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有钱人。”沈棠腹诽,把刚刚的亏欠感全都抛之脑后,赶紧跑出更衣室,他可不愿意看秦域的裸体。
木质地板在球鞋摩擦下发出吱呀声响,沈棠盯着秦域跃起时扬起的衣摆,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接着!”忽然有黑影破空而来,他本能闭眼的瞬间,橡胶与额骨相撞的闷响在空旷场馆格外清晰。
“没事吧?”秦域焦急地跑过来,沈棠瘫倒在地板上,他感觉到有温热指腹轻轻按在自己红肿的额角。
沈棠拨开额头上的手掌,“我去看台等你。”
“算了,不打了,去更衣室休息下。”
沈棠瘫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秦域从小冰柜取出可乐怼在他的额,“哈哈,我知道,我去冲个澡,你先休息下。”
淋浴间水声响起,沈棠手拿着冰可乐来回转动,想着自己总是中道崩殂的勾引计划,陷入了深思。
他正谋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发什么呆。”只见氤氲水雾中,秦域腰间松垮地挂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卷曲的发梢滴落,从颈侧滑落至胸肌。沈棠的视线像被磁石吸附,从起伏的胸肌游走到块垒分明的腹肌,直到随着人鱼线没入褶皱深处。
“好看吗?”带着秦域的声音惊醒了呆滞的人。沈棠视线慌乱上移,正撞进秦域促狭的眼底。他想起“勾引攻略第一条:真诚赞美”,挤出干巴巴的回应:“你腹肌挺……挺对称的,怎么练的?”
“想拥有?哥是天生丽质,小小腹肌,轻松拿捏。”自得的语调震动着潮湿的空气,秦域忽然抓住沈棠的手腕往前带。“摸摸,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沈棠的指尖划过秦域的皮肤,留下冰凉的触感。沐浴过后的身体是潮湿的,身体上的水痕减少了皮肤相触的阻力,手指顺滑地游走在肌肉纹理间。秦域心中泛起痒意,他看到沈棠脖颈处的淤痕已经开始消退,喉结上的小痣藏在发黄的旧伤里,轻微浮动——是沈棠在吞咽。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在蠢蠢欲动、微微发硬,他想亲吻眼前的人,狠狠地吮吸他的唇,然后把舌头在对方的嘴里使劲搅弄。
秦域忽然倾身逼近,沈棠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储物柜。那个吻落下的瞬间,沈棠本能侧头,触电般弹开的瞬间,冲出更衣室,他没瞥见秦域眼中转瞬即逝的慌乱。
走廊感应灯随着他仓皇的脚步次第亮起,白炽灯光刺得眼眶发酸。沈棠撑着膝盖剧烈喘息,额角伤口随着心跳突突作痛。他不明白既已做了决定,为什么要逃出来,明明是最好的契机。
一呼一吸间,沈棠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直直冲进更衣室。他揪住对方还没来得及系扣子的衣领,将秦域重重抵在储物柜上。踮起脚,狠狠撞上了对方的唇,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漫开。
“满意了吗?你不是想亲我,这个答谢满意吗?”他退后半步抹了抹嘴,手背蹭过发麻的唇瓣。秦域仍保持着背贴柜门的姿势,凌乱发丝间露出泛红的耳尖,忽然轻笑出声:“我想亲你?”
他舔了舔唇珠上的伤口,抬手抚上沈棠脖子处未消的淤青,“刚才是想看这里好了没……”指尖点在了喉结痣处,“现在看来,恢复得不错。”
沈棠宛如吃了一只死苍蝇,没想到竟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秦域还在继续火上浇油:“是你占我便宜,这是我的初吻,你要补偿我。”
沈棠慌张自己还没还完的恩情,怎么能又添一笔,瞬间有些气急:“我也是初吻,你怎么不补偿我!”
