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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7,老攻发起狠来继续将我(2 / 2)

宁昱琛的最后一鞭打上了人体最脆弱的臀腿处,引起曹州大腿一颤,几秒后就留下了星星紫砂。

打开灯。

宁昱琛也顺便将皮带随便扔到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曹州后背惨烈的红白青紫,就只差破皮了。

面对着自己暴力之下的艺术品,宁昱琛也没有欣赏多久。

他直接拉下了曹州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将自己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就这么直接捅入。

楼梯杆承受不住狂风骤雨的律动,不停地发出嘎吱的声响。

宁昱琛不算温柔的动作难免碰到曹州受伤的后背,更是伤上加伤,一顿痛楚。

这种站立着进入的姿势令宁昱琛十分受用。

甚至是完事了之后,宁昱琛也没有帮他清理,只是简单地给他系上裤子,就颓败地坐上床头,瘫软地抽着烟,放任曹州绑在那,不管不顾。

就连第二日狱警颤颤巍巍地来敲门查寝,对着曹州那副模样也是不敢多看一眼。

宁昱琛就这么将他以这种姿势,囚禁在了这处牢房里。

除了被束缚住哪里也去不了、也不给上药外,每天的一日三餐宁昱琛倒也没有亏待过他,基本上同吃同睡。

就连洗澡,曹州也解不开禁锢,被宁昱琛粗鲁地锁上手脚,拦腰抱去洗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勉强站在淋浴下,挣脱不开手脚,就连头顶的水过烫,也无能为力,只能收紧皮肤硬抗。

“要撒尿吗?”

宁昱琛也光着身子,挑着他的软肉抬起,指尖轻轻摩挲。

曹州后退一步,不愿与他多加触碰。

谁想宁昱琛出去一趟,一回来就拿了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在淋浴下,就给曹州开始刮毛。

这回的曹州不敢躲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胯间的性器,在宁昱琛的手里紧贴锋利的刀子。

一下一下地,将那毛给剃得干干净净。

曹州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在热水的滚烫下,皮肤难免返红变薄。

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家畜,被“开水”滚烫过之后去毛开涮。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宁昱琛也不绑着他在楼梯边了,直接将他捆到了床上,每晚做完之后就出门,天亮之前又回来,和以前别无两样。

可曹州却要整日承受那种无法释怀的煎熬不得入睡——

他明明就可以出狱的;

他明明半年前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忍辱负重了一年,将自尊摔成粉碎,却遭到宁昱琛的出尔反尔,被迫困在这种地方给宁昱琛继续泄欲。

而这一回,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翻盘的机会,把握住了宁昱琛的把柄,甚至可以将他扳倒,最后却还是失败。

……

这些无法释怀的痛楚,总在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在凌迟着他的灵魂。

难道他真要在这等到宁昱琛将洞给挖通,然后挨十年乃至二十年吗?

凭什么?

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去,凭什么要被迫留在这陪宁昱琛越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有办法吗?

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一直都在打压着他的意志。

直到一个月后,宁昱琛看着他愈发憔悴的脸,吸着烟看窗外的同时,突然道,“我在监狱存在感太高,白天不能消失太久。”

这句话一落下,曹州就明白了宁昱琛的言外之意。

“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曹州有气无力问。

“我不相信任何人。”

曹州觉得更可笑了,“那你信我?”

宁昱琛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因为你想出去。”

因为…你想出去。

眼看曹州睁开眼,宁昱琛继续放出他所谓的蛊惑,“你哪怕是将我给举报了,我被关禁闭了,又能关多久?你还不是一样的出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帮我一起挖地道,最多十年,我们就能一起出去,何乐而不为?”

宁昱琛这大饼画得可真是妙。

硬生生将他出狱的时间延长了十年。

可要是不答应他,凭宁昱琛的本事,他一天出不去,自己也不可能早一秒离开这里。

但是十年时间…

他真的能忍受得了吗?

曹州看着宁昱琛所站的窗外夕阳,那高耸围墙所堵住的景色,是他穷极这一生都奢望的自由。

他最后只是问道,“那出去之后,你就能,放过我吗?”

