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词-(10)(1 / 2)

唐家的藏书阁收着唐家几代人传承的功法,所以,历代家主在这里布下阵法,只允许唐家血脉入内

唐棠挠了挠脸颊,真的不怪她忘了这码事,自从她出生起,唐家已有几十年没有来过外人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小毛贼敢擅闯唐家藏书阁,唐家弟子往日进进出出从来没什么禁锢,时间久了,大家就都不记得这码事了。

而牧行之现在虽然拜了唐家主为师,但拜师大典还没举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暂时还不算是唐家人。

现在怎么办?牧行之问,要不你进去帮我挑?

唐棠想了想,几步踏出门外,抓起牧行之的手,道:咱们这样试试。

万一又把我弹出来怎么办?牧行之被迫被她拉着,你拉着我,就要被一起

唐棠没回头,只道:试试嘛!

在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挽起牧行之的胳膊,指挥他:揽住我肩膀。

牧行之依言做了,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牧行之高她一个脑袋,少年看似清瘦的身体几乎完全把她盖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姿势有点别扭,唐棠深呼吸一口气,面上表情有点严肃,好像在对待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似的,看得牧行之有点好笑,又有点心软,他说:要不还是

话还没说完,唐棠抓住牧行之,两人并脚,往前一跳!

牧行之只觉得眼前一晃,须臾间改换了天地,已经身在藏书阁之中了。

唐棠放开他的手,自得地对他一笑:看,这不就进来了?切,说什么上古法阵,也不过如此嘛。

黑暗中,她那双猫儿眼好像在发光,亮晶晶的,里面装满了洋洋得意,显得她有种不谙世事的可爱。

牧行之看着她,也不由自主软了神情,他还揽着唐棠的肩膀,一边放开手一边很捧场地顺着毛摸:是啊,还得多谢唐大小姐

话音未落,眼前又是金光一闪,他竟然又被弹出去了!

牧行之:

唐棠: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是他第二次入阁还是因为他这次走得比较远,这一次可比上一次严重多了,牧行之摔在门外,一整个摔蒙了。

唐棠得意的表情先是凝固在了脸上,继而她大怒,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破阵法!!!太可恶了吧?!!!

她又变得像是龇牙咧嘴,浑身毛都炸开了的猫,牧行之站起身,半晌无语,而后说:要不算了?等拜师大典之间咱们再过来

唐棠恼羞成怒道:怎么能就这样算了!!!你过来!

她抓起牧行之的手,说:我知道了,只要咱俩挨在一块就可以了对对对,就这样,不要放开!

牧行之由着唐棠抓住她的手,把他带进了藏书阁之后,她还抓着牧行之的手,嘱咐他:不要放开噢,你不想又被弹出去吧?这次大约不会像是之前那么简单摔在地上就完了。

说得好像是牧行之一定要进来似的。

嗯,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放开的。牧行之点头说。

他和唐棠相处这一段时间已经摸透了她,知道对唐棠只能顺着毛摸,绝不能反驳,特别是还在她气头上的时候。

果然,唐棠重新露出一个笑,说:进去吧,咱们找找修炼功法放在哪里的。

牧行之任劳任怨地跟着她往前走,藏书阁里没有人,墙壁上的火烛随着脚步一个个亮起微弱的光,牧行之握住唐棠的手,那双手很小,几乎是完全被他包在手心里。

忽然,牧行之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

愣什么啊?唐棠也被迫停了脚,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牧行之摇摇头:没什么。

他默默抓紧了唐棠的手,感受着手心里微凉的汗意。

两双手在黑暗中交握,分不清楚是谁的心跳越来越快,也分不清楚是谁紧张地出了汗。

第18章 匪石六

晦暗之中,唐棠仿佛察觉出了什么,她侧过头来,苍白的脸被跳跃的烛火映照,多了些血色,她的表情里带着些疑惑:你怎么

不知为何,被她这样注视着,牧行之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虚:我

你怎么在出汗?你怕黑?唐棠问。

原来竟是他紧张地手心冒汗?牧行之骤然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这一口气,但的确觉得如释重负,硬着头皮说:是有点。

他本以为唐棠要说他一番,毕竟一位修真者还怕黑,实在是不太像话。谁知道唐棠只是淡淡地点头,挥手让破邪出鞘向前,把墙壁上的蜡烛都引燃了。

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前路,也照亮的两人的脸,那种游移而隐晦的暧昧顿时无影无踪,唐棠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只说:好了,咱们上楼吧。

藏书阁被修建得如同高塔,一层并没有书,只有角落里立着几个博古架,上面是一卷一卷堆叠起来的画轴。

顺着藏书阁中心盘旋的阶梯向上,行之二路,入目所及,全是林立的书架,那些放在外头会令人垂涎三尺的功法琳琅满目堆在一起。

虽然藏书阁人少,但这里显然经常打扫,书架纤尘不染,书架木质极好,散发着淡淡的苦药香。

唐棠说:对于修炼一事,你有什么想法吗?如果有方向,咱们也好找寻。

修真界功法驳杂,但大致可以分为三类:靠物、靠灵根或是靠功法。

靠物是指依赖某种器物进行修炼,例如剑修修剑,音修修琴;靠灵根则是指由灵根发展和感悟出来的修理方式,例如火灵根控火,木灵根控木;而靠功法则是选择一门适合的功法来进行修炼,例如唐家两兄弟修的火元诀,就是出自《混沌火元诀》这门功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较为偏门的修者,例如医修、丹修、符修之类的。

牧行之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我修剑。

唐家主和唐棠皆是剑修,他入了唐家主脉,又是唐家主的徒弟,没有不修剑的道理。

唐棠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没必要修剑唐家许多支脉都是一家三口三门功法,这个倒是无所谓。

唐棠说得是真的。一般来说没人会强求这个,父母子女都修同一种功法只是因为这样最合适:例如唐灵唐风两兄弟是与父亲一脉相承的单火灵根,他们灵根都一模一样,自然同修《混沌火元诀》。

牧行之摇摇头,只说:是我想修剑。

剑修一道,最是凌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牧行之需要这样的力量,他需要用剑斩断仇恨,而不是什么丹修符修的旁门左道。

唐棠看看牧行之,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惊奇地说:怎么,你想等我死了之后继承破邪?

牧行之哭笑不得,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唐棠说:很多人都这么想,这很正常啊。

她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破邪的剑鞘,方才破邪出了鞘却没能见血,回到唐棠身边后嗡鸣之声不绝,仿佛在发泄不满的小孩子:破邪这么有灵性,想要它的人可多了。虽然破邪只传唐家家主,不过我要是死了,你说不定可以做唐家家主当然,得是在你回到牧家之前。等你回了牧家,除非牧家愿意搬到松云山山脚依附唐家而存,否则唐家还得另外找个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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