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誓哼哼笑了声,娇妻,打死他都不敢把这两个字和方潋放在一块。
他抓紧方向盘深呼吸,稍稍回过神来了。
以后见了面,你千万别在她面前提这话。温誓对后头的人说。
怎么啦?
我怕她揍你。
第30章
温誓一行人到金陵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们找了家当地特色的家常菜馆。
任瑜人脉广消息灵通,当年那只碗就是他帮温誓找到的。
以前他要出去谈买卖肯定都会拖着温誓,让他当专家顾问, 但这小子自从谈恋爱之后就整天见不着人, 这次求了他好久才答应。
谁知道他出来了也是捧着手机一个劲傻乐,其他两个一个在远程教女儿做数学作业, 一个横着手机打游戏,都没人和任瑜说话,他快无聊死了。
早知道还不如他一个人来呢。
温誓把晚餐po到朋友圈,没几分钟就看见方潋点赞了, 还评论了句:才吃上饭啊?
他回复了个嗯啊。
诶。温誓抬起头,想起一件事来, 问任瑜说, 你想不想上节目?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任瑜没太明白:什么东西?
电视台要给全市青少年开个文化科普栏目,找人讲历史,你想不想去?
啊?我去讲什么?别误人子弟了。
温誓端起茶杯:这就谦虚了啊, 博士。
任瑜直摇头:别别别, 到现在还没拿到毕业证呢,快肄业了都, 当不起当不起。
温澜生把这任务交给我了,我想来想去就你合适,多帅一张脸,不上电视真的亏了。求人办事的时候那肯定得不吝夸奖。
呵呵。任瑜不上他这个当,你比我帅, 你怎么不自己去?
温誓说:有家室了, 不想抛头露面。
这话引起桌上一片倒喝彩声。
任瑜挪着椅子要离他远些, 说省得恋爱脑这种东西会传染人。
彭皓给他比大拇指,称他是男德班长,吾辈楷模。
温誓笑笑,对任瑜说: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任瑜也知道他那话就是借口,温誓不是喜欢往人前站的性格。
他一向仗义,何况本就不是什么坏事:行,我去。
拍卖会在第二天上午,温誓本来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的,但其中有一套十二主神的古希腊钱币,他一眼就看中了。
古币收藏不算热门,在场没什么人和他竞拍,温誓原本打算如果超出预算他就不要了,没成想轻轻松松就成交了。
这可把他乐坏了,东西拿到手后立马拍照发到朋友圈炫耀,文案写的是:朋友们,血赚。
没一会儿方潋给他点了赞,评论了两个大拇指。
温誓一看,心里更加美滋滋了,殊不知方潋给他评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大傻子,还血赚呢。
原本当天下午他们就要启程回去,但彭皓前两天出差去了临省,出金陵时他们被拦下,说得有核酸报告才让走。
这年头就是这样瞬息万变,计划总在被打乱,让人无奈又不得不妥协。
等他们终于回到木樨州都半夜了,温誓把他们三个挨个送回家,回自己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
他打着哈欠开门进屋,在路上奔波一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注意到门口的白色帆布鞋,也没注意到搭在沙发背上的衣服。
腓腓是只昼夜颠倒的小猫,听到动静后亮着两只绿眼睛朝他走过来。
温誓弯腰把它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顺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床上的人被突然的光亮闹醒,翻动身子难受地嗯了一声。
温誓抱着猫,愣在了房间门口。
方潋用手挡着眼睛,问他:回来了?
温誓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迈哪只脚,意外有高兴有,心里暖呼呼的:在家等我呢?
方潋坐起身,把腓腓抱走,自己替代了那个位置。
晚上的时候她问过温誓大概几点到家,但他没当回事,以为就是随口一问。
太困了我就睡着了。她穿着温誓的T恤,趴在他肩头说,熬不了夜。
不用等我。温誓拍了拍她的背。
他不知道其实方潋这两天哪里也没去,一直待在他家。
店里空调老旧,方潋买了台新的立式的,今天工作人员要上门送货,陈彻打她电话让她来签收她也没去,说自己有事。
陈彻还奇怪:温老师不是这个周末去金陵了吗?你有什么事啊?
方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上次在店里说的啊。
方潋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温誓关心的太少了,平时她几乎不过问对方的行程,反正他有空就会来益木坊,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看来太放心未必就是件好事,方潋不想让温誓觉得她不在意他。
本来他突然跑到金陵去方潋心里还有点脾气,这下子全没了,也不敢再有了。
累不累?她问。
返程的车基本都是任瑜开的,温誓摇头:不累。
那饿吗?
有点。温誓想起来那天的话,问她,你给我留什么好吃的了?
方潋神神秘秘地勾了勾嘴角,搓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站到床上,摁着温誓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
她抱住他脖子,跳到他背上,说:去外面。
温誓托着她大腿稳稳背着她,下意识地往冰箱走,被方潋叫停:不是这儿,去门口柜子那。
什么啊?温誓看了眼,柜子上没什么东西啊。
方潋说:右边抽屉,打开。
温誓带着疑惑照做。
抽屉拉开,里头躺着两个小方盒。
温誓手握着拉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脑子里空了。
方潋看他像被人点了穴,觉得好笑,手伸到前头掐了掐他的脸颊:诶?哥哥?死机啦?
温誓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没。
方潋亲亲他的耳朵尖,说:那去洗澡吧。
刚在服务区任瑜他们停下抽了根烟,温誓身上沾了些味道。
我......温誓有点反应不过来,心脏在胸腔里发颤。
方潋说:还是你想先听我聊聊?你那天的话我这两天想了很多。
等会再聊。温誓有些着急地打断她。
他把她就近放到沙发上,捏着T恤下摆,边脱上衣边朝卫生间走去。
给你三分钟。方潋盘腿坐在那看他,歪着脑袋,眼眸在昏暗的夜里显得亮晶晶的。
方潋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大概一分钟之后她就坐不下去了,那门后的水声太折磨耳朵了。
她赤脚踩在瓷砖上,靠在浴室门边,敲了敲门,说:十、九......
门里的人笑了:你钟坏了吧?
方潋耸了耸肩,非常理直气壮:反正我说了算。
里头的人没说话。
水声停了,方潋呼吸一紧,攥着衣服下摆,突然有点怂了是怎么回事。
浴室的门拉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没等方潋看清他,吻就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湿漉漉的头发蹭着她的脖子,痒,她伸手推温誓,推不动。
一个用力地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一个积极回应着,胳膊缠绕在脖子上,呼吸和心跳混在一起,眼前朦朦胧胧的,一切进退全回归到本能,不思考,不追究意义。
方潋从里到外都在哆嗦,客厅没开空调,太闷,她想回卧室。
温誓把她抱到身上,嘴唇一下一下啄吻在她皮肤上,能亲到哪儿算哪儿,哪里他都喜欢。
坐到床上时方潋尝试着开口,但呼吸急促有些说不连贯:我没有,不把你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