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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宛神情温润,冷白的指尖摩挲杯盏,不知为何,忽的想起淩霄儿。

淩霄儿曾找她含沙射影求过名分,当时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望着她,以为那样就能让她心软,却反得了一顿罚。

那次后,淩霄儿便不在她面前提这事了。

如今若是瞧见他心心念念的名分,其他男子轻而易举便得到,不知是何感想。

侯府主君笑着摇头,看着自己独子:“你瞧,还害羞起来了,自己满意便满意,还拿我这爹爹当借口来。”

卫大主君也跟着笑眯眯问卫宛:“玉之,你呢?”

卫宛放下茶盏,弯眸,勾唇,瞧着谢飞雨,眸中一片柔情,却也打趣道:“女儿也是爹爹如何便如何。”

此话一出,又引得衆人一阵笑声,谢飞雨双颊泛红,嗔怪地瞧着卫宛。

卫宛展眉,对谢飞雨有些俏皮地擡眉,笑得清丽柔和,又叫谢飞雨一阵心悸。

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考虑到国丧未过,不宜大肆操办,两家约定婚期定在两月后。

卫家同淮北侯府定亲的消息,一夕之间,伴着淩冽的冬风,吹遍凤城。

……

又过了一月,除夕前夜。

畔湖院,淩霄儿敲门,怀着希冀问门口侍卫:“你昨儿替我给家主带话,家主可愿来见我一面?”

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香,日日晚上缩在角落里,听着外头寒风呼啸,望着桌上一盏茍延残喘的油灯,怕得睡不着觉。

饭菜算不得差,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恶心,根本没有胃口。

如此下来,关在这儿一月,他原本脸上的婴儿肥都瘦没了,面色苍白,眉间含愁,瞧着有几分羸弱。

侍卫不耐,粗声粗气道:“你烦不烦,我替你带了一个月的口信了,家主不见你!”

“你便死了这条心,安心在此处待着!”

闻言,淩霄儿失落地垂下眼,又不服气地反驳:“你知不知道家主一月前还跳湖救我?若真不在乎我,让我淹死便罢了,何必冒着危险救我?”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大声道:“定是你偷懒,没有替我把口信带给家主!”

侍卫在门外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下月家主便成婚了,那未来的主君我瞧过一眼,样貌气质都顶顶得好,家主哪还管得着你?你别做梦了。”

她这话落下,院内没声音再传来,她轻哼一声,站直身体。

院内,淩霄儿神情迷茫,不可置信地眨眼,自言自语道:“这麽快就成婚了吗?”

他望向玉竹苑方向,眼眶通红:“因为未来的主君,所以顾不得见我……”

淩霄儿陡然失了所有力气,跌跌撞撞缩到床角落,一天都没下床。

直到半夜胃疼得抽搐,才赤脚下床,到门口拿起已经凉了的饭菜,又吃力地烧了壶水,将热水倒入碗中,就着热水吃饭。

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淩霄儿忙将碗放下,跑到院子角落,吐了起来,他一整天什麽都没吃,现在吐也只能吐出清水来。

等吐完后,他无力地靠在斑驳的院墙上,浑身冷汗淋漓,下意识擡手摸自己额头,眼中担忧。

莫不是着凉了?

他现在叫天天不灵的,真得了风寒怕是要活活烧死,他忙小跑回屋子里,忍着恶心将浮着油花的饭菜倒掉,又将所有衣裳盖在被褥上。

随后怀里抱着那件月白色的披风,蜷缩着身体,疲惫地睡过去。

第二日,淩霄儿一觉睡到下午,他摸着空瘪的肚子,仔细穿好衣裳后起身走到院门口,大门旁照例摆着食盒。

淩霄儿视线一顿,缓慢上移望着门口敞开的缝隙,屏住呼吸,走到院门前,伸出头打量四周,桃花眼越来越亮。

没人!

他顾不得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悄悄走出院门,满怀希冀,往玉竹苑方向走去。

第 21 章

今日是除夕, 卫府张灯结彩,各处挂上喜庆的灯笼和桃符,一片其乐融融, 并无外人所想的愁云惨淡。

这是自然, 卫宛如今虽赋閑在家,表面看似失了鲁成的重用, 实则t却和淮北侯结亲, 下一步,怕是就要得淮北侯重用了。

虽说如今鲁成势力和淮北侯势力暂且旗鼓相当,但鲁成刚愎自用,淮北侯博采衆议, 且城府不可谓不深,最后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这一边, 淩霄儿怕人瞧见自己, 故而一路上都走的小道,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他,然后又把他关进那间小破院里。

他不甘心地扫了眼府里喜洋洋的装饰, 又想起他清清冷冷的小院, 心中生了丝怨怼, 但更多的, 还是即将见到卫宛的紧张。

卫宛,会给他答案吗?或是告诉他, 她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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