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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子清边躲边跑,将鱼儿搂在怀里,用外套将她裹了起来,但途中难免还是会受到混斗波及,他躲不开便只能用肉身硬扛,被暴虐狠厉的妖气扫个边,灼痛感从后背蔓延到脖子上,火辣辣地刺痛,头一回发现带小孩还是个要命的活儿。

幸亏韩小鱼对这些刀光剑影司空见惯,被周围动静跟颠簸吵醒后,这会儿反倒不哭了,乖巧安静地窝在他身上,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还伸手给他擦了把冷汗,奶声奶气地忧心道:“额头好冰,你要不要歇一歇。”

範子清正唯恐脚步一慢,小命也没了,听她这番童言无忌忍不住苦笑:“大小姐,你这性子都被你爸养歪了。”

“这边,”墨翁艰难地从混乱中扒出一条上船的路来,“从这上去。”

还跟盲头苍蝇一样寻着路妖怪们顿时有了方向,全都朝墨翁那头涌去,範子清十分鸡贼钻进人群中间,紧跟着他们上船。

船上激斗比地面还要混乱。

龙蛇会大半的妖都还在船上,两边抢滩战似的在登船板上厮杀起来,彼此分寸不让,不时还有妖掉进水里,也分不清是龙蛇会还是他们这边的,接连响过十来下落水声后,他们终于成功占领了滩地,上了船。

大概这得归功于双方气势的差异,毕竟他们这边都是亡命之徒,龙蛇会的则是闻韩丧胆忙着带货物潜逃的,这麽一照面,谁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景山护着範子清几人往里走去,甲板上还堆着不少货物,都用木箱子装着,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麽,横手劈开箱子,发现里面果然藏着不少好东西。

他从里面翻了个什麽出来塞到範子清手里:“我看你修为不怎样,但这东西应该能使得动,带着藏好了。”

範子清觉得手中一沉,低头一看,发现景山给他的是一把红木短刀,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兽形花纹,明明是块貌不惊人的木头,但拿在手里却沉得要命。

範子清掂量了一下,此物无锋无刃,打架实在派不上用场,水果刀都要比它实用,这玩意顶多就是件观赏品:“景山大哥,你敢不敢给我件锋利点武器?”

“听我的,这把刀最合适你。”景山说着就推着他们往人少的地方躲去。

混斗的人群无处不在,连桅杆顶上都挤满了妖,翻转腾挪地施展自家本领抢占半空那方寸之地,甲板从摩肩擦踵的混斗到渐渐分出十来个小战团,不断有妖倒在血泊中或者海中,甚至还有从上面重重地砸在甲板上,发出一声令人肉痛的巨响。

忽然有个杀红了眼的妖怪不分敌我地刮起烈风,风中挟裹着无数细小的黑针,将挥舞着利爪沖到他面前来的刺成了个四面漏风的簸箕。

等所有人听见这边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时,那几只妖已经血肉模糊地化回了原形,落作一堆破碎的器物。

“麻烦了,那妖是鬼针草!”

第 35 章

景山不知什麽时候也拿到了一把刀作武器,那刀是真刀,看起来削铁如泥不在话下,他见状踩着栏杆沖上前去,翻身落在缰绳上,绳子瞬间绷到了极致,景山借着那点微弱的弹力轻巧地跃上了桅杆,一刀砍断绳子,拽着帆布从上面跳了下来。

帆布就像是道及时架起的墙,将那些万箭齐发似的黑针挡下了大半。

一帮亡命之徒不约而同地分几个方向沖去解决鬼针草这个大麻烦,后者一时怒极,漫天黑针转眼就大了好几圈,速度不减地洞穿了那张巨大的帆布。

鹦鹉四人组已经自顾不暇:“小兄弟,我们实在腾不出手了,你快去找景山,那猴能跑能跳,让他护好你。”

範子清咬咬牙,想沖也沖不出去,只能自食其力。

他好不容易找来块能挡在身前的木板,这时已经被万箭穿心,彻底扎成了个刺猬,随即四分五裂了,有鬼针险险地擦着他手臂擦过,留下了几道较深的血口,钻心的剧痛使他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这一波的攻击还没缓过去,只见下一刻鬼针又铺天盖地地沖来。

这本是生死一线的危机时刻,而範子清手里只拎着把玩具似的木刀,怀里手抱着个毫无紧张感的小鬼,背后是个吓得快尿裤子的墨块精,眼前有跟长箭粗细的鬼针卷起劲风,在三分之一秒内便从十米开外来到了近前,很快就要将他身上串成个蜂窝煤,也不知他心有多大,还能想起以前刷微博看过的“在生死关头你的专业能救你一命吗?”这种无聊透顶的问题。

範子清虽是只半妖,但自小没觉得自己比人类厉害在哪,他没有呼风唤雨的能耐,更不像其他妖怪一样抗打抗摔,顶多算得上皮糙肉厚,遇上应对不了的麻烦他也惯会见机行事,要不就是向这种操蛋的运气投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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