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着不算惊豔人的长相,形式作风雷厉风行,寒氏在他的保护下,才没有被这些狼子野心的人瓜分掉,他低着头,手里的这份文件很紧急。
尤智元觉得自己被无视的彻底,开始新一轮的吼叫,寒老爷子太过狠心,居然一份遗産都没给他留,还把遗嘱托付给了陆博言这个小子,“寒云就不配做当家人,自从寒老爷子走后,他就没出现过,保不準和陈策在哪里浓情蜜意呢,这代表他已经放弃继承权了,要是我们再不行动,就会被寒家偏房的人继承,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嘛。”
陆博言看了眼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还有个会要处理,没时间和尤智元这个头脑简单的人纠缠,“寒家的总金额大概一百多亿,被陈策偷走了几亿,还留了不少,但是吧……”
陆博言故意停顿下来,走到门口才再次开口,把尤智元气的暴跳如雷,“这些都和你没关系。”
陈策这个人,陆博言从来就没看上过眼,耐不住寒云这个千娇百宠的少爷喜欢,他也就在心里讨厌,从没在面上表露,得亏是从小地方来的,盗了几亿就停了手,不然这个亏空他还真不好填补。
忙了一天,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些贪婪的人,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隐约从门口看见一个影子在那里蹲着,陆博言没有惊讶,而是走近了看,那人闭着眼睛,眼圈上都是疲惫。
陆博言不轻不重的踢了人一脚,看着他摔坐在地,这才去开门,“既然来找我了,就进来吧。”
也不管那人会不会跟上来,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
以前要是谁敢踢他,寒云早就发火了,可现在他没有精力去计较,又等了一会才走进去,陆博言已经倒好了水,坐在桌边等着他,眼睛还在看带回来的资料。
他给人的态度就是你进不进来无所谓,已经把选择权交给了你,怎麽选都和他无关。
直到寒云坐下,陆博言擡头看了他一眼,才开口,“怨我刚才踢了你?”
寒云摇头,陆博言又说,“我是替寒爷爷踢的你,他说你受了这一脚,代表他原谅你了。”
寒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疼,手指麻木木的,使不上力来,骨头缝里都渗透着一股酸,“爷爷......他...还说了什麽?”
“走的时候拉着我嘱咐,踢你的时候轻点。”
寒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陆博言完全不受影响,继续看文件,等他不再哭后,才问,“去看过他了吗?”
“还没。”寒云声音沙哑的不行,他不敢一个人去,一是害怕被陈策找到,二是害怕面对。
“没事,有时间了我陪你去。”陆博言又说,“我找了你很久,但都被你的人阻止干扰了。”
“你知道的……”陆博言在解释,他心里还是在意的,在意寒云的想法。
“我知道。”寒云拿起水喝了一口,“爷爷给我的人都是顶好的。”
那些人只听他的命令,连寒老爷子的都不听,当时他被控制想要逃离,才知道陈策用他的名义,把他们都给骗了。
陆博言不知道寒云发生过什麽,帮寒云稳固家主地位,不管走到哪都带着他,等他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半年以后了。
他很平静,甚至那天都还在忙工作,直到陈策被送进监狱,因为违法挪动他人财産判刑七年。
陈策进去的那天,是先送去医院抢救的,谁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受那麽重的伤,也没人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他的亲人早已远去。
从那一天起,寒云才敢独自一人去看寒老爷子,坐在那里说了很久的话。
寒云的稚气被磨平,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大人,当他再次见到段禾的时候,也见到了她身边的付钰。
他记得自己当时微笑大方的说——你们很相配。
他与自己和解,也与过去和解,从此再也没主动见过段禾。
等寒云到了二十多岁,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需要一个孩子,一个有寒家直系血脉的孩子。
他最好的选择就是陆博言,他们自然而然的结婚了,寒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爱人的资格。
对陆博言,寒云心怀愧疚,让他娶一个不爱的人,很痛苦吧,可陆博言又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离不开这个人。
陆博言只觉得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寒云总是很迁就他,一切以他的想法为先,从来不会对他发小脾气,甚至在某些方面,不管他多狠,都不会生气。
于是他更加努力的融入家庭,融入爱人,可他很笨,只能用多做工作来减轻寒云的压力,在细枝末节里来表达对寒云的喜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