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口罩帽子遮面的女人微微颔首,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眸失神道。
“你看我也不像好的样子吧。”
阮露没说话,凝着她的目光有几分不解,几分惋惜。
“脸上的伤还没好?”
“脸上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有些地方的伤却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忽地,她轻笑一声,没有嘲讽,没有哀怨。
她指尖抚摸着中指骨节上一个看上去有些灰扑扑的银戒,语气中隐约还有些当年见到它时的惊喜雀跃。
“这枚戒指好看么。”
阮露看她肿胀的双眼温温柔柔的,一刻也不曾从戒指上移开。
她柔声道:“一般,很一般。”
还有点不堪。
款式太久,样式难看,价值不贵,有当无类。
“是吗,那看来审美不好,看走眼的只有我一个。”
阮露搅动着杯内的咖啡,嗓音淡淡:“不是你的错。”
面前的人手一顿,神色晦暗不明。
空气静谧无声,倏忽间,她伸手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其实她的伤大部分都好的差不多了,至于为什么还要戴着,更多的是心理慰籍。
她觉得自己见不得光,也不愿用刚受伤时的那副惨淡样子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