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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两个,一个是美得冒泡的武舞儿,一个是武艺高强的牙菁菁。
唐勖嘴里念念有辞,暗中祈祷着千万别让他抽中牙菁菁,他可不想去追那只母老虎,光听她那惊世骇俗的个性,他就想退避三舍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把握。
他伸手战战兢兢的一抽,天啊!天公摆明不作美!唐勖竟抽了桃花村的——牙菁菁!
「哎!真倒楣,今儿个出师不利。」唐勖怨声载道,愤慨的将纸签丢在地上。
「武舞儿后半辈子的幸福不用多说,自然全交付在我手上了。」屈治贼兮兮的昂头狂笑。
于是,一场为了名画而争斗的竞赛,就此激烈展开……
第一章
石碑烙印着「杏花村」三个字,巍然矗立在彷若直通天界的石阶前。
「主子爷,杏花村总算是被咱们给找到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走了几十里路,一行人的双腿早已酸麻不堪,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了杏花村,体力虽已耗尽,心头却免不了泛起一丝安慰的喜悦。
气喘如牛的小厮们暂时搁下扛在肩头上那两大箱珠宝,有的扭动着酸疼的脖子,有的则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肩头,藉以松弛一下紧绷的情绪。
唯独子罕正若有所思地用指头抚着干净的下颚,冷漠而犀利的视线停留在石碑上。
子罕那不怒而威、君临天下的姿态彷若与生俱来,尤其当他以睥睨群雄的英挺姿态,伫立在人群之中时,他绝对是引人注目的。
「这么大一块石碑,却仅有『杏花村』这寥寥三字,纵然刀法俐落,字形刻得苍劲有力,感觉上彷佛缺少了些什么?」原本俊美非凡的脸孔此刻因陷入沉思而显得更加魅惑慑人。
「主子爷,跋涉了十几里路,您就坐下来歇歇腿、喝口茶吧!」小厮们早已累得精疲力尽,却不敢坐下来歇腿,现在全企盼能得到主子爷的允许,主子爷一歇腿,他们这群奴才才敢休息。
「等等,先别吵……嗯,就由我来帮这块石碑添些色彩。」子罕恍若未闻般地望着石碑自言自语。
半响,子罕弯起食指,运起内力,将力道全集中在食指上,逐渐软化石头的硬度。
不可思议地,原本平坦的石碑倏地往内凹陷,不一会儿,石屑开始往下掉落,转眼缓缓浮现字形,而且,每一笔都入壁三分。
子罕不疾不徐地用食指在石碑上刻下字,为红颜题下一首诗:
杏花有女名琉璃,
素闻颜容宛昭仪;
君迎景致生颜色,
烟消日出人无迹。
多情伴君惟有烟,
幽幽心冷还冬雪;
悠悠温柔是吾心;
忧忧只愁君断肠。
「哎呀!主子爷真是好文采、好功夫,当今世上,唯主子爷独尊啊!」其中一名小厮——张三,是子罕的贴身仆人,见主子运用内功以指尖刻下如此风流的一首雅诗,不免狗腿的击掌叫好。
「好说。走!进村去。」妙笔生花的子罕自小便习惯被人奉承、夸赞,因而养成他自负狂妄的性格,是以,张三的一番美言,被他视为理为当然,半点也不懂得谦虚。
然而,强盛的男性尊严,逼迫他为了稳固自己的才气与自尊,必须表现出他的风流与不羁,但这一切仅是他给人的外在感觉,事实上,子罕的内心诚如诗中意境一般,是带些忧愁且情感细腻的,甚至他还是个专情温柔的男人。
然而,当今世上,谁能真正懂他?红颜知己多如过江之鲫,那不过是虚荣心作祟,至今,他仍寻不到知心之人。
摇着铁扇,子罕缓缓地拾阶而上,一路欣赏着明媚风光。
「唉——主子爷!等等我啊!主子爷!」
张三扛了两箱沉重的聘礼由梅龙镇一路到杏花村,已走了几十里路,才打算坐下来歇歇腿,谁料赶着上苏府提亲的主子爷半刻也不停歇。
张三赶紧重新扛起那两箱珠宝,带领一群随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
石阶彷若万里长,好似要通往天庭门,抬头不见终点,一行人扛着聘礼,吃力却不敢抱怨地拾着阶,努力往上爬。
具有满人血统的饶家代代都在朝为官,身为达官贵人的后嗣,子罕养成了自负狂妄的性格,他向来狂野不羁、爱好自由,个性易怒又冲动,不喜受人束缚。
举个实例吧——
虽然在清代才子不比唐末时期那么受人重视,但江南三大才子出众的才气,却意外地在这时代倍受瞩目,他们名声远播山南山北,当今圣上早有耳闻,还打心底儿赏识三位才子渊博的学识,有意将公主许配给子罕,招子罕为驸马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