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从此,杨家明不再神秘,却令陈垦格外丧气。已经拥有了财产和自由,现在的杨家明不再需要用身体交换任何东西。

资料表明,他不可能被诱惑,甚至不太可能动情。任何能够分析与判断的人,像陈垦这样把每份文图和声音记录都熟读到刻进灵魂里之后,都会得出简单的结论:想接近杨家明,仅剩的途径,也许是从他仅有的两位好朋友那里找机会。

麦迪居然就这么送上门来。让眼睛适应了一下没有什么想象力的明亮日光光谱,仔细打量麦迪身上的淡淡蓝色亚麻针织衫,浅杏色棉布长裤,以及与清爽服饰格外合衬的、海蓝云天般的笑容。

麦迪脸上最漂亮的地方就是眼睛,带着真诚笑意的时候,夜空般澄静清明的瞳孔里面似乎有月华如水。

他的气质里有太多阳光成分,让陈垦暗暗遗憾:这样干净的男人,上次在酒店见面,居然也能说出大量老江湖的对白。

为了生活,每个人挣扎向上,在欲望都会里被一点点磨洗掉本性。+++陈垦一向喜欢干脆利落的明码标价、你情我愿,甚至偶尔不惜强卖硬卖,生平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用卑劣手腕或者谎言得到任何东西。

这一次,他也不想改变作风。静静等麦迪表白来意。听了几分钟关于公司文化建设方案的流利描述,陈垦根本不耐烦演戏,直截了当问:“明天你可以来我办公室,我让市场部的人跟你谈具体细节。”

麦迪心一沉。努力不展览失望:“那…真冒昧,跑来打搅…告辞了。”“其实,我很欢迎你来这里。”

陈垦开门见山,希望争取面前的人帮助“真巧,我们好像共同认识一些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人…床伴,或者非常好的朋友。比如林宜…被同样的人吸引,意味着什么?”带着强烈压迫气息的声音引起巨大震荡,麦迪惊得喘不过气来。

强自抗拒着口渴、昏沉的种种虚弱表现,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见一个陌生而柔媚的声音嗫嚅着,希望博取对方的爱怜:“不是你和我同样被林宜吸引…真相是,我的初恋给了林宜,傻傻等了他五年。

他的心却被你忽略,你轻松拿走了他全部的爱,回报的却是漫不经心的善意。临走时候他说,一切都是虚空。他给我看的,是他理想的假相,而他爱上你,是因为你符合他的梦想。”

此刻麦迪的心,被强烈的刺痛侵蚀着,就像被月球阴影侵扰的日蚀,造成一片黑暗。短暂而强烈,可以令万物流离的,日蚀的暗。听清楚这兜兜转转道理背后的哀鸣,陈垦皱眉:“你想我要你?”

那,怎么让你帮我靠近那抹缥缈身影?呵护怜惜这样从笑容到气质都令人舒服的男子,一点都不难。

难的是,明确拒绝他,等于就此放弃接近梦中人的机会…谁能天真到指望被自己打击的人担任鹊桥,展开本来就艰难无比的追求?而接受他的迷恋,结果几乎一样等于放弃。

被那毫无恶意的冷漠击伤,麦迪并不意外,只是苦涩地笑,然后,老老实实说出此刻感受:“都怪我,不该听林宜的话,看他留给你的文字…迷信文字力量的我,居然爱上他眼中的你。”

观察着被幻想中的痴迷和现实的近距离接触双重击中,已经接近瘫软的清爽成年男子,陈垦叹口气。

不想击碎他在层层语词森林里面,靠文人幻想和悠长寂寞渴望建立起来的梦,又不甘心给自己没来由的强烈多情加上注定无效的束缚,可以用的办法,是直截了当:“林宜有没有告诉过你,陈垦从来不跟人谈无聊的感情?”

