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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破的那日,城内城外的天空,皆翻涌着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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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知岁月,一晃眼,三年便过去了。
淩霄儿不知道外头如今又是谁称霸,只晓得小老三也开始知道臭美了,他正坐在院子里择菜,小老三涂着他的胭脂噔噔噔跑出来:“爹爹,忘尘好看吗?”
淩霄儿拿着菜,好好端详了一会儿小老三的脸,小老三不像老大和老二分别像娘爹,而是将他和卫宛的优点都结合了长,小小年纪,就让外头那些混小女,巴巴跑到他跟前,说要和小老三定娃娃亲。
想得美。
想起三年未曾见过的长忆、长念,淩霄儿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但又转瞬即逝,他嗤笑一声,捏了把小老三的脸,不留情道:“难看死了。”
“爹爹骗我!”小老三顶着被自己涂得和老虎一样的脸,叉腰,“爹爹每次涂完就变好看了!”
淩霄儿轻哼一声,动作麻利地择好菜,把菜丢进竹篮里,迈步朝不远处一间屋子走去:“那等会儿让薛大夫说,看人家薛大夫笑不笑话你。”
忘尘嘟起小嘴,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跟在淩霄儿身后朝薛医女的院子走。
站在门前,淩霄儿颇为自然地直接推开院门,朝正在院子里晒药的薛医女道:“薛大夫,今天炒这些菜吃吧。”
他厨艺一般,薛医女厨艺颇好,却烦做饭前的準备,两人一拍即合,干脆一起吃得了。
又把突然变得不好意思的忘尘拎到身前,哈哈大笑:“小老三,你自己问问薛大夫,让薛大夫给你评评。”
薛医女擡头,看着门口开始拌嘴的父子俩,颇为无奈地摇头,她放下手里的药材,走到淩霄儿面前,拿过淩霄儿的竹篮子,道:“等会儿日头下去你把这些药材收起来,接下来的七日,每天晚上都用这些药材泡药浴。”
淩霄儿嫌弃地瞥了眼这些药材,没回答薛医女。
薛医女瞧出他心里的小九九,毫不留情道:“不泡药浴就等着同前年一样,冬日里疼得睡不着吧。”
说完,也没管淩霄儿皱起来的脸,迈步朝竈台走去。
“爹爹,羞羞。”小老三也讨厌喝药,但是他可不觉得泡药浴有什麽难的。
淩霄儿揉了把小老三手感极好的脸,看着那堆药材,咽了口口水,耳尖微红。
……
是夜,秋日山中寂静无声,一间小院的侧房内,烛火微弱,照出屋内的情形。
只见屏风后的大木桶内,一人浑身肌肤如玉,气喘吁吁靠在桶壁上,手里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玩意儿,手腕上上下下翻动。
娇嫩的粉色从肌肤底透出,纤细的脖颈向后仰倒,往上只见他半张着嘴,粉嫩的舌尖微微弯起,而又眼尾泛红。
浴桶内的水哗啦哗啦地响,感觉却不对。
淩霄儿急得直哭,边哭边下意识喊出声:“卫……宛……”
“……妻……主……”
他不得章法,喊得越来越委屈,带着哭腔,一声声的,似乎带着鈎子,勾人得很。
淩霄儿觉得这药浴不能泡下去了,他不管自己根本没泡多久,正打算停手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带着他的手,开始动作。
“!”
淩霄儿瞳孔紧缩,刚想求救,这人却早有预料,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胡乱搅弄。
“……唔……”
淩霄儿刚想挣扎,但是随着身后登徒子的下一步动作,彻底软了身子,装模作样地推了几下后,就靠在身后人的肩膀上,眯着漂亮的眼睛,专心享受起来。
卫宛瞧他这幅美滋滋的模样,额角青筋跳了跳,这骚狐貍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连反都不反抗,这就喘上了?!
骚狐貍t!
见身后的人动作越来越慢,淩霄儿不满地推了推这人的手臂。
结果这人彻底停下来了,他不满地嘟起嘴,故意把水花溅得到处都是,背后的桃花愈加豔丽。
他故意问:“你是登徒子吧,那你以后都来好不好?”
卫宛盯着淩霄儿后脑勺,神情难看。
“我妻主早就死啦,”淩霄儿累了,自己停下来休息,“她生前就爱骂我是骚蹄子、贱骨头,我呀,好不容易盼到她死了,可不得好好玩玩。”
他见身后的人没反应,撒娇:“你动动呀,我难受,浑身和蚂蚁爬一样。”
卫宛面无表情松开手,随意将淩霄儿头上的发带扯下来,系到小淩霄儿的头上,随后跨入浴桶,从背后强硬地搂着想跑的淩霄儿跨坐在自己腿上。
淩霄儿感受到身后人身上的热气,咽了咽口水,也没挣扎了,故意拉长声音道:“哎呀,我死了的妻主不会看到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