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是吗?”“让我痛痛快快抽你一顿…长这么大,还没试过。”陈恳并没有试图让声音听起来热切,就像真的跃跃欲试,因为直到家明不会被伪装欺骗。他只简单说事实:“你要是不反对,我让人找找合适的鞭子。起码,你我都可以从此心安。”

仔细端详面前神态冷静、眼神炽烈的男人数秒,感受到了一些陌生而强烈的什么,却已经很难分辨清楚。侧头看昏睡中手足间或会轻轻抽搐一下的麦迪,家明突然心乱,不愿再想下去,昂头一笑:“我冲动的样子未必漂亮,而且,很危险。”

笑容比勃郎宁子弹更有效击中心脏。陈垦恍惚片刻,才从面前透出寒光凛凛傲意的表情中回过神来,自失地笑笑:“看来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想要你。”

不约而同,浮起类似的念头:隔着错误的累积,隔着对麦迪的尊敬和喜欢,此刻,也许就是两个人可能达到的最近距离。就这么了结,也不坏。++当年学习各种冷硬兵器成绩斐然的陈垦,掌握挥舞鞭子的技巧并不难。

艰难的是每抽下去,听见皮质的呼啸声突然停顿,变成和裸露肉体接触的钝钝响声,心总像被扼住。

胃液翻腾着,弄得舌根苦涩。笔直站立迎接鞭子的家明并不掩饰试图躲闪痛楚的本能动作,战栗着,呻吟着,幽深眼睛不再冷漠游离空寂,而是蒙了一层雾雾的泪水。

刚才旁观一场激烈得有人晕过去的性事都保持软垂的阴茎,却在疼痛刺激下渐渐充血,逐渐膨胀成弧线完美到极点的漂亮形状,顶端光滑部分开始滴落诱人的银色粘液,硕大得惊人,也漂亮得不可思议。

强烈的苦闷与渴欲交织的神情有罪恶的诱惑力,这让平时美得带着疏远距离感的家明猝然变得明媚鲜艳,整个人绽放出强烈到无法逼视的光芒,和浓烈渴望情欲的气息。

这份无心的魅惑,足以使任何男人疯狂。陈垦拼命控制着内心暴烈呼啸的小兽,还保留一丝理智,不至于直接扑上去,撕开面前纵横交错着血痕和红肿却依然像反射淡淡星辉的身体,并竭力维持每一次落下鞭子的动作恒定稳健。

这一刻,突然深深体会到从未谋面、但陈垦绝对不齿的史迪文当年绝望的心情:想占有这具足以颠倒众生的身体、让他因自己的侵犯而变得生动的欲望强烈得简直狰狞,就算点燃地狱黑色的火,就算把灵魂卖给魔鬼,也心甘情愿。

区区一点家业,甚至减数十年阳寿,又算什么呢?这个念头掠过时,陈垦吓得浑身一激灵。毕竟是有强大自控能力的男人,避免了被瞬间放纵念头引向万劫不复。

咬咬牙,借助强大意志力,按捺住狠狠进入鞭痕淋漓身体的欲念,扔开鞭子,上前一步,想抱住身体已经抖得如秋风中瑟瑟枯叶的家明。

身体刚一接触,丧失了冷静、整个人变成燃烧火焰的家明已经紧紧贴过来,重重喘息着,长期运动出来的有力双臂紧紧箍住陈垦的身体,火烫而坚挺的阴茎苦闷地探寻着,想找到适合它冲刺的场所。陈垦吓了一大跳。虽然多年来公然找男人上床,那只是渔船上跟随大家生活方式,加上长年军旅生涯找女人不方便,养成了习惯。

潜意识里,从来都把上床的性伴当女人使用。最荒唐的噩梦里面,都不会有这样诡异的场景:紧紧拥抱着自己喜欢得心都发疼的人,却发现对方正被蒸灼性欲所苦。杨家明的需求像任何男人此刻会有的性反应一样:渴望插入,渴望冲刺。

耳边是咻咻的喘息,鼻端萦绕着清淡香水与汗味血腥味混合的气息,指尖抚摸到自己亲手抽出来的粘腻腻鲜血,身躯被厮磨的另一具肉身激得焚烧般高温,性器也早已咆哮着挺立。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陈垦突然醒悟,自己这么神魂颠倒迷恋这个的绝美人儿,心疼他到了乐意付出一切代价换他一个安心甜蜜笑容的地步。他,是个男人。长着和自己一样的性器官、需要用同样方式达到高潮的男人。

惊醒,不是没有听人或明或暗议论过,自从回北京,杨家明只给追逐在身后的人两种选择,要么不做,要么由他作Top。

那天浴室一幕之所以会气成那样,当然是心疼家明的伤,也是因为发现家明居然为厉泰铭作了0…让一个从S/M耻辱诡异境地挣扎出来的人甘心跪下承受男人阴茎,需要相当强烈的感情。

