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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白兄所言。”

白玉堂瞧着展昭那一脸温柔的笑,别过头去,道:“我叫了太白居的几样吃食,看着时间,估计快送到了。”

“我就知道白兄不会让我饿着的。”

“我那是自己馋了,某些猫儿不要自作多情哈。”

展昭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面上却正义凛然道:“既如此,待会儿我便只看着白兄吃,绝不动筷。”然后他一脸无辜地迎接白玉堂审视的目光,同时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果然三秒过后,白玉堂败下阵来,他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见者有份,一起吃吧。”

“那我便承下白兄这份情了。”

二人正说着,门外响起两道敲门声,恰是木槿和荼蘼将吃食送了过来。

待展昭将吃食摆开,白玉堂才问道:“你方才送薛术和温俞回了薛府,他们二人竟也没担着什麽罪?”

展昭道:“薛术和温俞虽有罪责,可一来兵符安然无恙,二来物料也顺利入库,他二人罪行并不大,加上披露襄阳王造反有功,薛术又自动请辞,告病还乡,官家性情温厚,便也準了。”

二人边聊边吃,时不时又以筷作剑过上几招,活生生将一顿饭从天亮吃到了天黑。

等二人来到琴瑟山庄的时候,夕风渐起,暮云已暗,日头早已落了下去。

展昭道:“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不久之前,展昭、白玉堂曾和吴笙城西胡同见过一次。那时的他们未曾勘破幕后的阴谋,如今局势调转,分明和那天一样的晚风如水,一样的琴音袅袅,一样的虫鸣四起,却是完全不同的月亮与心境了。

吴笙擡眸看了看比肩而立的二人,意味深长地低语道:“我料到会有人来,却没曾想,原来你们两个都还活着。”她这句话有头没尾,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皆未听懂,只听吴笙继续道:“之前听闻五爷心灵手巧,技艺卓绝,今次算是见识到了。”

白玉堂知道她说的是假兵符一事,道:“我自诩以假乱真,看来并未瞒过笙娘的双眼。”

吴笙摇了摇头,道:“若不是师兄来信,只怕我现在仍被蒙在鼓里。”

展昭道:“你把兵符寄给了碧笛书生燕文殊?他在襄阳?”

吴笙不置可否,只继续弹着《白头吟》。

白玉堂道:“笙娘,襄阳王的狼子野心已经败露,你何必与虎谋皮,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吴笙淡淡一笑,道:“多谢五爷挂怀,笙娘自有打算。”

展昭道:“笙姑娘,白兄说的甚是在理,只盼你迷途知返,不要跟着碧笛书生一错再错。那燕文殊是个鸟尽弓藏心狠手辣之辈……”

展昭话没有说完,吴笙的琴音却突然一停,紧接着三根断掉的琴弦就分上中下三路向他攻了过来。

展昭忙侧身避过,吴笙没有再继续出招,她眼神複杂地看了看展白二人,一个转身,施展轻功飞走了。

离开琴瑟山庄后,展昭和白玉堂带了好几坛的酒回到开封府,接着一人拎了一坛女儿红在屋顶对饮。

月光清澈如水,映照这一方小小天地,仿若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

酒过三巡,聊起方才琴瑟山庄的事,展昭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你劝她她就多谢你的挂怀,我劝她她就打人?这是什麽道理?”

“哟,猫儿你是吃醋了?”

“没那麽无聊。”展昭喝了口酒,感慨道:“只是想不通她怎麽说生气就生气了。”

白玉堂心中明白是因为他提及燕文殊的缘故,却并未与展昭挑明,只一扭头,顺势将下巴压在了展昭的肩上,带着微醉的笑意道:“若是哪天白爷爷生气了,只要展小猫儿你给爷喵一声,白爷爷保证什麽气都消了!”

温热的气息随着白玉堂的呼吸吹进展昭的耳朵里,又有一股女儿红的酒香混着白玉堂身上清远好闻的淡淡香气钻进展昭鼻子里,不知怎的,竟让展昭没有舍得推开白玉堂,只是斜睨了他一眼,那目光明明白白透露出一个意思:绝无可能!

白玉堂直起身来嘿嘿一笑,往日清洌的眸子此刻透着些许迷糊的神色,他一拎酒坛,又是一口酒仰颈入肚,随即吟道:“晚秋一只猫,软玉温香抱,夜色明月昭,美酒佳人笑。”

展昭难得见到白玉堂醉得有些糊涂的样子,便也没有计较他那几句不成章法的诗。

自重逢以来,他和白玉堂也喝过几次酒,可全不像这次如此尽兴,无前尘溯,无差事办,只单纯的畅饮作谈,不醉不归。他心中快意非常,只觉得四周风吹叶落、虫鸣草动都变得非常遥远,速度也变得非常缓慢,而什麽碧笛书生什麽襄阳王什麽沖霄楼也都不複存在,世间一切的浮沉扰扰、纷繁複杂都离他远去,只有身边人的温度和呼吸是如此的贴近与契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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