宁昱琛将手里的烟抽尽,随意抛出窗外。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闭眸,笑笑不说话。

他突然忆起之前的那场倾盆大雨。

他记得宁昱琛对着跪在他身下求饶的自己说——【你出不去的。】

【但我也不会…真困你一辈子。】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曹州现在才明白。

可连那个时候,宁昱琛都想着地道挖通后带自己走;

那等若干年后,他们真的出去了,宁昱琛就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曹州笑而不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

是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是三千多万秒。

曹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风扇的一角,摩挲着自己手心陈年的水泡,承受着身上之人肆无忌惮的掠夺。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能分出心来思量着时间的流逝,宛若一个枯败的老人。

可他今年才二十岁。

却已经在这个地狱生存了整整三年。

宁昱琛的嘴唇,从他的乳头舔舐往上,一点一点地贴上他的唇角。

曹州觉得很脏。

可他懒得再避开了。

精液在体内喷射而出的时候,曹州才终于可以睡个好觉,闭上了眸子。

宁昱琛喘着气地,依旧压在他的胸膛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声音仿佛只剩下了这,还有头顶风扇破旧的噼里啪啦的摇摆。

“进度比想象中快,”宁昱琛突然说

“大约…再挖个七八年就能出去了。”

宁昱琛也没管闭眼的曹州到底听没听得进去,继续自言自语地絮叨,“只要地道挖通,外面自然会有接应我的人,离开这里,易如反掌。”

静谧片刻后,曹州才终于抬眸。

“那你,外面的势力,挺大啊。”

曹州没有看向宁昱琛,只是撇头无神地注视着窗外,装作不经意道,“出狱之后,你能放过我,就行。”

这句话莫名其妙就惹得宁昱琛的眼神变了变。

他开始啃噬曹州的脖子,像是泄愤一般,带着血腥的暴力和摧残,深深地咬入品尝。

“跟着老子有什么不好?”

宁昱琛忽略曹州的皮肤因为疼痛而收紧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你也不可能能够和我断得干净!”

在宁昱琛没有注意的角落,曹州一边的嘴角轻嘲向上,露出一副似乎就早知晓的悲哀。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宁昱琛不以为意,“至少你能离开这个地狱。”

……

宁昱琛最后出门的时候,还是落了锁。

哪怕曹州已经为他挖了一年的白天地道了,宁昱琛也还是对他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八年?九年?

曹州觉得仅仅是这一年都这么难过了,他并不觉得自己还能撑得过去八九年。

如今,他依旧是彻夜难眠。

只是以前是不甘、是愤恨,到现在,曹州只是单纯地觉得时间难熬,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甚至连对围墙外面的憧憬与期盼,都因为要和宁昱琛一起出去而完完全全变了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新的煎熬一直持续到快天亮的时候,直到宁昱琛回来,直到狱警小心翼翼地查完寝,他才被宁昱琛亲自送到了一楼。

整个筒子楼依旧空无一人。

宁昱琛为了让他去一楼不引起任何人怀疑,早就下令让小狱长们监督他们牢房的囚犯,狱警查完人数后的十分钟内不准出门。

所以整个筒子楼在查完人数后,都只有曹州和宁昱琛在楼梯间走动。

而他们就是在这十分钟内,走到一楼的牢房。

宁昱琛将他送进去后,就会在外面锁上牢房的门,而曹州则在里面,拿起宁昱琛给他的工具开始“工作”。

以前曹州还会疑惑,既然每天来来回回这么麻烦,为什么宁昱琛不干脆住在那个挖地道的牢房算了。

直到有天狱警突袭查寝,虽然面上十分忌惮宁昱琛,但出于他们的职责,他们还是十分仔细地检查牢房里的蛛丝马迹。

基本上只要宁昱琛没有一些尖锐性的工具,那种烟酒他们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匆匆扫过。

那一刻曹州才明白,只有空房,狱警们才不会去查。

至于那间牢房的钥匙宁昱琛是如何拿到的,那就不是曹州能够知晓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旷的牢房里,在宁昱琛出门后,曹州就已经钻到了地下,开始他的打敲。

这个地道窄得只能一个一个过,不然,宁昱琛早就在晚上叫上他来一起挖了。

要是放以前,在得知一个地道挖通之后就能够出去,那曹州铁定会干劲十足地不分昼夜。

可如今的他却只是当成任务一样地挖着,明明知道这条地道通的是外面、通的是他奢求已久的自由和希望,他却总是下意识地去排斥。

后来曹州才慢慢想通。

原来他所奢求的自由和希望,自始至终,都和宁昱琛没有半点牵扯与联系。

一直以来,他想一起出去的人,仅仅只有郝唏。

最近他也常常梦见郝唏。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双重人格的事实,但他还是怀恋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唯一亲人,即使那人只是他衍生出来的一个人格,他却再也唤不醒来。

这个地道里的土有软有硬。

手都被磨出水泡了,曹州都仍旧像是忘记疼痛般地自虐式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水泡破了,浓浆流了出来,曹州才躺在漆黑的地道里稍作休憩。

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郝唏;

又觉得好像更对不起自己。

为了所谓的宁昱琛能够放他自由的虚假承诺,为他办了近一年的事,挖了这么久的洞。

明明一年前他已经吃到了教训,白贱了整整一年,现如今,却还是在自欺欺人地重蹈覆辙,像是清醒着往火炕跳的傻子,愚不可及。

大概宁昱琛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真是蠢到了极点。

……

深夜宁昱琛想要出门的时候,被曹州喊住。

他说他也想一起去,宁昱琛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不信我,何必,用我?”

