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对我也没客气到哪去,而且还拿我家孩子威胁了我,我认为我们彼此也算扯平了。蒋珂的话说得句句在理,态度也坦诚,可林淮就是觉得还是不舒服,在他心里像是毛刺一般,虽然不是什么大碍,但看到蒋珂,总是觉得有些膈应。
我不觉得我们需要什么良好的关系。林淮生硬地说。
蒋珂微微一笑,好像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接下来他说的话差点没把林淮哽住:现在不需要建设警民之间的和谐关系了么。
也要这人是个普通的民啊,虽然这么想,但这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林淮态度到底是软了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蒋珂直接笑出了声,他顿时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他眯起眼睛看着蒋珂,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一旁的手下警惕了起来,但蒋珂不为所动,他一句话就扭转了气氛:你和魏岩说得倒差不多。
魏岩?说起来这一切的开端,还是和魏岩协查办案才见到了陈深,发现陈深还活着,只是没想到他和蒋珂是互相认识的,林淮愣了下:你认得他?
颇有渊源,蒋珂回答,有这一层关系,我也不想和你有不必要的嫌隙。
不对林淮发现自己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事,如果扯到魏岩,这个人,这个名字,他是不是之前就在哪里听过
嗯,哪里不对了?蒋珂微笑,看着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记忆在林淮的脑中到处乱窜,在迷宫中狂奔着,撞了出来。
你知道那个已经够邪乎的家伙怎么评级陈深么?记忆中魏岩说道
那可真是个精妙绝伦的欺诈者。
那人你应该认识啊,蒋珂,小时候应该见过的。
他和我们不是一处儿的,你不记得他也正常,而且他还改过名字,你只要知道这人很邪乎就是了,眼光非常毒,所以我上去打听了下陈深
魏岩那天的话在林淮脑中反复回荡着,原来这人那天也在会所!
第72章 故事(4)
魏岩那天的话在林淮脑中反复回荡着,原来这人那天也在会所!
你是不是在我们找上你之前,早就见过陈深了?林淮问,他仍旧处于震惊的情绪之中,虽然他知道自己以前一贯目中无人,但他还是不认为自己见过这个人,而且魏岩也不确定他是否见过,之前只是应该勉强生活有些交际。
如果你说会所那次意外案件的话,我的确看到他在台上推销酒的绝妙口才了,他说的故事着实有趣。蒋珂微微侧了下头,林淮从他带着笑意的眼角却看到了一丝嘲讽与愉悦。
所以魏岩上去和他打听陈深情况的时候,这人直接说陈深是个欺诈者了,他本不该继续聊下去的,但对于陈深的事,他一贯充满了好奇心,他忍不住问道,他说了个什么故事?
倒也不是什么出奇的故事,只是故事里提到的欧洲的那处地方,我还算熟悉,虽然他说的传说是真的有,只不过可不是用来酿美酒的村子。蒋珂回答。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林淮问,他盯着蒋珂,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蒋珂的五官却比平常人来得深邃些,只是他的气度温和儒雅,掩盖了这些,但他的瞳色真的很浅,等下,你是混血么?
我像么?蒋珂微笑,对方这么一笑,林淮又不确定了,瞳色浅的人也不是没有。
你去过他说的那个村子?
对。
林淮无言,他想象不到陈深编了些什么,但胡编一通,然后碰到一个真的去过那个地方的人,简直太尴尬了。
说起来,你既然查了我,也查了陈深吧。这点还真不能怪蒋珂,是他们这边先拿对方的养子来威胁的。
你是说有人追着他犯案这件事么?蒋珂说,林淮瞳孔缩了一下,对方比他想象得还要直接,都调查得这么深了,他和陈深那点过往想必这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就这么直接了当地亮出自己的底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另一种意味上的威胁。
这人的确是麻烦的人,要是只关系到自己,林淮只会不搭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这人似敌似友,倒不如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取点其它有用的消息。
既然你查都查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方面,你有什么线索么?
我没有查那么深,不过蒋珂摇了摇头,话锋却突然一转你认为陈深什么线索都没有么?凶手基本能锁定在认识他的那一圈人里了吧。
他加了很多好友也很爱发状态
蒋珂笑了笑,不置可否,这让林淮也动摇了起来。
陈深追查的案子其实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他追查的最原始的案子,身体丢失是临时找物品进行切割,而第二类是大学之后的模仿案子,凶手早就准备好了切割的工具,还按照陈深所声明的位置犯案,真的要锁定范围,那么一定是认识陈深的人,时间也能锁定在大学之后,难道陈深其实已经心里有个大概方向了?不过就算有,这种情况对方不告诉自己也没有出奇的,只是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就在林淮思考的时候,蒋珂注意到他身后来了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
曹操?他们刚才说了陈深,但陈深又不是他值班,怎么也不可能他来林淮回头,却发现来的两个人,真的是陈深和另一个和陈深关系不错的同事,见到林淮,另一位同事和陈深都有些惊讶。
林淮?陈深眨了眨眼。
我和文礼安一起出来喝酒。
那文礼安呢?
和他的林淮一时愣是没想出该怎么称呼,朋友在一起。
见陈深和林淮聊了起来,另一个同事主动担任起了查看醉酒女士的任务。
陈深的视线越过林淮,到了稳稳坐着的蒋珂身上:又见面了。
是的呢,蒋珂站了起来,好像准备离开了,既然你们来了,人就交给你们了。
陈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林淮本来还担心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蒋珂和手下走远了,林淮立刻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事比较复杂,他怕搞不定,我刚好也有空。
多复杂?原本在林淮的预设中,这应该是继母虐待继女。
陈深快速给林淮大概解释了一下,这位醉酒的女士原本家境还不错,和家境一般的丈夫结了婚,丈夫也算争气,公司虽然不大,但效益不错,两人生了一个女儿,但人到中年,丈夫却看上了别的女人,直接抛弃了她,还和小三生了个儿子,虽然家里的财产平分了,每月的生活费丈夫也有支付,只是醉酒女士人生顺风顺水惯了,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仍旧大手大脚地消费,还结交了一群不怎么靠谱的姐妹,把分割来的财产花光了后,仍旧把每个月的生活费花在了打扮上,导致生活入不敷出,女儿是归她抚养的,每到周末就没有饭吃,不得不去找父亲要钱。
因为要钱起争执了么?林淮皱眉,继母和继女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处理,何况是已经支付了生活费,却总跑来找自己丈夫要钱的继女。
这个,之前应该有,陈深迟疑了一下,继母的大吼大叫里面没有提到具体的,只说继女忘恩负义、贪心,今天发生的事比你想的复杂一些,继母今天拒绝了来要钱的继女,然后房子起火了,把他们的儿子给烧伤了,继母认为火是继女放的,怀恨在心,把继女打进了医院,到现在情绪也还激动得不行,准备明天闹到学校去。
听起来也不是很复杂。林淮说,比起那个孕妇打狗案来得简单多了。
的确,但对于小女孩来说,不是,要是火不是她放的,那她的背后几乎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