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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好看的人,林三之竟觉得忙碌了一天疲惫的身体里又涌生出了无穷的力气,他的胆子仿佛也因此大了些,催促着后厨先将这位公子所点的菜肴做好。

“客官,您的菜齐了,慢用。”展昭微微颔首,于是林三之心满意足一般退下了。

展昭不急着动菜,先为自己斟了一杯女儿红,清亮的酒水自壶嘴流出,落至杯底,发出汩汩之音,激蕩的香气四溢,引得那嗜酒的汉子愈发躁动不安。

微凉的夜风从远处吹来,所谓水能生风,展昭的座位靠近河边,自有一股清凉之意不断袭来,他想起林三之的话,竟真对窗外之景起了兴趣,他低头向外看去,只见那江面映着飞檐漏格,雕梁画栋,本就因夜色深沉而不甚清晰,又加之明暗豔晦的色彩,纷繁杂乱的线条,愈发显得水光晕晕,光怪陆离。江心明月虽是白皙透亮,却又小又皱辨不仔细。

展昭忍不住向天上望去,那月亮只半个大小,银色的光调清清冷冷的,使人顿时忘却身处纸醉金迷之境,颇有些空寂孤廖之感了。星星稀稀疏疏地四散天际,本就不多,又不甚明亮,倒是衬得夜色愈发漆黑浓重起来。

楼内寂静无声,却偏有一道清朗之声打破了展昭的沉思,“楼上的,扔壶酒下来!”此话遥遥破空而来,音色绝佳,语气里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轻狂。

展昭寻声望去,定睛一看,见那浩渺江面上竟有一叶扁舟随波而流,在夜色的掩盖下几不可见,可偏偏舟上之人一袭白衣独卧其上,叫人想忽视也难。相隔较远,展昭看不清白衣人的面容表情,可从他双手枕于脑后,一腿屈起,另外一只腿翘于膝盖上的姿势来看,应当是颇为自在惬意的。

这份自在和逍遥另展昭尤为欣赏,他拿起未曾动用的一壶酒,向船中人掷去。银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向那白衣人,只见他腰腹微微用力,便从小舟之上拔地而起,身子在空中飞快旋转了几个圈子,又稳稳落在了小舟上,端的是矫健利落,英姿飒爽。他姿势未变,除了手中多出的酒壶,竟像是从未离开过小舟一样,他右手握住把手,借着下落的力道顺势向口中倾倒,酒水成股倾下,自成一派风流。

“好酒!”白衣人将右臂微微扬起,举高酒壶,像是在和展昭致意,可这样说了一句之后又不再言语,只自顾自地喝了下去,小船悠悠向前飘着,渐渐没了影蹤。

展昭并没有一直目送着小船远去,虽然他确实想这麽做,但那轻微的上楼脚步声将他的心神引了回来。

脚步声似虚而实,气息流动间力消散于无形。可见此人内力之阴柔绵长。

展昭心中狐疑更甚:高手频现,到底所为何事?

来者是个瘦小,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身上却有种狠辣兇恶之气,令人望而生畏。他只身一人,甚至连小二都没有跟着他上来。

中年汉子环视四周,走过三兄弟桌旁时,右臂一转,桌子边缘尚未动过的菜肴便全都飞起,落到了西北角的那张桌子上,发出了噼里乓啷的声音。那三兄弟齐齐望向他,可中年汉子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一边走,一边露出一个挑衅的难看笑容。

老二放下酒坛,眼神顿转淩厉,周身的气势也凝聚起来,却并无动作仍安安静静地等着大哥的指示。而正大朵快颐的老三登时被惹恼了,他放下木箸,一身的怒气丝毫不加掩饰,双眼中明明白白流露出定要与之拼杀的决心。

坐在中间的老大是个冷静的人,他按住三弟的肩,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见他仍是一脸的愤恨难平,又喑哑着低声说了句:“别坏了大事。”看着大哥那不容驳斥的眼神,老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收回已有的起身之势。

此时的中年汉子已经坐了下来,面对三兄弟的应对,只冷冷笑了一声,桌上的菜却是一眼也没有看。很明显,他并没有食用的意思,此举只为刺激三兄弟而已。

展昭耳力极佳,那位大哥说的话自是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楚。大事?什麽大事?他双眸微亮,一边在心中琢磨着,一边左手执杯,小酌一口。

楼内的气氛愈加紧张,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

清脆的金玉撞击之声打破了这静默僵硬的氛围,有奇异的香气飘来,渐渐充斥了三楼的每个角落,淡而不洌,浅而长久。

从楼梯口缓缓走出一位正值芳龄的女子,明眸皓齿,身姿曼妙,金丝纱衣,脖颈腰肢手腕脚踝等处均套有大小不一质地不同的圆环,多为银质或玉质。配饰繁杂,明豔亮丽,颇具风情。

她莲步轻移,展颜一笑,便勾人魂魄,夺人心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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