宁昱琛回头,深深地看着坐在床头的曹州,问,“你跟着去做什么?找肏?”

“我睡不着,”曹州简明概要,“找点事做。”

空气就这么沉默下来。

曹州迎着头皮的发麻,尽量对上宁昱琛狐疑的审视。

只是最后好不容易出门了,手却被宁昱琛紧紧地攥着,穿过楼梯和走廊,打开牢门,就被甩了进去。

“不是没事做吗?”

宁昱琛锁上门,将工具抛给了曹州,“那你就再挖一晚上,我在这里给你望风。”

曹州看着手里的锤子和刀,也没想到宁昱琛竟然这么谨慎,从来都不将后背放心地交给自己。

这种人,从来都不会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很利落地就钻了下去,当真是挖了一晚上的地道,宁昱琛也好整以暇地在牢房的床板上坐着,直到天亮。

从此以后,基本上一天到晚都是曹州在挖,宁昱琛倒是乐得清闲。

既然有人蠢到没事找事,他正好省得麻烦,当个包头工监督工作就行。

在宁昱琛警惕性慢慢降低的同时,变化的,还有监狱中的天。

曹州走在一楼的走廊时,都觉得空气中的湿气太浓,和当年他原本要出狱时的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宁昱琛一进门,曹州倒是格外主动地将床板给移开,只是移的位置比起之前,无疑是离洞口近了不少。

他拿起工具,看都没看宁昱琛一眼就直接钻下。

宁昱琛则在反锁门后安心安意地坐在床板,吸着烟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曹州就中途爬了上来。

全身都是鲜血,尤其是右手腕,竟直接被锥子给捅穿,脚和膝盖也被石子给磨伤,一身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脸色极差地将他给扶了出来,似乎不太满意曹州的败事有余。

“里面太黑,没看清。”

曹州捂着手,不敢将锥子从右手拔出,手掌颤抖得厉害,疼得连唇色都发白。

宁昱琛盯着他受伤的手,烦躁地啧了一声,命令道,“那我们今晚就先回去。”

谁想宁昱琛刚要走,曹州坐在地上就立马扯住了他的裤角。

“可我不想,浪费时间。”

宁昱琛微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曹州,“你的意思是…”

“想让我继续?”

“为什么,不行?”

曹州的语气都在痛楚中起伏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狱是我们,俩个的事,我只想,早点出去。”

可惜宁昱琛不为所动。

甚至曹州对上他的那双眸子,都觉得自己眼底的心思被看透得清清楚楚,无处可藏。

就在宁昱琛要挣脱他束缚着的裤角时,曹州突然笑了起来,在这种场景之下,颇有一种极为耐看的凄惨凌乱的视觉冲击。

“我都成这样,你还不,信我?”

宁昱琛一愣,难得犹豫,已经是出乎曹州意料。

“我下去看看,”宁昱琛拿着灯光微弱的手电筒,经过曹州时,还不忘出言警告,“门已经锁了,你哪也去不了,现在还伤成这样,最好老实点。”

曹州低头按伤。

几乎在宁昱琛钻下的一瞬间,曹州就变了脸色。

他一刹站起,一把就将手掌的锥子直接拔出,鲜血溅了他一脸,仍旧面不改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近洞口的床板开始移动摩擦。

洞下的宁昱琛听到了响动,他急忙反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坚固的床板已经被曹州移到了洞口,堵住了洞口,宁昱琛无论如何用力,都不可能在洞底下将整个六人铺给撑起来。

在床板被宁昱琛动得摇晃的同时,曹州立马拿着锥子工具直接开始卸下整个牢门。

可惜他耗费所有心力,都只能将门框勉强弄松,时间可等不起他浪费,他便直接开始撞门。

一时间,整个牢房都是一阵响动。

宁昱琛在地底下冲着头顶的床板横冲直撞,曹州在门边对着陈旧的铁门一顿生硬的碰撞。

有着鲜血顺流而下,迷糊了曹州的眼。

却无法抵住他眼里的坚韧与不畏。

外面刮起的风带动的,是比起当年更加迅猛的狂风骤雨,打在牢房的整个窗户上,奏响噼里啪啦的长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大雨如同潮水般地袭来,打湿了整个筒子楼,也洗净了这里的一片污黑。

