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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卢不反驳韩小鱼的事,他可以毫无愧疚地承认自己不了解小鱼,哪怕这女儿他养了好些年,但很多事上甚至做得还不如範子清。

小鱼从来都叫他省心,省了心,换句话也就犯不着上心。

韩湛卢当时应承了韩老掌门看好範子清,现在回想多少是夸大了,範子清不是韩小鱼,不但不让他省心,还特别令他发愁,实在是个大麻烦。

“那你呢?”韩湛卢颇有些无奈地问,“怎麽不识趣点?”

他手肘支在膝盖上,弯下平日里看似能顶天立地的腰,微微低着头,目光始终落在範子清的伤处,垂落的发与睫毛遮去了他如霜如雪的眼,在茶馆昏黄的灯火下,这把剑一时间仿佛没那麽锋芒毕露了。

範子清刚还痛得连胡思乱想的气力也没有了,现在稍缓过来,侧了侧头,就看到这样难得不扎手的湛卢剑,他的心绪不由地稍稍歪了一下。

範子清忍不住又作了回死,他伸出手,轻轻勾起韩湛卢的下巴:“所以你是铁了心不说,对吗,你亲我的时候可真是比现在率直多了。”

他半是抱着气死韩湛卢的心,半是耍点小流氓,结果韩湛卢一擡头,那双黑眼睛刀锋似的轻飘飘掠过,範子清呼吸也凝滞了,浑身一僵,狂奔的心跳立马就出卖了他业务并不熟练,尴尬得不知连手指头微微哆嗦起来。

就在韩湛卢疑惑的微表情将要成形的时候,旁边被塞进酒缸的妖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韩湛卢耳尖,从中听出了一丝杂音,下一刻,咯啦咯啦的白骨刺穿了地板跟缸底,酒漏了一地,浓郁的酒香飘蕩开来。

蕊姐他们神色一凛,就连範子清也注意到了那些越发刺耳的声响。

那些白骨妖们循着妖气找上门来了。

韩湛卢飞快扫了一圈他的新跟班们,跟班们咽了咽口水,面如死灰地看向了地上那个可恶又可恨的麻袋。

韩湛卢:“动作快点,愣着干嘛?”

龙蛇会逃兵自告奋勇道:“大人,我们还能打!”

蕊姐跟鹦鹉四人组也抢着附和:“我们也还能打!”

剩下的河伯跟墨翁又冤家路窄地对视了一眼,在‘不肯这时候认怂’与性命之忧的两难下,半秒后同时装起了孙子,咳得仿佛病入膏肓。

“那就随你们的便,等下你们带着这两老头找机会藏好,龙蛇会估计也懒得对付你们这些小鱼小虾,对你们来讲不是什麽难事,别说我没罩着你们。”韩湛卢说罢,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老板娘,这怎麽也算是救了你们的命,之前的债就一笔勾销?”

兰苑受韩湛卢连累造成的各种财産损失,对穷困潦倒的人间管理人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韩湛卢至今才刚补上一个零头。

蕊姐客气礼貌地对他笑了笑:“大人,要钱没有,要命就这一条。”

韩湛卢啧了一声:“奸商,黑店。”

紧接着,大概是为了表示他们真的能打,韩湛卢吩咐过后,鹦鹉四人八只手就将两个化回原形的老头揣袋子里,蕊姐转头就甩出藤蔓,将从酒缸底下爬出来的白骨捆成一团,鹦鹉们扇动烈风,将这一团白骨从窗口丢了出去。

这一动静惊动了街上埋伏的白骨妖,眨眼间,茶馆外已经挤满了追兵,骨头咯咯的动静搅起了街上阴风。

“对了,还有你……”韩湛卢一回头,範子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着,背脊板正得像个僵尸。

韩湛卢不知这货怎麽眨眼间还长出了危机意识来,张嘴欲言的时候,範子清就抢在他前头开了腔:“我跟你去可以吗?唐老师说历练比锻炼长进得快,你看这机会多好,正合适到处见识见识,不是吗?”

这什麽倒霉校训!作为教书育人的园丁,不好好养着温室里的花儿,反而叫他们去受风吹雨打的煎熬,还要他何用?

範子清见他神色犹豫,当即又拎起他那把破烂木刀挥了挥:“老大,我超能打的。”

“你睁眼说瞎话前都不打草稿吗?”

範子清说:“那你倒是说说,先前牌坊闹事,是谁给你解了困?”

韩湛卢:“……”

那还真是牛逼大发了哦。

鬼泣酒馆摸不清範子清深浅也就罢了,韩湛卢还不清楚他有几斤几两?

但时间紧迫下,他半是对牌坊那回胡诌了一通的心虚,半是懒得去怼範子清,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其实以韩湛卢横行妖世多年的目中无人看来,也实在没把白骨夫人这总舵当回事,这次东奔西跑地折腾,对他来讲就跟打地鼠差不多。

地鼠嘛,藏是厉害,打架则未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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