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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那块匾额便是出自于饶公子的手笔,我自然见过饶公子的真面目——他生得可是俊美非凡啊!才气更是在众人之上!」某妇人骄傲的炫耀着。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大恩公——唐勖的武功才真正称得上是顶尖高手,尤其他那石破天惊的气势浑然天成,让盗匪闻风丧胆。」一旁男人不甘示弱的道。「个把月前,我在孤山遇上恶贼打劫,若非唐公子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出手相助,我们一家老小早已魂归西天了。」
「不!你们都错了,屈治的冷静性情才更令人佩服。」另一名男人不以为然的哼了声,他乃是屈治最忠实的拥护者,「屈公子的性格不如饶子罕与唐勖那般冲动易怒,他的才智聪颖足以媲美武则天!笑里藏刀的冷面,更是令盗匪个个不寒而栗,光嗅到屈公子的气味,就自动退到千里远。」
「大家就别再斗嘴了,总而言之,他们各有特色与本事,怎能拿来相互比较?」终于有人出面打圆场了。
「说的是,真希望能有那份机缘,一睹他们三人的风采。」这句话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
「有间客栈」的楼阁上——
许多客倌对坐在角落中,那三个有着宛若潘安再世英俊容貌的男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众人兴奋的神色中还带着难掩的好奇之心,谁都知道那三人可是鼎鼎有名的江南才子。
「掌柜的,你给我听着,这酒壶里爬进了只毒物!」饶子罕忿忿地对掌柜咆哮道。
「饶公子,您是不是看错了?」掌柜闻言忙不迭地举起茶壶,打开壶盖低头一探。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壶中果真有条三寸长的娱蚣,掌柜不禁胆颤心惊的瞪大眼珠,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他们三人是「有间客栈」的常客,又是闻名天下的才子,各自拥有无比强大的支持者,若风声走漏出去,被他们死忠的仰慕者得知,他以掺了毒物的酒来招呼三位才子,这间客栈恐怕会被这群人给砸掉招牌啊!
掌柜深知这三人得罪不起,连忙赔罪。
「好样的,原来这间客栈是用渗有毒物的酒来招呼客人的?!你这般行为可称之为蓄意谋杀,今儿个非将你押上衙门定罪不可!」唐勖惊天动地的用铁扇拍着桌子附和道。
「这、这……」掌柜被唐勖高八度的恐吓语调吓退了一步,酒壶里的水不慎泼洒在手背上,「公子们请饶命啊——小的无意毒害三位公子,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条小命。」
「饶了你也行,不过……得瞧瞧你是怎么赔偿我们三人的损失。」
为了化解这场纠纷,掌柜卑躬屈膝地连连赔不是。
不过机灵的掌柜是个有生意头脑的聪明人,眼下三位是闻名江南的才子,不仅兴趣雷同,就连眼光都相去不远,他悄悄地用眼角打量着他们,心里头一时有了主意。
「三位公子请息怒,不知三位公子对唐寅的古画真迹是否感兴趣?不瞒公子们,小的家中珍藏了唐伯虎的一幅名画,倘若公子们有兴趣……」
「唐寅?!」三人惊喜的相互对看一眼。
由于三人对才华洋溢、机智过人、饱读诗书的唐伯虎的文采与画,向来情有独钟。
唐伯虎的才华与风流名闻天下,直至今日这清初时期,他的诗词与名画更是几乎到了价值连城的地步,世人将唐伯虎的名画当作稀世宝物般的珍藏,他简直就是所有才子的最佳典范,更是他们三人崇拜的对象。
掌柜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意思,他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给店小二,示意店小二进房取名画。
半响,店小二取来了掌柜的家传珍宝,将那珍藏了百年的名画摊摆在三人面前。
「这幅画果真是出自于唐伯虎的手笔!」唐勖雀跃莫名的跃起身子。
「瞧这细腻的笔触,真不是普通人所能绘制!」屈治爱不释手的触摸着画。
「画中女子背对着一个身披斗蓬的男子,两人皆站在高山上,意境乃是:高处不胜寒,怕寒就御寒。」饶子罕煞有其事的长吁短叹。
「不、不、不,应是: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们都错了,此乃是:有朋自远方来,迎之不亦乐乎;有朋将远方去,送之更加乐乎。」
三人对画的意境、看法虽各有不同,但对唐伯虎的真迹却爱不释手,若能得到它,比得到金银珠宝更来得有价值。
他们三人文武双全,因兴趣相投而义结金兰,交情甚笃,然而,却也因兴趣相投而常造成三兄弟的争斗。
他们不仅文采风流,性情也风流,每当三人齐聚一堂,便开始互斗文采及武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