有着闪电直接照亮了整个黑夜,宛若黎明降临,光明重塑;随之而来的九天雷均也在牢门打开的一刹那轰响了整个黑夜。

今夜的筒子楼,注定无人入睡。

曹州扶着墙,跌跌撞撞地重新奔驰在走廊上。

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风雨交加;

电闪雷鸣的气象照亮了整片荒野,点燃了整片荒芜,也重新激起了曹州心底最后的期望。

而后,他摔倒了;

又重新爬起。

他流血了;

就在走廊上踏下无数个血红的脚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顾一切在雷鸣和风雨中追逐的身影,犹如凤凰涅盘,唯有浴火——

方能重生。

最后,他用血与泪的代价,高高在上地看着那边被逮住的宁昱琛犹如疯狗一般,在大雨中翻滚、在大雨中咆哮、在大雨中全身是血地死死盯着他咒骂——

“你以为你举报了我,就能出去?!老子就算是关一辈子禁闭了,你也别想出去!!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哈哈哈哈哈…”

“曹州,你这个蠢货!放着好好的生路你不要,就那么八九年你也等不起!!你活该被困在这里一辈子!蠢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失控的宁昱琛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他被人给压制着,被人给踩踏着,也被人给毫无尊严地踢踹,摔进泥潭里任人羞辱蹂躏。

整个筒子楼的栏杆外都挤满了人,纷纷看着楼下的闹剧,一时间竟分不清楚头脑。

曹州在大雨中慢慢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弃了出去的机会,放弃了一切,来换得现在宁昱琛进禁闭室的下场。

为了出去,他已经尽力了。

他花了一年时间,边挖地道边说服自己接受和宁昱琛一起越狱的结局,可他还是忍受不了。

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他无法忘记自己被群殴霸凌时的痛楚;

也无法释怀郝唏为了保护他,甘愿被轮奸时牺牲自己人格的生不如死。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在宁昱琛面前的低贱和堕落;还有那种被困在牢房供人泄欲的绝望和黑暗。

他更加无法再欺骗自己越狱后宁昱琛就会给他自由。

所以他一步步向前,来到宁昱琛这个疯狗的面前,来确定一个答案——

他问他,“如果我们,越狱成功,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的宁昱琛气息奄奄,被人强迫着,跪在曹州面前,完全不像个人样。

只见宁昱琛吐出口中的泥渍,一句“你做梦!”,再配上疯癫的狂笑,算是奠定了曹州心中的果然如此。

曹州也如释重负地边哭边笑。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昏暗,右手伸进了裤兜里,仔细摸索着短柄,对耳边宁昱琛的讥讽不屑一顾。

而后,电光火石之间,宁昱琛只觉面前一道亮闪经过喉咙,瞬间堵住了他所有还未出口的话语。

有着滚烫自他的脖颈处流下,入目的,是曹州垂吊的手,还有那把不知何时到其手里的、尖锐带血的手术刀。

最后,在陷入无穷黑暗之际,他听见头顶的曹州语气轻飘飘地对他说——

“宁昱琛,有你的地方,”

“才是我的地狱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日,又是一批新人入狱。

这些新人由小狱长清点后就带入了他们专属的牢房,再没有往年的一贯“规矩”,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在监狱待得久了,他们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以前的事,也不可避免地了解过五年之前的、有关于宁昱琛专制独裁的流言蜚语。

以及那晚扳倒宁昱琛后,由狱警监守们默默推波助澜,成为如今以恶制恶制度下名义上的食物链顶端——曹州。

仿佛当初宁昱琛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监狱什么。

以恶制恶的制度仍旧在狱警监守们的看管下进行,只是现在换了一个人,来管理着他们应该管理的事。

这些狱警和监守才不会关心逮了宁昱琛以后,监狱的死囚犯们会不会群龙无首。

没有了宁昱琛,他们就把曹州给推上监狱顶端;而没有了曹州,他们自然还有其他人选,永远不会少下一个。

或许他们才是整个监狱背地里最强横的势力。

掌控着一切,以上帝视角、高高在上地欣赏着监狱里狗咬狗的盛况。

他们只管活人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来不理死人泛滥成灾。

一手,将其打造成只进不出的炼狱。

永无止境。

……

自从宁昱琛当年被划了脖子像条死狗一样地被拖走后,五年期间,曹州都没有离开过那间十八楼的、和宁昱琛相处了两年的牢房。

不是任何矫情犯贱的原因;

只是因为整个监狱里,只有那间牢房的窗户是最大的,大到能够看见外面高耸破败的围墙,和被遮挡住的星星火光。

曹州不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囚犯是怎么看他的。

虽然他从来都不管事,新人们来了也从不露面、从不打压,甚至还有不少人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但却丝毫不影响自己在那些囚犯心中十分忌惮后怕的地位。

