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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宛轻笑：“自然可以。”
“他怕生。”安符继续道，“卫家只识得你一人，住在你院里可好？”
“自然。”卫宛神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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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淩霄儿待在自己屋子里，焦急又期待地走来走去，他又扒拉了几下自己头发，问柳绿：“我现在好不好看？”
柳绿撑着下巴：“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淩霄儿放下心，过了会儿又理了理身上衣裳：“柳绿，我衣裳没皱吧？”
柳绿仔细地看了会儿，摇头：“没有，你衣裳也好看。”
淩霄儿嘿嘿一笑，又想问什麽，柳绿颇为无奈道：“公子，你不是说一定没问题吗？怎麽比我还紧张。”
“毕竟快六天没见过家主了，”淩霄儿双颊泛粉，“我有点想她。”
正说着，专门伺候卫宛的一小厮扣了扣门弦，有些怜悯地瞧着淩霄儿：“淩霄儿，家主让你去主屋。”
淩霄儿对柳绿得意地挑眉，又理了理这件他最喜欢的衣裳，兴高采烈地跟在小厮后面离开。
柳绿担忧地瞧着淩霄儿雀跃的背影，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心下惴惴。
不一会儿就到主屋了，淩霄儿擡腿进入室内，瞧着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景色的卫宛，面色一喜，甜滋滋道：“家主，霄儿来了。”
卫宛没有转身，仍瞧着窗外天色，声音泛冷：“跪下。”
淩霄儿僵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听话地跪下，咬唇，望着卫宛清冷出尘的背影，突然觉得害怕了。
主屋内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沉默地走出屋子，最后出去的人贴心地关上房门。
室内静悄悄的，卫宛没开口，淩霄儿也没胆子开口。
良久，卫宛才转身，走到淩霄儿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淩霄儿，笑得十分温和：“我是不是前几日才说过，别在我跟前耍心眼。”
淩霄儿后背一紧，他缩着脖子点头，不敢看卫宛。
“今日你可是出了好大的风头，”卫宛声音平缓，比平时同淩霄儿说话的时候还温柔，“那些世家女不少都同我打听你是谁，还有些，问我能不能将你借她们玩玩。”
淩霄儿睁圆桃花眼，扯住卫宛的袖子，慌张摇头：“家主，我——”
“闭嘴，”卫宛扯起他的头皮，将他从地上粗暴地拖拽起来，带着淩霄儿走近一间昏暗的密室，声音温润，笑得清丽无双，“归根结底，是我对你太过温柔。”
淩霄儿瞧着密室内的依次陈列的器具，瞳孔紧缩，面色惨白，他嘴唇发抖，颤着声音道：“家主，我没有勾引其他人，我只想给你惊喜。”
“我错了，家主不要罚我。”
卫宛怜惜地抚摸他绯红的眼尾，声音冰冷：“晚了。”
第 16 章
罚完淩霄儿之后，卫宛居高临下俯视冷汗淋漓的淩霄儿，声音冰冷：t“这次以示效尤，若你再耍这些心眼子，死的可就不是你的小厮。”
淩霄儿意识模糊，听到这话一激灵，猛地瞪圆眼，抓住卫宛的袖子：“家主，柳绿劝我了，是、是我自作主张，和他没关系的！”
卫宛注视他的桃花眼：“主子做错事，下人自然该罚。”
淩霄儿声音沙哑：“家主，真的是我一人的主意，您怎麽罚我都可以，别、别牵连到其他人头上。”
他泣不成声望着卫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
卫宛语气平静打断他的话，伸手替他擦拭湿润的眼尾：“所以你想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淩霄儿瞳孔一缩，失力地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发抖，所有话都被堵在嗓子眼里。
室内陷入死寂，卫宛面带嘲意将他的害怕和胆怯收入眼底，手指微勾。
此时，室内没有任何声音，外头却隐隐传来男子的哀嚎，伴着一下下棍子打到肉上的闷响。
反应过来那是什麽后，淩霄儿霎时面色惨白一片，他哆哆嗖嗖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扭扭朝外沖出去。
卫宛神情冰冷注视他瘦弱的背影，深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莫名升腾而起的怒意。
淩霄儿跑到外间推开门，便瞧见柳绿被几名小厮死命压在地上，身后站着一面容兇狠的女子，女子半裸着膀子，兇神恶煞仰起小臂粗的棍子。
而被按在地上的柳绿，背后血肉模糊，趴在地上，面色惨白，气息奄奄。
淩霄儿尖叫一声，什麽都顾不得，沖到柳绿身旁，用力推了一把女子，哭喊道：“再打人就死了！”
女子见他身份特殊，压下火气，粗声粗气道：“家主命令，你莫来打搅。”
淩霄儿直接张开手挡在柳绿身边，胆怯地缩着脖子，却一步也不挪：“他是冤枉的，你停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