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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巧妙的将容无妄的探究说成是夫妻间的体恤,话中尽是亲昵和依赖,恍惚间仿若他们真的就是一对普通平凡的夫妻。
容无妄瞧着她面上的恬静,喉间动了动应下声“好。”
两人肩靠肩朝外走去。
盛明姝不着痕迹的往原先罗尚站着的地方瞧去,见他身形已不在,掩下眸中思绪,抱着容无妄的手更紧了些。
铺面的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宫中太后那边的人暗地里也托人送了递了几封信,皆被明姝使计混淆过去。
每日她还是照常去几个铺子看看瞧瞧,直至最后走进思凰阁,一呆便是半晌。
罗尚已召回旧部并且暗中广纳贤才,只是这人手逐渐多了起来,一直没个营地也不是个事。
盛明姝心中也有了盘算。
俩人照常在院中商议许久,盛明姝这才朝外走去。
最近也实在摸不准容无妄的性子,只要他得有空闲,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思凰阁门前,也不迈们进来,就负手于身后立于面前。
美名其曰打着接她的名号,演的好一出情深义重的模样。
可就他这活阎王的名号,他立在门口,谁还敢进来买东西,还是早早把他拉走了好。
这湘盛明姝走出暗门,下意识朝门口望去,今日倒是未见那抹身形。
她敛下眼眸,道不清心底那股失落感的深意。
人啊,果然不能有所期待。
盛明姝掩下心绪,在漪琴的搀扶下跨上马车,身子即将进入车身前她后背蓦的吃痛,她袖下银针浮现,面目凌冽朝她身后某个柱子盯去。
漪琴也察觉不对连忙将明姝护在身后。
就见那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公子生得白净,一身素袍衬得他不染凡尘有仙人之姿,活脱叫人看呆了去。
“长公主这些时日不见,可是一点儿都未急着寻人家,怕不是在外又有了新的爱宠?”
一张口,一股子欠揍的气息。
盛明姝看清来人后小脸警惕转为欣喜,手中银针收起,她重新下了马车快步向那人走去。
“你怎的回来了?怎未托人送信给我。”
此人不是消失了段时间的顾鹤桢亦是谁。
他瞧着她身后声势浩大的千岁府的马车,面上有些哀怨,“你还好意思问我,亏得我在外逃亡也不忘惦念着你,也不知你身上的毒解得如何,你迟迟不给我消息,我实在放心不下,这才瞧瞧遣回身。”
盛明姝朝身后看了一眼,她抓起顾鹤桢的手腕就朝巷子里走。
漪琴依旧还是那个守门人。
顾鹤桢垂眸朝她抓住的地方望去,眸色深了几分,在明姝焦急视线传来的瞬间又变回吊儿郎当的模样。
第五十八章 阴晴不定
他反手握住盛明姝的手腕,指尖在她脉象上轻探,眸色加深。
“你身子怎会虚成这般?那日施针,我特意将毒发时间压制迟些,这样你取得菩提时间与读毒发之时间隔不久,以宫里那些御医的手段,为你排针引毒不成问题,怎还会如此严重?”
说完顾鹤桢鼻尖轻动,他自小对气味便十分敏感,明姝身上除了药味,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血味儿。
他眸色危险,“你还受伤了?”
盛明姝知道自己瞒不过他,只道:“你走后发生了许多事,一时之间三言两语难以说清,那日事发突然,容无妄带人前来,棋局布下不能功亏一篑,我只得提前拔针,血气逆流,那毒浸入了脏腑。”
顾鹤桢霎时捏紧双拳心头一惊。
盛明姝又急急解释着,“进宫前我曾施针护住心脉,只是如今脉象虚弱了些,用药膳养个几年便也无碍了。”
儿时便是病弱缠身,不得已才来到不顾山治病,瞧着身子恢复好些了,今儿个又把自己变成那副易碎的样儿。
区区一个九千岁,就值得让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他这话冷了许多。
盛明姝抿唇,“这件事是因误会而起,我改日再细细同你说。先不说这些了,容无妄就是个小家子气的,还在为之前的事恼怒,你出现在这里,恐会引起他的不快。”
顾鹤桢灼灼桃花眼慢慢眯起,语调上扬。
“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他的情绪了,莫不是……”他唇边带笑,眸中透着不易觉察的冷意,“你对他动了心?”
“我怕是疯了。”明姝没有一丝犹豫的脱口而出,“容无妄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我和他不过各取所需,何况他谨慎疑人的性子,不可能相信我这个被太后养大的人会成为他的亲信。”
盛明姝对上顾鹤桢的视线,“我是担心师兄你。我前些天曾向他提过托人给你传信让你回来之事,被他一口否决,我怕到时候他发觉你回来,又派人给你找些麻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