谁也无法忘记,在当年那昏沉黑暗的夜里,亲手划破宁昱琛的脖子、将其扳倒的那个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至于宁昱琛曾经的名气有多大,就造成了曹州现在在他们心里有多么的可怖。

只是在没有任何人敢去得罪的情况下,也不乏有不少人尝试去巴结。

可惜都被拒之门外,无从下手。

而整个监狱里,曹州最喜欢待的,就是筒子楼的屋顶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州看着这惠风和畅的天,只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却辨别不了真假,只能继续被困在这里,直到想清楚为止。

只是在临近年末的时候,不知是谁放出传言,一句“宁昱琛没死”,震撼了整个筒子楼;

接着又是一句“宁昱琛要出来了”,可谓将整个筒子楼都炸开了锅。

好事者期盼着热闹,打赌着宁昱琛回来后和曹州的鹬蚌相争,谁能更胜一筹。

胆小者纠结着结果,害怕着宁昱琛回来再次夺权后,日子又要过得如何凄惨。

还有一些早就看不惯曹州的人已经在隐隐庆祝,曹州会被回来后的宁昱琛报复成什么惨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整个监狱,也只有曹州这个当事人显得无所事事、满不在乎了。

唯一让他感到有点震惊的,也只是宁昱琛居然没死的事实。

其余的,曹州不做打算。

除夕夜的当天晚上,曹州依旧坐在屋顶的女儿墙上喝酒。

他看着远处的灯光,将酒给一瓶一瓶地灌下,然后抬头,任由酒水的残渍自口中顺流而下,落进了衣裳内,滑过属于男人的结实曲线。

黑暗中,有着一抹视线死死地盯着曹州仰起的侧影。

望着曹州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饮着酒水,那双素来倔强的目光显得有些迷惘;夜风吹过他的发梢,扬起漆黑的碎发。

酒精的作用让曹州的大脑没有平常那么灵敏,不然,那么贪恋直勾勾的目光,曹州不可能感受不到。

所以,当他被架起时,一切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搀扶着,慢慢从天台颠婆到了十八楼的牢房。

手里还握着酒瓶,眼皮却乏得连抬起的力气都失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曹州知道,是宁昱琛回来了。

他被宁昱琛带回牢房,放置在床上。

没有开灯的房间谁也看不清彼此的样貌,只能感受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解开的声响。

曹州有点后悔今夜喝酒了。

临死之前连反抗都无法做到,只能任由宁昱琛动作,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两个人靠得近了,曹州才能注视到身上宁昱琛的眸子,充斥着意料之中的恨意阴翳外,还有着几分他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宁昱琛的动作也依旧粗暴急耐。

进去时,疼得曹州顷刻间清醒过来,手指扭成一团,不顾一切地,就将垂吊着的酒瓶往宁昱琛的头上狠狠一砸,砰的一声——

宁昱琛就停下了动作。

出乎意料的,宁昱琛没有反击。

他只是死死地瞪着曹州,像是怒意不敢轻易发泄的洪荒猛兽,只能靠杀气来散布自己震怒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动作,宁昱琛也不见得有多温柔。

他像是许久未曾进食,狼吞虎咽地撕咬着自己身下的猎物。

撕咬还不够,宁昱琛还要啃噬、还要舔弄;手掌游离于曹州身上的任何敏感部位,有时指尖磨蹭,有时手指轻掐慢拢,薄茧触碰着脆弱的皮肤,激起一触即发的酥麻,在酒精的配合下,陶醉在这种痛与乐的羞耻快意中。

宁昱琛调情似的故意挑起曹州身上的所有敏感点。

他拂过曹州额间湿漉的碎发,露出他的全脸,好把这副失控淫荡的诱人模样记在心里,化作春药,继续加快干劲地横冲直撞。

氛围实在是太过微妙了。

曹州明明能够感受到宁昱琛彻骨的恨意,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也是依旧毫不温柔;

但他却意外地从宁昱琛的激烈中觅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感觉。

尤其是最后强迫着接吻之际…

带着很早之前的那种病态占有欲,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势克制,虽然不似以往侵略性极强,但也不容抵抗,无处可逃。

这是在杀了自己之前,最后的羞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闭眼,等待着最后的长眠。

……

光,在第二日如期而至,照亮了整个漪涟、春色不散的房。

曹州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清理干净。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除了全身性事后的酸痛外,他全身基本上干干净净,连囚服都换了一套新的,像是被人给事后专门打理。

宁昱琛居然没有事后要了他的命…

这是想慢慢地来报复、觉得就这么死了,太过便宜自己了吗?

