖。」琉璃见他的笑容又坏又邪,脸颊火速烧红,像是煮熟的螃蟹。
「那么姑娘请走。」
真不知他旺盛的精力打哪儿来?见他累了一整天,又扛了一群病入膏盲的人到她的药铺,怎还有精力来调戏她?
子罕看她一张脸红似苹果,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急遽的遍及全身。
「走就走,死了活该。」琉璃当真甩头就想走。
她猜想当她走到门槛,他便会唤住她的步伐,可她都快跨出门槛了,耳畔却没响起任何声音。
这时的社会风气……别说亲嘴,凡是男人看了女人的小腿就得娶她为妻,更何况是……
可是,她又担心他会受寒,琉璃忧心忡忡而踌躇不已。
想到这儿,琉璃心软了下来,她终究是狠不下心眼睁睁的看他生病。
反正她向来不在乎世俗礼教,何必顾及那么多?
旋身一转,琉璃瞪着他。
「要喂我就过来,少用两颗眼睛瞪我了,妳瞪我一百眼,我也不会因此少了一块肉。」子罕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子罕钜细靡遗的打量着她,瞧她那笨拙的步伐,像是两脚被马车碾过似的浑身都不自然,子罕看了得意万分。
人人都说苏琉璃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女神医,个性古灵精怪、伶牙俐嘴,想不到才逗弄她几下,竟觉得她青涩的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
子罕是个铁汉,不像女人那么容易心软,尤其每一忆起她的狠心,子罕的怒气就不禁攀升,那报复的意志还是坚定无比。
然而,可悲的是当他见到琉璃柔美似水的容颜带着几分委屈,心中便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惜与不舍,瞬间百炼钢变成绕指柔,爱怜之心竟轻而易举地战胜了心中的仇恨,为此子罕更加恼怒了。
琉璃伫立在他面前,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喂他喝汤。
琉璃楚楚纤弱的立在他眼前,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脸蛋仍是如此迷人,令子罕的欲望蠢蠢欲动,一只铁臂冷不防地朝她伸了过来,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抓住了她的皓腕,轻轻的将她拉向自己,紧紧的箝制了她。
一股幽香立刻扑鼻而来,子罕的欲望再度强烈的被点燃起来。
「你的手真不规矩。」琉璃抗议的挣扎着,一颗心如擂鼓,在胸腔内激烈的鼓动着。
「我知妳狠不下心看我受寒,妳若亲自以嘴喂我喝汤,我会负责到底。」子罕意有所指的道,那邪佞的笑容像恶魔般的魅惑。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乖乖把汤给喝了,我自然安心。」见那渐渐逼近的男性唇瓣,琉璃紧张的都口吃了,眼神迷茫的凝视着他。
「妳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忍不住想吃妳的嘴。」
子罕好看的脸上荡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充满挑逗的语气似乎要啃蚀掉她的心。
琉璃闻言脸涨得通红,匆忙将头别开。
当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她那双盈盈似水的翦翦秋眸,子罕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指尖温柔的摩挲着她那两瓣诱人的红唇,「喂我喝汤。」
当他再度下了一道不容反驳的命令时,琉璃动也不动的盯着他,像是突然中了蛊般,她举起鸡汤,含了一口在嘴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