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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他拿着保温桶,躲过了涂星星的手,刚想站起来,却又被一道温润的力量按了下去,是谢燃回来了,提着不少东西,刚刚他去了一趟超市。
接过许宋手上的保温桶,弯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拿去清洗了。
涂星星咳嗽了一声,暗示他还在呢。
在他面前恩爱真的好吗?
许宋擡眼看着涂星星,眼里有些泪光,涂星星一愣,“阿宋,怎麽了?”
“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许宋说着,抱着涂星星的腰,把自己的脸隐藏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的。”涂星星也有些想流泪了,许宋真的太不容易了,他经历了太多。
谢燃匆忙的洗完,就走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凑上去,等许宋的情绪稳定下来,用纸巾帮他擦着脸。
“我的呢?”涂星星可怜兮兮的说着,眼睛上还挂着泪珠,他又一次被打击到了。
“这呢。”他的身后伸出来一只手,骨节分明,上面有张纸巾,涂星星转了过去,是江舍。
江舍本想替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涂星星却躲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然后低着头坐在了凳子上。
就这样奇妙的安静下来,涂星星和江舍都尴尬的不行。
涂星星想扇自己一巴掌,躲什麽呀!他不是很羡慕嘛。
直到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呦,都在呢。”
是恢複好了的段于予,她左手牵着寒楚星,右手提着礼品。
“是啊,就等你们了。”江舍说道,段于予来的太及时了。
许柔清醒
许柔彻底清醒是在十天以后,她手上都是针孔,大多数都是滞留针,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她先是呆呆的看了一会天花板,白色的。又看了看周围,也是白色的,她很熟悉,毕竟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会受伤进医院。
许宋趴在床边睡这,她艰难地擡起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孩子,却还是收了回去,万一把他吵醒了怎麽办。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谢燃走了进来,这是他和许柔第一次对视,看她这状态,估计是真的醒了,心里还挺紧张的。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又把门轻轻的关上了,没一会医生就过来了,许宋也醒了过来,看着医生给许柔做检查,询问情况。
等再次安静下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许宋觉得自己除了笑,已经没有别的情绪了,可当许柔把手摸在他头顶的剎那,还是哭了一场,任何僞装在亲人面前,都会土崩瓦解。
“妈,今天感觉怎麽样?”许宋问道。
许柔的脸上一片柔光,轻声回複,“挺好的。”
“宋宋,你都问了好几遍了,妈妈真的没事。”她躺在那里,心里却密密麻麻的疼,即使许宋不说,她也能感觉到,关诺不在了。
她的伴侣不在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您好好休息。”许宋说道,“香香阿姨说,明天她会来看你哦。”
谢香的假很难请,在许柔醒的那一天回来过一次,然后又飞走了,这次也是因为公务的关系,来向许柔了解车祸情况,这对于病人来说是很残忍的,要去回忆生与死的瞬间。
所以上面特意派了谢香来,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她们为至交好友,就算闹不愉快了也没什麽,二是谢香足够了解许柔,可以从多角度,在不刺激她的情况下询问。
“嗯。”许柔闭上了眼睛,她的脊背却还是紧绷的,心中的恨意止不住的喷发。
“阿宋,先去休息一下吧。”谢燃牵起许宋的手,即使感觉到一个目光,在偷偷注视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他还是没有松开。
“好。”许宋把被子仔仔细细的弄好,附身亲了亲许柔的手背,“晚安,妈妈。”
他们才走出去,许柔浑身开始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角的经络凸了出来,鬓角以及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流淌,滴湿了衣领。
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暴动,在生命体征仪器发生响动的一瞬间,她又迅速沉寂了下来。
此时此刻,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望向窗外,玻璃上有个模糊的身影,看着她笑,活泼的和她挥手告别,许柔一眼就知道是谁,那是少年时期的关诺,她无声的低喃,“诺诺…”
谢燃一出门,就火急火燎的把许宋拉进侧边的房间里,这是谢香改进过的房间。
他把许宋怼在门上,左手十指相扣着,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委屈巴巴的,却有一丝撒娇的味道,“阿宋,这几天都没怎麽和你亲热,我好难受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