曹州猜测之余,宁昱琛也不知何时回来,站在门外不知多久。

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宁昱琛的脖子处留下了一道极深的划痕,以那道划痕的深度,宁昱琛本应该必死无疑的。

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能够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曹州微微偏头,看着窗外又变得昏暗的天,第一次开口打破禁忌——

“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不死的宁昱琛;

能够随着自己心情变化的天;

一直都在更改着出狱日期的审判书…

这一切的一切,曹州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么的不真实,仿佛只要找到某个契机,就能将这虚拟的世界彻底粉碎。

可是宁昱琛没有理会他,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出乎整个监狱意料的,是宁昱琛并没有实施他的报复。

谁也不知道宁昱琛“死而复生”后关禁闭的那五年是怎么度过的,就像谁也不知道宁昱琛到底在想什么,回来筒子楼后这么久,都没有一点动静。

不止是其他人疑惑,就连曹州,都觉得宁昱琛回来后变得有些古怪。

起初,宁昱琛起码还会用一种极恶劣的眼神盯着他,让曹州随时随刻都做好被粗暴对待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后来,宁昱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不少他的一日三餐,二不将他囚禁强暴,甚至有时候只是简简单单地和他待在牢房一整天,都无话可说。

以前因为曹州口吃,说话不流利的缘故,虽然他们两都不是什么开朗的性格,但好歹宁昱琛说的话要多上不少。

但如今像是完全反了过来,变成了宁昱琛的一声不吭和曹州的少话寡言。

他们明明就在同一个屋檐下,表现得却不像个死敌。

短短五年时间,他们沦为了彼此间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而监狱的天,也随着曹州逐渐地放松警惕,又回到了之前的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曹州依旧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

而宁昱琛,却在不远处拿着手术刀细细地削着不知哪来的苹果。

宁昱琛握手术刀的手很稳,削着的皮很长很长,一直没断,被他牢牢地把控着,利落的刀法也极其有特色,凌厉又迅速。

苹果削完之后,被他放置在了桌面上。

他不说话,谁也不知道这苹果是拿来干嘛的,他自己也不吃,又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任由它暴露在空气中,最后腐烂变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苹果几乎每天都换。

宁昱琛的刀法也越加熟练与迅猛。

有时候曹州也不禁怀疑,宁昱琛是不是每天都在借此练自己的刀法,好在之后某个不知名的夜里,将他给切割成无数块,来碎尸泄恨。

这种日子曹州忍了很久。

即使宁昱琛像个透明人一样地毫无存在感,但曹州依旧感到浑身的压抑和不自在。

他杀不了宁昱琛的这个事实,就像那道脖子间的疤痕一样,已经完美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试多少次都是一样,他也懒得再去纠结。

终于,他在一次天快亮的时候起了床。

没有惊动身边的宁昱琛,他独自来到房门前,一拧,门却被反锁了。

“想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传来宁昱琛熟悉的冷淡。

曹州握着门把手,只子不语。

后面的阴霾几乎要将曹州给包裹起来,他才肯无所畏惧地回头,答道,“我要,离开这里。”

宁昱琛的眼里似乎充斥着无法遮掩的痛色,再也无法控制的眉头皱起也显得有些痛心疾首。

他走在曹州面前,不断靠近着这人的脸。

“都忍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这么过下去?”

曹州看着他,直言不讳道,“因为我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了。”

宁昱琛明知故问,“我难道比这里还要可怕吗?你能在这里忍受五年,却不能在我的身边忍受这哪怕一分一秒?”

“对!”

曹州的回复没有任何委婉,收敛了五年的恨意在此刻全部爆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你应该,很恨我吧?装什么大度?装得,很累吧?”

“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要回来?”

“你不死,那我,就得死!”

“我不是,非要离开这里!我只是想要,离开你!!”

我不是非要离开这里,我只是想要离开你…

宁昱琛的神色好似如遭雷击,在顷刻间全部垮掉。

他看着曹州脸上的坚定良久,连站着的脚步都显得有些不稳,好像只要风随便一吹,他人就会彻底倒下。

曹州实在无法将这样的宁昱琛和以前的那个魔鬼联系在一起。

好像仅仅只是关了五年禁闭,出来后的宁昱琛就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复曾经的旁观者清。

他像是沦为了这场游戏的当局者,在患得患失中被迷得神志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峙了很久,宁昱琛最后还是答应可以放他出门,可交换的条件却显得有些奇葩——

他让曹州再对他笑上一次。

就像当年曹州挖地道时受伤,宁昱琛不肯下去时,曹州无奈的苦笑一样。

只要是笑着就好。

临走之前,宁昱琛看向他的眼神倒是恢复了一点曾经的断然与清白。

他说,“曹州,你是不可能摆脱我的。”

