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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卢说:“他应该就在这,我跟着红线来到附近,在山下等了三个月,直到火烧山后红线断了,所以我想他在这里的。”

“哦——”赤霄目光在遍地尸骸上扫过,“看来你只能再找一个了。”

韩湛卢顺着他的视线环过地狱般的火,不恼不怒,甚至连眉头也不见皱一下,旁若无人地走到废墟前。

他对赤霄的建议也仿若未闻:“你烧山做什麽?”

旁观到这里,範子清总算明白这是哪一出。

赤霄焚了天石寺、连同姑苏转世在内一并烧了个干净的事,这在唐云秋讲述的故事里只是一笔带过,也是赤霄声名显赫的一生中唯一的一道污迹。

範子清曾经以为赤霄就是个目空一切的人,因着占蔔的一两句话不合心意就能放火烧山,怎麽看都是个耐性涵养欠佳的货。

可前阵子在妖市牌坊前,等他真见了赤霄,又总觉得这麽个能对着疑似叛变的聚妖地谈笑风生的人,实在不像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

不过天石寺那场火终究是百年前的旧事了,就连当年的韩湛卢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百年的时光难道还不能让这麽个恶徒洗心革面吗?

可赤霄看起来依旧是範子清见过一面的那个赤霄,不像个面目狰狞的恶徒,神色中甚至不显半点狠厉或杀意,不像个行兇的,反倒像个路过的,似乎擡手灭掉一族对他而言只是件吃饭喝水一样的事。

这次杀人放火的下场,範子清曾在书上翻到过,赤霄身为万妖阁的剑,行兇犯事行为极其恶劣,万妖阁为挽回脸面,跟他划清界限,大公无私地将赤霄永久锁在了戮妖谷中。

戮妖谷的前身是白虎宋箫试验一些兇险阵法的地方,妖世能翻得出来的大小兇阵都被他设置在这,宋箫被讨伐后,这里就成了一个天然刑场,赤霄本该是在戮妖谷中耗尽妖丹而亡,直到后来蛮荒引起事端,阁中缺乏人手,才将这把剑重新放了出来。

赤霄眼中闪过一点疲惫,这使他更不像个恶徒,他就这麽无奈而又毋庸置疑地说:“他们总要为他们出口的蠢话付出代价的。”

可百年前天石寺的占蔔到底说了什麽?

竟引得这把剑一时怒极,踏上了此生最错的一步路?

範子清正盼着韩湛卢多问几句,然而那货根本没装多余的心思,他看了看火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水火不侵似的走进了火海中。

範子清心里登时跳空了一拍,及至他想起这不过是个幻阵。

滔天的火将韩湛卢笼罩起来,下一刻,又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範子清感觉像是被人从水中拎起,浑身沉甸甸的,他猛地从缥缈梦境般的迷阵中回过了神,下一眼就撞见了韩湛卢。

刚还从容走在火海中的人皱起了眉,漠然冷淡的那张脸中满是不悦,範子清近来习惯了各种奇诡的梦境与通感,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从刚才的迷阵出来了。

不过他见了韩湛卢还是双眼一亮,无视了他那张臭脸,发现这把剑居然套上件素黑长袍,乍一看就跟他在无数段过去看过的韩湛卢一样。

範子清忍不住伸手拨了下韩湛卢的发梢,抢在他之前开口:“唔,感觉头发短了点,你怎麽就剪了,以前那样也挺好看的。”

韩湛卢不知他又吃错什麽药,被他撩得浑身一僵,一把捉住範子清作妖的手,结果範子清这货抿着嘴就笑了,反手一握,看他那臭不要脸的笑,就知这臭流氓压根没想反抗。

韩湛卢蓦地有种被占了便宜的错觉,刚要松手,结果範子清比他反应更快,只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叫韩湛卢刚堆到舌尖的呵斥立马过了时,未及成形的邪火一时没着没落,只能又自己咽了回去。

範子清仿若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你怎麽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韩湛卢来不及发作的火气就这麽被他搅和散了,“还笑,你知道自己刚才掉在人家陷阱里了麽?”

範子清收回手,丝毫没有犯事当头被人当场揪住的心虚:“知道,不过这陷阱也没把我怎麽样嘛,还有小电影看,我看得正是紧要关头,要不是你打断的太是时候,我还能多看一会儿冰山脸时期的你呢。”

韩湛卢疑惑:“你看见了我?”

範子清:“说来也奇怪,迷阵这玩意不是应该跟我本人有关才对麽,可我看见你上了天石寺,还有放火烧山的赤霄,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不过我说,你看见有人放火,就这麽视若无睹,不带这麽帮亲的吧?”

“扯淡。”韩湛卢一听就笑了,“这不是迷阵,是原汁原味的天冥玄镜,你在那镜阵里绝不可能照得见那时的我,说吧,是不是徐晋又给你说了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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