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沈时祁摇了摇头,低头就是一个吻,“我喜欢,但不适用。”
他拍了一下顾栖野的屁股,让他洗洗手滚去吃饭。
没办法,谁让今天的午饭是沈大厨做的。
饱餐之后,沈时祁凑到了他的面前。
难得又有一个假期。
雪景,玻璃,适合贴着玻璃一起做饭。
顾栖野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沈时祁的脸颊,那指尖的温度似乎带着几分调侃,又有着深深的关爱。“你这脑袋里,除了工作就不能装点别的?比如,我们出去打雪仗,怎么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沈时祁站在他的背后,头轻轻垂在顾栖野的肩膀上,像是一个寻求庇护的孩子。他慵懒地开口,声音里满是宠溺:“行,你说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人听了心头一暖。
大雪纷飞,路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许多道路都因为积雪而封闭。沈时祁穿着一件修长的黑色羽绒服,黑色毛线帽和黑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寒风中闪烁。而顾栖野则选择了一身与雪色相融的装扮,纯白的高领针织毛衣,下身是黑色的长裤,再搭上一件白色的短袄,整个人看起来既清爽又温暖。
两人并肩走在铺满细雪的街头,街上行人稀少,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们步行到地铁口,乘坐地铁来到了一处公园。
一进入公园,顾栖野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真冷啊。”尽管他已经将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但寒风依然能够穿透衣物,带来一丝丝凉意。
沈时祁见状,立刻牵起顾栖野的手,将他冰冷的手掌放入自己羽绒服的口袋中。两人的掌心紧紧相贴,挤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传递着彼此的温暖。顾栖野抬头望向沈时祁,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偌大的公园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开始追逐嬉戏,雪球在空中飞舞,打在身上散作星星碎雪。顾栖野的笑声在空旷的公园里回荡,那是他久违的快乐和自由。
顾栖野深深地望了一眼沈时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想,如果没有遇见沈时祁,那此刻的自己又会在哪里?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是继续沉浸在名利双收的虚幻中,还是孤独地追寻着内心的快乐?
就在这时,一个雪球猝不及防地扔了过来,打断了顾栖野的思绪。他随手捏起一个雪球扔了过去,两个雪球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阳光的照耀下,雪球散发出七彩的光芒,美丽而短暂。
“在想什么?”沈时祁搂过他的肩膀,鼻头发红,说话间还带着哈气。
顾栖野想到了程导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人生就是一片旷野,行动随心。”
顾栖野将手插进了他的口袋,“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顾栖野笑了笑,摒弃了一些不可能的想法。
夜晚,两人打包了一份香喷喷的热卤回到酒店。
第二天的通告已经出来了,经过一天的准备,剧组把雪景戏的安排准备妥当。
“冷啊。”顾栖野的衣物单薄,还有许多被裁开的破口。
他抱着胳膊赤脚站在雪地。
“我顾哥也太拼了。”陆麟站在棚子下看得有些心疼。
为了让自己的皮肤和状态更加贴近角色所处的环境,这些都只是必备的功课。
顾栖野的睫毛就落满了雪,脸冻得甚至有些发紫。
李导将沈时祁拦在了片场外。
这是一个长镜头的戏份,围着这块结了冰的湖岸,沈烬明带人抓捕带着罪证逃跑的顾若燃。
为了最好地展现沈烬明看见浑身是伤的顾若燃那一刻的心疼,沈时祁的出场就要拍摄近千米的追踪的戏份。
一镜到底。
每一个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失误都意味着雪地里的顾栖野要多挨冻一分。
陆麟有些紧张,他——贺安,今天的戏份就是那个接应顾烬明的警察。
[各就各位,准备,ACTION]
风雪呼啸,如刀子般割入肌肤,镜头缓缓拉近,聚焦在沈烬明那焦灼而坚定的眼睛上。他的视线穿透了纷飞的大雪,紧紧地锁定在远处。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寒风中回荡。
镜头缓缓拉长,显露出几个裹着厚重黑袄的混混,他们在雪地中艰难地跋涉,寻找着某个目标。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但眼中却透露出凶狠和决绝。
风雪越发肆虐,模糊了人的视线,但沈烬明的目光却异常锐利。他顺着自己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一个微弱的黑点正在雪地中艰难地移动。那黑点越来越清晰,逐渐显露出一个人影——是顾若燃
顾若燃此刻的情况堪忧,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破烂的衣衫,衣物在风雪中显得单薄无力。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依然挣扎着向前跑,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顾哥,这里!”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风雪的沉寂。贺安从树丛中冲了出来,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然而,雪地湿滑,他一不小心就重重地摔了一跤。但他顾不得疼痛,立刻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顾栖野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