可出门的曹州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

筒子楼的屋顶,自曹州走上后,暗沉的天慢慢变亮,颇有一种晨光熹微,驱散了所有阴霾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只觉得自己每踏上一步,周围的所有光景就都变得模糊梦幻起来。

和当初自己快出狱时,走上那两百多米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站在熟悉的女儿墙上,脚下是比十八楼还要恐怖的高度,心态却异常的平静。

他看着远方的围墙,看着朦胧的天际,看着那围墙外像手术灯一样的炙热光亮……

在那一刻,他好像释怀了什么,异常的轻松。

他突然想起了郝唏;

也想起了当初被摔得血肉模糊的身影。

他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还要坦然的了。

只有死人才可以离开这座炼狱,

而他,马上就能够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高兴,也应该高兴。

他在一跃而下的瞬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宛若玻璃破碎的声响。

他睁开眼,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摔成了碎片。

万丈光霞,突然自他体内爆射而来,然后天地开始模糊,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淡;

天地再度黑暗,仿佛归于混沌。

曹州沉寂在这黑暗中很久很久,终于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眸子有着清明逐渐回归;

再然后,就在他即将涌入光线之时,有着一道冰冷却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令他瞳孔一缩,身体本能地反抗排斥。

他听到有人伏在他的耳边,语气病态又贪餍,在一起坠入光线之时,在他的脸上轻吹一口虚惊一场的笑意——

“终于…抓到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人终于有醒来的迹象了,再迟一点,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呸!这种人渣,活该昏死才好,免得给社会添堵!!”

“这种人,必须报告给上面,最好关一辈子的监狱!不,还是直接处死才好!说不定他还会祸害一监狱的想要重新做人的囚犯。”

……

一声声的咒骂在周围袭来。

曹州撑起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像手术灯一样炙热的光芒,亮得刺眼。

他频繁地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勉强强能够直面光线。

这是…哪里?

曹州眼球慢慢波动,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某种仪器上,脑袋顶端插满了线条,身上就只是披了一层白纸,堪堪能够挡住隐私。

而那些线条慢慢延伸,从他的大脑逐渐传送到不远处的电脑分析上,被一群白大褂的人们做着研究。

他们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无助地滚动着眼球,突然发现那边做着记载的白板上,用红笔写着这样几个大字——

暂时性失语症、同性恋、双重人格、反社会人格、边缘型人格障碍。

只是有几个字体又被黑笔给划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人还在做着讨论,有几个字眼仍旧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有双重人格这种心理疾病,我们这种催眠可能对他有害吧?”

“要知道,催眠是不能对着这种人做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反正他都是要关进监狱的,被我们研究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他一块肉!他还得感谢我们呢!!”

那些字曹州明明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刚才那个白大褂慢慢向他走了过来,目光带着鄙夷不屑的审视,仿佛躺在那里的曹州根本不算个人,只是一个对社会有害的垃圾家畜。

“不好意思,针对我们这次催眠研究,我们决定将你先关到精神病院直到康复,再送去监狱好好改造,你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一时之间都是懵的。

他记忆的最后是自己从筒子楼的屋顶一跃而下,怎么又会轮到这种地方做了什么催眠研究?

“你,在说些…什么?”曹州虚弱的语气就像是机器合成一样,显得干巴又嘶哑。

可那白大褂的专家倒是讥讽一笑,“忘了你还没彻底从催眠中清醒过来了。”

“实话告诉你,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被催眠以后,你内心的真实世界!”

“换句话说,你不过是去到了自己的内心,来了解了一番自己内心究竟有多黑暗龌龊罢了!”

边说,那个专家还拿出了记录报表,都是有专人在曹州被催眠后,通过他的唇语,所记载的关于他所看到的一切。

“你所看到的世界大体是一座监狱,代表你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起来。”

“而里面那种以恶制恶的制度以及恶心的男人间的交配,也不过是你内心黑暗的另一种叙述,还有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同性恋毛病而已。”

曹州听得一知半解,忍不住掐断他毫无感情的复述,“你的意思,是我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是……假的?”

专家轻蔑地点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止如此,通过你的描述,我们还确诊你有暴力倾向,有着变态的、崇尚血腥暴力的生存法则,这也都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现象。”

“也就是说,你所看到的监狱有多阴暗毫无人性,那你的内心就有多恶心龌龊,活生生就是一个烂人。”

曹州明显是难以置信的。

那在监狱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生活的八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他绝不会因为眼前这人的三言两语而被轻易蒙混过关。

似乎早就知道了曹州心中所想,专家也懒得再多做解释,只是还在不断添油加醋,“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们呢!通过这个催眠治疗,你真正地认识了一番自己,还治好了你的失语症和双重人格。至于同性恋…”

“经历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想必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这一句话无异于将曹州内心深处最不能提的卑劣统统都给展现了出来。

那种被男人轮奸的过程,即使只是一场梦,都让曹州痛苦地全身发颤,根本不敢回想。

那宁昱琛呢?

