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止渊显然是气狠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荒唐!她是顾行舟的亡妻,是楚循的弟媳,就算楚循再狂悖,也不会罔顾人伦娶她。私情又如何,那永远都见不得光!”
“能越过你正妻的位置吗?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
“说句难听的,若有朝一日你和顾行舟的事被他知晓,你觉得楚家会不会退亲?”
“你装什么无辜?”
贺见雪面带尴色,辩无可辩。
“你难道还不明白,今夜这些衙役定是得了楚循的默许,才敢上门讨人。他们没有强行羁押你去监狱,已是给足贺家面子!”
“你别忘了,你加害的孩子好歹是顾行舟的血脉,楚循会坐视不理?”
贺见雪垂首,像是真的知道错了一般,“兄长,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贺止渊冷笑,“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德兴县有银矿的消息透露给楚循?还故意误导他,说那是伪银的源头?”
“就为了把他引出临安?不惜把祸事往贺家身上引,你真是贺家的好姑娘!”
“鼠目寸光,愚不可及!”
贺见雪冷哼一声,拔高声音,“大哥,德兴县地域辽阔,就算楚循知道银山,也不一定知道银矿的具体位置。”
“你以为楚循跟你一样蠢吗?”
贺止渊见她毫无悔改之意,更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失望地摇了摇头,
“贺见雪,即刻给我滚回京城去,我管不了你,总有人管得了你。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
“夫人,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