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开灯，沈时祁擦着头发推开门，客厅的光照了进来。顾栖野放下手机，几次想要扬起自己的咬肌，却发现自己的笑是那样僵硬。
“沈时祁，你装得不累吗？”
顾栖野站在他的面前，怎么也笑不出来。
沈时祁没有说话。
“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你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时祁的嘴皮动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顾栖野拉过他的手，细小的疤痕散在他的胳膊上。没等顾栖野问，沈时祁主动开了口，“玻璃渣划地，不小心。”
顾栖野一个字都不信，他皱着眉，心头无比沉重，扯过他的衣角仔细检查，没有自残的刀痕。
“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
顾栖野眼眶泛了红，嗓音也有些哽咽，“你知道最好。”
抑郁症患者对外界的感触很浅，沈时祁也是一样。他的感官无时无刻不像在泡进水里。
顾栖野的舌尖勾过，沈时祁感到一阵酥麻。
顾栖野卖力地讨好着。
沈时祁躺在床上望着顾栖野，双手扶住了他的腰。
顾栖野低头看了他一眼，暗自咬牙然后闭上了眼。
沈时祁不说话，他浑身的敏感都被顾栖野的身体掌握。
不知多久，顾栖野没了力气，趴倒在他的胸口上，沈时祁覆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