宁昱琛,也是假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曹州提起这个名字时,专家的神色倒也难得认真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曹州,慢慢逼问,“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曹州,何必自欺欺人?”

“你应该已经在苏醒之前,就察觉到了那个所谓的监狱不同寻常了吧?或者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假的,只是你没有证据,你不敢相信,你找不到方法去打破它。”

“至于宁昱琛是谁?”

“你也不动脑筋想想,谁能够统治你整个‘监狱’?谁能够轻松驾驭你内心的所有黑暗与龌龊?谁又能将你所有阴暗的心思都给看透?”

刹那间,曹州灵光一现,眼睁睁地看着专家的手指慢慢戳向自己的心脏——

“那是你啊…”

“一直都是你。”

“无论是阴暗的你,毫无人性的你,还是没有一点善意的你,都是你的心魔、是你内心的所有肮脏卑劣,全都是你…”

“统-统-都-是-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的一声——

曹州觉得此刻的头颅仿佛爆炸般地发出剧烈疼痛。

他难以控制地捏住自己的脑袋,不断地死扯着发梢,口中流露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嚎,都无法抵挡一切真相的瞬时降临。

……

“曹州,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

“从来都不是我不放过你…”

“一直都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

……

“他们说的没错,曹州…”

“你确实有病;”

“你也确实正在像个女人一样地被我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你只有两年半就能出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

“你还要试多少遍才肯相信,嗯?”

“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

“曹州…”

“是你,一直都有病!”

……

“曹州,你看看,你硬了,你是个同性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你明天就能够出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真是羡慕你啊。”

“为…为什么?”

“因—为—你—”

……

“跟着老子有什么不好?”

“反正,你也不可能能够和我断得干净!”

……

“曹州,你是不可能摆脱我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啊—-啊———”

昔日的那些被曹州刻意忽略的对话袭来,侵占着他的大脑,皮层的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冲破一切的恐惧感直达顶峰,折磨得曹州在仪器上翻来覆去,目眦欲裂。

都是他自己…

统统都是他自己……

难怪…难怪他的心中所想都能被那人给轻易猜透;

难怪他每每涌起的杀意都能被那人给轻易识破。

他所有阴暗的心思在那人面前都无处可藏。

原来他就是自己啊…

他的心魔、他的所有黑暗面、他内心的魔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统统都是他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州爆发出一阵失魂落魄的大笑。

都是他自己啊……

尖锐的、无法控制的笑声将曹州整个人都折腾得疯疯癫癫。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对此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不知疯癫了多久,泪水都已经干涸,曹州这才全身乏力地瘫软在仪器上,眼神死寂又悲凉,像是睁着眼睛,失去意识地陷入昏迷。

“老师,这…这不会出事吧?”现场终于有人开始担心。

“这人原本就有那么多病,本来就不适合做催眠的,会不会有什么后患啊?”

“怕什么?!都看什么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专家怒喝,“现在都快给我整理一下资料,等会就要传到上面了,哪还有时间去理会这个死变态?!”

“妈的。”说完,那专家还吐了一口嘴里的屑渍,招呼房间内五六个人开始背对着曹州整理数据资料。

在众人都开始着手处理的时候,突然,身后爆发出一道道惨叫——

只见刚才还陷入昏迷不知死活的曹州,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完全没有了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不仅显得格外平静,还阴翳着整张脸,拿着一旁的手术刀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了结了其中一人的生命。

这些专家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被那血腥尸体给吓得魂飞魄散地栽地尖叫。

曹州一步一步地向着他们走来。

不苟言笑之余,说不出的阴沉与煞气深重。

仿佛那一步步踏着的,是尸横遍野的头骨遗骸,自地狱深处爬出,自带着洗不掉的血腥和骨子里的流露出的残暴,和刚才的受惊疯癫是一种截然相反的画面。

曹州终于走到刚才那个表情轻蔑的专家身前蹲下,为他悉心地整理着死之前的仪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专家被迫沾染上曹州手上的血渍,苍白着的脸,哪还有刚才颐指气使的半分神态。

“你刚才吓着他了。”

曹州突然不知所云起来。

顷刻间,那专家害怕之余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双盯着曹州的眼睛瞬间变得惊恐与难以置信。

只是那刚到他喉咙里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就被浅笑着的曹州给一击致命。

死不瞑目。

如果有人曾经见过宁昱琛削苹果时的刀法的话,就会发现,曹州那手术刀抹人脖子的动作与当时的宁昱琛——

如出一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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