“他有写出来,我知道。”麦迪低语。陈垦没有被他眼睛里逐渐浓重的雾气软化。沉吟一下,问:“你认为我只适合做你的男人?…朋友行不行?”能这样说话,已经算是陈垦在求人了。从来没想过“朋友”

这两个字会这样冰凉刺骨,又这样烫伤人。麦迪本来就温和,本性从来不妄求,强忍住瑟缩,努力微笑:“我觉得很…荣幸。”禁欲很多年,突然被挑起了身体血液发肤的潮汐,又得不到满足,就会是眼前男子这种辗转又刻意忍耐的样子。

想到年轻的自己多年来煎熬寂寞的军旅生涯,怜悯之心大盛:陈垦这辈子都不喜欢利用和算计,难道就真的没用到一定要利用这个麦迪,来追求渴望但犹如虚幻的那一个?

陈垦很快决定了,不管面前被席卷的感情俘虏、瑟瑟颤抖着的麦迪为什么站在这里,都别继续试图拿他做桥梁。是自己的,终究可以捧在手心;不是自己的,算计不来。尽人事,听天命。

定睛看住面前嘴唇已经咬出血痕的人儿,伸手扶住清瘦身体的双肩,沉沉的声音命令:“想我要你?求我。”

呆了很久,才听懂男人这句命令似乎意味着什么,麦迪脸更红了。顾不得羞耻,也没法考虑这男人是否出于怜悯而张开怀抱。从疯狂蹦跳着的心,到一阵阵紧张到几乎痉挛的肌肉,到被渴望催动已经热胀的阴茎,都在尖叫着期待着低沉的声音继续说点什么,盼望着男人的抚摸、怀抱、碰撞、入侵。

性幻想与发自内心的柔情是最好的催情剂。皮肤已经染上一层淡淡殷红,眼波似乎流动起来,平添了催动男人征服欲望的柔婉。

在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上,暌违了五年的欲望卷起了毁灭性的热情。失去判断力的大脑折腾很久以后才明白,陈垦是要自己主动表示,恳求他做爱是自己作为成年人的心愿,没有强迫成分。

麦迪一秒钟都没有再犹豫,在强烈如日光效果的明亮光线里,非常痛快地让所有衣服离开自己的身体。平时看,麦迪相貌算不上光彩照人,但染了一层情欲红晕的清瘦身体,未必不能激发男人的原始冲动。

紧紧抱住光滑的裸体,并开始抚摸和探索对方身体,用灵敏的指尖扣住柔嫩阴茎顶端小小的尿道口轻轻刺激着,挑起对方的挣扎扭动和呻吟…娴熟地进行这些动作,陈垦却没有什么欲望。

强烈得霸道的占有欲和柔情渴望,已经被命运锁定,没来由地指向另一个人,万劫不复。没有失去男人的侵略功能,却没有了男人盲目的侵略性。当然,也算不上太勉强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柔情得有点冒傻气的清纯男子,这个不管多么失望总是努力微笑的老练媒体中人,此刻每一丝韧带骨节都彻底放松,柔柔沉潜进了欲望的深渊。

麦迪这完全敞开和交出自己的样子,让陈垦感觉到久违的阳光香味和青草活力,模糊想起几年来林宜眼神里面坚持不懈的深情和绝望挣扎,想起被留在老家衣食无忧寂寞陪孩子成长的发妻忙前忙后伺候丈夫的温婉背影…

随着慢慢变强劲的抚摸,静静欣赏怀中人被过于强烈刺激引发的断续啜泣,放任生命中很多干净美好的人和事情慢慢占据思绪。

这些舒适的感觉,不被欲望瞄准、不需要苦苦强求,觉得天经地义,空气一样无所不在。轻拍被欲望激发弄得绯红而昏沉的脸,陈垦的身心还冷静与清醒着。

耸耸肩,开始熟练地涂抹刚拿出来的润滑剂:用手指反复进出,寻找和爱抚着孔道里的前列腺位置,把它抹进紧滞得不像成年人的肠道,让脆弱如少年的肉粉色平滑肌柔软舒张,直到可以承受男人硕大的阴茎,少一点痛苦。

同时,对阴茎的手淫动作刻意放轻,让他的性欲不集中在射精渴望,而是难言的空虚焦渴…天生需要被充满的男人,才会有这样被爱抚得酥软下来的本能反应。

就这样,足够耐心地,慢慢集聚对方身体的渴望。享受着越来越强烈的一阵阵颤悚和呜咽,陈垦知道等等身体,总会开始冲动…男人的欲望,并不完全归感情指挥。<div class="m-is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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