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是天然卷,什么叫天然卷,就是头发一棱一棱,支楞八叉,妹妹头那是在想桃子。
沙滩上阳光下,萧楚炎给霖渠剪完头,他的湿法也差不多晒干了。萧楚炎一撩他发梢,解开遮布,抖落一地碎发,他像后方围观的群众展示。
效果很好,还是狂放不羁的乐队鼓手。
好!众人拍手。
霖渠差异回头,看到那么多人,眼中写着两个字有病!
你疯了是吗,为什么不拒绝,你要和他演吗,你们可是要肉搏!
汽车在颠簸中快速向前,塔伦跪在座位上,两手抓住靠背质问霖渠。张轩逸就在她右侧,听到转头看她。
你看个屁!
张轩逸对塔伦露出笑容,塔伦呸了声。
你现在拒绝,谁也不能强迫你,你不是不让人碰吗
霖渠的随行导演把食指戳在他脸上,塔伦一顿,压着声音怒道:王老师你不要闹!
你怎么能忍,他当年
闭嘴!
霖渠
我不是在忍着吗,我都能忍你还废话什么,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塔伦怨气四散,侧目见张轩逸嘴角弧度僵硬,愤而骂了声混蛋。
张轩逸笑没了眼,漂亮修长的五指举起,对她动了动。
*
张袁毅的最后一个故事是个公路片,关于绑架。故事发生在绑匪带着人质逃跑的途中。
霖渠塔伦和甲午分别饰演绑匪123,张轩逸则是被挟制的人质。
张轩逸是药企老总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就莫名其妙被人绑架,绑匪头头向他老爸索要4百万,结果钱没等到,等到了警察。
三人紧急转移,现在,他们就带着人质飞驰在国道上。
霖渠沉默地开着车,浑身汗津津的,车里没开空调,太阳一晒,热得能把皮烤熟。
他穿着灰色的连体工装服,上衣脱了搭在腰上,里面是件脏污的白色背心,他脖子上还挂着个吊坠。
霖渠身边是同样穿背心的塔伦,塔伦头发乱糟糟扎起,裸露的皮肤深了好几个色号,她说话还一股浓重的地方口音,看着不洋不土,一时间让人出戏。
后座则是一身高档西装,除了头发有点乱,看着仍旧高贵无比的张轩逸,以及正拿枪顶着他的甲午。
甲午咆哮着威胁,一怒之下提起枪托给张轩逸一下,还不解气,从内兜拿出匕首将他的手钉在座椅上。
鲜血淋漓,张轩逸生理泪水涌出,痛苦大叫。
这戏份让塔伦心里暗爽,她惊慌地转头,大呼小叫,在混乱中扑过来安慰张轩逸,想把匕首拔掉,但一动血流得更凶,张轩逸呻/吟更大,她手足无措。
甲午愤懑不已,隔开她的手大骂:一毛不拔的狗东西,我们都要给他害死了,你以为被警察抓了张家会放过我们?全部死刑死刑死刑!妈的你还管他痛不痛!
卡!OK,过了。
场务第一时间上前关心张轩逸:怎么样,赶快下来冰敷,躺着休息一下。
刚才那一下砸着张轩逸太阳穴往前擦过眼球,虽然甲午控制了力道,但张轩逸的连眉骨和左眼都已经肿起,他整个人都是眩晕状态,捂着眼被甲午扶下车,踉跄几步就要倒下。
很快有人抬着担架过来接应他,砸太阳穴可不是开玩笑,弄不好就xxx。
霖渠从后视镜里看着张轩逸被抬走,身边的人眉毛挑的老高一脸幸灾乐祸,当着镜头不屑地说:真活该,死去吧,这种两面三刀的混蛋角色百分百贴合他!
够了,你能闭嘴吗!
张轩逸被送到最近的卫生所去治疗,霖渠和塔伦在剧组的帐篷里休息。天气太热,节目组冰了一大桶绿豆汤解暑,塔伦不让霖渠吃冰的,盛了一碗放了两个小时就馊了。
霖渠捧着冰凉的塑料碗,在等冰绿豆汤回温。
身后大风扇吹着,吹起大帐篷的塑料布帘,霖渠抬头被晃了眼,他见到一辆白色小毛驴突突着开过来,上面是白得反光的美青年,又露胳膊又露腿。
霖渠不由得站起身,仿佛看到踩着祥云的小谪仙。
小谪仙摘下头盔欢乐地跑过来,霖渠就笑了。原本两人都心情不好,塔伦看见他的笑容有点惊异,情绪也昂扬不少。
面前的青年满头大汗,塔伦看他结实的手臂,又看他宽松领口下的胸肌轮廓,最后看他嘎长的两条腿,发现萧楚炎不仅是个白斩鸡,还是个颇为健硕的白斩鸡。
她露出欣赏的眼神,而萧楚炎则劈头盖脸对着霖渠一顿视/奸,发出感叹:这也太性感了宝贝,你这么好看怎么不去参加选美呢?咿呀呀
霖渠好心情被他败掉了,被他看得想躲到塔伦身后,他一脸倒霉相:你这么猥琐怎么不在脑门上贴个变态呢。
塔伦听得哈哈笑了两声,又想起来她不该容忍他们这么开心玩耍的,遂站起来呵斥,坐下后她抓着霖渠的大臂捏了捏,肱二头弹性结实,她诱惑萧楚炎:想摸吗?
萧楚炎吞口水:想啊
塔伦抬起屁股从屁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去给你姐姐买两冰棍就让你摸。
三人坐在折叠椅上,只有霖渠没得吃冰棍。塔伦伸脚踢踢萧楚炎:你怎么这么闲,没活儿了吗?
萧楚炎眼睛黏在霖渠上身撕不下来,里面全是欲求不满。塔伦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下来的,可能是因为萧楚炎穿太少了吧。
萧楚炎说:关导把人的戏份都肝完了,他现在忙着调教大屁股,就是那只小狗。
霖渠暗自咋舌:他这效率是时间折叠了吗,见鬼了
你不也时间折叠吗。萧楚炎把手放在霖渠腿上。霖渠头发短了之后卷度更大,发尾随性地扫着肩膀,居然比长发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性感。萧楚炎朝他凑过去,鼻子埋进头发里嗅。
这是不可能分手的,死都不可能。
张轩逸休息好了着急出院,不想耽搁拍摄进度,回来后他看起来除了眼睛肿并无大碍,问场务找到霖渠在的帐篷,过来跟他打招呼。
他掀开帐篷,看到排排坐的三人。
萧楚炎挪开鼻子,霖渠默默移开腿,塔伦朝他送眼刀。
被打扰的萧楚炎略有懊恼,不过还是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好,我买了好多冰棍在巴士车的小冰箱里,想吃去拿,诶,你这眼睛怎么了?
塔伦拉着霖渠起身走人。
萧楚炎:
萧楚炎在张袁毅剧组看霖渠演戏,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塔伦和甲午对如何处置张轩逸产生了分歧。甲午主张杀掉,塔伦认为不能杀人,但也不能把人放了,她想不出该怎么处置这个肉票。
而霖渠,他气定神闲,看着前方长蛇般漫漫无尽的沿海公路开车,已经开了两天了,完全就是个花瓶工具人!这车要是能无人驾驶,那都用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