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文礼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小叔,我们就不能单独好好吃一顿饭么?文礼安抱怨着,走了过来,并伸手搂住了林淮的肩膀。
为什么这人就没人拦着?林淮嘴角肌肉抽搐了下,他并不喜欢和人做身体接触,林淮不动声色地想把文礼安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移开,见林淮移动得微妙,文礼安像是故意同他玩耍一般,反而越圈越紧,甚至身体都贴上来,要不是大庭广众,林淮简直想反身来个过肩摔。
齐理疑惑地打量着他们,随着文礼安亲密的动作,他眼中那股疑惑顿时就消散了,这让林淮心中一咯噔,他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误会了什么。
我还在想呢,你手表看着不像是假的。齐理干脆地说。
林淮表情有些僵硬,他知道齐理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带了块很名贵的表,但他之前貌似以为是假的,现在发现自己是另一个大少爷的叔叔,所以发觉自己是个有钱人?可他怎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
啊?文礼安刚来,搞不清情况,说什么呢,我家小叔怎么会戴假表。
齐理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问道:你还有事么?
林淮硬着头皮,说道: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陈深那边如果有消息麻烦你通知我一声。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陈深?那人又搞什么了?还有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啊。
在文礼安不满的抱怨下,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林淮修改了备注名,到齐理这边,他想到这人应该压根不记得自己名字,他犹豫了下,说道:我叫
我知道,我已经修改好了。齐理说。
什么这人居然记住了自己名字?这人不是
林淮瞥了一眼,发现这人给自己备注的名字是:小书。
先说一声,齐理说,我虽然不歧视你们,也不反对互利的关系,但我性取向很正常的,所以麻烦和我保持距离。
林淮感觉自己整个面部表情肯定都不太对头,他眼部肌肉在剧烈跳动着,原来这人以为自己被文礼安包养或者正在交往,所以才有买不起的手表么?
没给林淮解释的机会,齐理扭头就走,怕是沾染了什么一般。
啊?这是才反应过来的文礼安。
反应过来被误解什么后,文礼安先是想大笑,但看到林淮的脸色后,他猛地闭上嘴巴,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差点脸部抽筋。
回去的路上,文礼安始终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淮脸色,林淮从小就不好伺候,但是却很少给人冷脸,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一副事不关己、带着刺的冷美人模样,而现在他的脸完全是黑的,这说明林淮师真的动怒了。
那个文礼安试探地开口。
林淮果然就像没听到一般,两人一直沉默着开车到林淮家门口,文礼安再次叫了一声,就在他以为林淮会甩脸走人的时候,青年叹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了下,松懈了下来。
我心情不好和你关系也不大,你不用在意。虽然被齐理误解而且还没机会解释,这让他觉得耻辱又有点愤怒,但他这么控制不住自己,说到底还是被陈深的事冲击了。
文礼安也放松下来,调笑道:我倒宁愿是因为我。
说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林淮皱眉,他狐疑地盯着文礼安,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进被人误会,这已经是第三次,以前
小叔,我是无辜的啊,文礼安诉苦,以前别人也不敢这么想你啊。
林淮哑然,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没有明白过来,他点了点头,下了车。
回到房子,进了客厅,林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刑叔,这件事到底和林瞿有没有关系?虽然他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无关,因为林雅怀孕,林瞿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平静。
第二十一章 熟悉的旧案(4)
回到房子,进了客厅,林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刑叔,这件事到底和林瞿有没有关系?虽然他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无关,因为林雅怀孕,林瞿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平静。
如果一切都是没有谋划的话,陈深连续出现在两起类似的案件也未免太巧合了,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帮助他的居然是魏岩了,他负责第一起会所谋杀案件,他之后还有来找过他们,并和陈深说了什么,但如果陈深真的有嫌疑,魏岩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林淮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十点了,他知道魏岩的作息,相当的老人家,此时肯定已经睡了,他这么打电话过去太大惊小怪了,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打电话的念头。
这件事,他为什么会这么慌呢,陈深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怕,陈深不是无辜的,他自然也不会袒护他,他不该这么慌的
又在原地坐着冷静了下后,林淮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尽管想通了,但是这一觉依旧睡的不怎么安稳,第二天到所里时候他一脸疲倦。
才刚进门,荣指导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林淮预感荣指导要说的和陈深有关系,果然不出所料,荣指导开门见山直接说了陈深的事,并让他当作陈深调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和其他人说了,林淮点了点头,荣指导有宽解了他几句,见林淮心不在焉就结束了这段谈话。
齐理那边也没有消息,林淮想着,却又突然觉得自己傻,现在不过才早上,他要什么消息?这事也许是他想得太严重,等到今晚陈深还没有回来,再打听也可以。
就在这时,一个认识的同事走了过来,问道:你现在有空么?
林淮本能地摇了摇头,却又突然想起来现在自己的确是没什么事的,只是陈深的事让他错觉自己很忙一般,他又点了点头。
那你跟着这位阿姨去趟她家吧,平时都是我去的,我待会要去办事,实在没空。同事指了指一位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妇女。
怎么了?
这事不是什么麻烦事,见林淮问,同事说道,她的孩子之前被性侵过,留下了心理阴影,见到警察能感觉安慰些,她每月都有几次跑来让我们去她家。
这样不是事吧,林淮皱眉,不应该找专业的心理医生么?找我们只是饮鸠止渴吧,这事多久了?
见林淮一下抛出一堆问题,同事也是头疼:唉,我知道你听着感觉气愤,我开始也是很气愤的,但是有些事,就是没办法,这事没那么简单
同事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是一年前的事了,他们没有法律意识,父母也没时间关注孩子,结果孩子被反复性侵半年多,他们才发觉,结果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保留下来,对方又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找了律师咬死了,根本没法立案,孩子情况不好,我们也找了心理咨询师,但是父母不接受,觉得自己孩子没病,能自己克服,他们总是来找我们,一是孩子真的想见警察,二也是为了让我们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见林淮一脸震惊,同事又说道:不过你别担心了,她嘲讽的话,你就当作没听到,而且就去她家路上那段,你到她家后,她就要去工作了。
同事又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出门了,留下林淮在那,林淮硬着头皮去找了外面的妇女,这位母亲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又黑又瘦。
林淮简单解释了几句,那女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许是对林淮不熟,虽然嘀嘀咕咕了一路,但貌似都是抱怨那个同事和警察的,也没刻意针对他。
这家人的房子是有年头了的小区,一踏入,林淮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这房子的破旧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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