正是那份表情宁静的无怨无悔,令陈垦激恼欲狂。一直都根本没有希望接近家明,陈垦从来懒得费心思想这些琐细。

可是今天…想到村里人们看见阿荣那样被男人干屁眼的没出息家伙,是怎样蔑视的诛心眼神;想起身边所有朋友谈到被干屌男孩时撇嘴的轻佻笑容,强大的耻辱如海浪席卷。心里暗暗骂着荒唐。但是,看到家明失去焦点的眼神,感受到他盲目而慌乱、急迫而无助的探索,心顿时软了。

陈垦一生占尽上风,却为这个人,不停触犯自己的各种底线。到底为什么,没法深究。不再躲避。任家明有力握住早已经充血的阴茎,放松身体,苦涩感受被别人的手强有力套弄,那种汹涌欲望和被动感觉怪异纠缠着。

也不再运力抗拒家明凭本能娴熟而力量强大的压迫,顺着他使力的方向跪倒。欲望被刺激得越过了警戒线,家明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玄冰一样的冷静凛冽,而像火山破坏性爆发。

动作变得越来越粗暴,几乎是硬把身下的躯体扳到可以插入的角度,简单地大力把刚才手淫逼对方射出的精液抹在入口,没法再强自忍耐费时间打开紧滞的孔道,仗着对体力的自信,挺身直接插入。

紧接着,开始猛摆动腰和臀,狂乱地开始做抽插动作。清晰地感觉到生平从来没有做过承受用途的孔道被硬撕开,大量鲜血热乎乎涌出来。

这液体顿时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让家明忘情冲刺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锥心的疼痛令陈垦一声长号。更难以忍受的,是这痛苦本身代表的侮辱。

小小年纪就敢忍受成人的艰辛、拼死也要用粗糙双手养活家人的陈垦,曾几何时会像那些懒汉和没出息的家伙一样,用自己男人的身体充当女人,变成发泄的器具?也就是杨家明吧。陈垦狠狠握拳。能让俾睨傲视的陈垦折腰甘心忍受这可耻的痛楚,天底下,也就杨家明了。

第一轮难以自控的激情过后,很快恢复了几分清醒。发现陈垦表情糅合了太大比例的痛楚,反映在动作上,是典型的杨家明手段:阴茎的进出不再仅仅是为发泄,而是加上技巧,以不断微妙变幻的角度进入,每一下都准确地挑中对方身体深处的腺体。

越来越强力、越来越快速地狠狠冲击同一个精准位置,却激起总略有不同、因而不可能渐渐麻木的强烈快感。

这是无法抗拒的、生理决定的自然反应。狂烈的痛楚冲击里,陈垦发现在被男人按得跪下、干身后孔道的状态下,自己居然也可以得到越来越强烈的可耻快感。

甚至不能勉强保持最后一点尊严,开始身不由己放浪而屈辱地扭动身体,寻求令浑身酸软的酥。手也下意识握住快要爆裂的阴茎,自己狂乱套弄着,直到射精,腥味的液体玷污了手,也弄乱了骄傲的心。

锻炼得非常健硕的身体太难得被激起性欲,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爆发的机会,杨家明的征伐似乎无休无止。

陈垦射精之后,身体变得瘫软,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猛烈的冲刺。刚觉得支撑不住了,很快发现,腰部被一双强力而体贴的手扶住。

被这份很男人味的体贴弄得哭笑不得,也不可能开口或者用身体语言表示抗拒。若明若暗的最后一点清醒中,感觉到越来越失控的身体又被舂得热起来。

而那健硕的阴茎的冲刺动作也放弃了部分技巧,伴随着低沉的吼声和溅落的汗水,开始冲向惊人炽烈的高速。两个人同时迎接死亡一样尖锐深沉的巅峰之后,陈垦瘫倒在地。杨家明神情复杂地凝视这个男人。

良久,直到身体似乎变成了化石。惊觉不能让人就这样躺在厚厚地毯上。跌跌撞撞起身,抱高大沉重的男人到床上,避开麦迪的身体放好,拉过柔软被褥,尽量让他躺得舒服一些。

很自然的,眼睛被熟睡中另一张宁静的面庞吸引过去。小心翼翼俯低身体,避开任何可能惊动对方的身体接触,汗湿的唇颤抖着,轻吻了一下麦迪的额头。温润的触感,很舒服。轻轻舔麦迪脸上隐约的水痕,是海洋一样的咸味。

想露出平时那种遥远宁静的微笑,脸上肌肉却只抽搐了一下。身子一软,跪倒在床边。<div class="m-is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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