“可是……是你主动的。”秦域语气带着委屈,摸索自己还在渗血的唇珠,眼里却满是狡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还要一副吃亏的模样,看着秦域这张脸,沈棠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刚才冰敷用的可乐,碳酸气泡在铝罐里不安分地躁动,就像此刻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
"嗝——"带着甜腻气息的饱嗝在两人之间炸开,沈棠向秦域投去嫌恶的目光。
“你不是可乐过敏?”秦域倚在更衣室门框上,运动服领口歪斜露出锁骨,慵懒又不羁。
沈棠想起之前搪塞秦域的借口,更是窝火:“间歇性的过敏,主要是对你过敏!”
“哦?我是你的过敏源?你刚刚亲我的时候,可没过敏。”
"让开!"沈棠抓起卫衣胡乱往头上套,棉质布料刮过红肿的唇瓣时激起细密的刺痛。场馆外寒风一阵阵灌进领口,他泄愤似的将自行车蹬得链条哗啦作响,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锁屏弹出十几条来自"傻狗"的未读消息。
“接吻的100种姿势”
“一分钟教给你如何接吻”
“接吻技术大全”
……
傻狗:“你的技术太差了,为了你以后不被女朋友嫌弃,哥哥我虽不能言传身教,倒也不介意给你分享网友经验。”
沈棠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键,便来了最新消息——是张带着殷红伤口的嘴部特写,配文"你的杰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刚刚接吻的触感,突然感觉胃部涌起一股恶心,拉黑删除一系列操作,让心头郁闷的沈棠顿感舒心。
霓虹灯牌在寒风中闪烁,沈棠在酒吧门口来回踱步,呼出的白雾刚成型便被吹散,给沈立柏带的奶茶也已经变得冰凉。
"小棠?"酒吧老板推开厚重木质大门,威士忌酒香混着暖气涌出来,"小棠,好久不见,来找你哥?"
“李叔,我等我哥下班。”
“进来等吧,你哥还得好一会。”李叔推开木质大门,递给沈棠一杯温水,“随便坐,我先去忙。”
沈棠第一次看清哥哥打工的地方。略显复古的装修,泛黄的灯光,没有想象中的灯红酒绿,他蜷进最角落的卡座里,留声机循环播放着《相依为命》,不知不觉被困意拖进混沌的深海。
再睁眼时音乐已换成悠扬的爵士乐,沈棠揉着发麻的手臂起身,看见沈立柏端着托盘站在卡座前一动不动——那是一个满脸痞气的男人。
男人染着灰白色的头发,眉眼皆是痞气:"喝一杯能要你命?"他晃着酒杯,冰块和威士忌交叠旋转。银质唇钉随着嘴唇张合闪烁,"装什么清高,嗯?"
沈立柏后退半步:"酒吧规定上班期间不得饮酒。"
“喝!”男人把酒推向沈立柏,声音里满是戏谑。
沈棠瞬间清醒,“你他妈的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来的野狗?关你屁事"。男人回头看向沈棠。
“他是我哥!”
男人舌尖轻舔过唇钉,眼里带着调笑:“哦?弟弟,想替你哥出头?”他将一杯伏特加怼沈棠面前,"那你替……”
“徐澈,你不要再闹了!”沈立柏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我喝!"沈棠夺过琥珀色液体仰头灌下,烈酒像团火滚进胃里。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耳膜处咚咚作响,男人讥讽的笑声忽远忽近,"弟弟够义气,再来......"
“啪——”沈立柏挥开酒杯的动作像是慢镜头,玻璃碎片在暗棕色的地板上肆意迸溅。
“你他妈的,装你妈呢!”徐澈后槽牙咬得两腮凹陷。
“你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哥!”在酒精的作用下,沈棠理智的弦已经崩断,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巴掌扇在徐澈的脸上。
徐澈灰白刘海下的眉骨突突跳动,眼里腾起暴虐,他揪住沈棠的领子就往桌子上按,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沈棠苍白的脸颊浸湿了瘀痕未消的脖颈。
沈立柏的拳头反应飞快,徐澈踉跄撞到卡座里,抹着嘴角血渍狞笑:"有意思。"话音未落便抄起酒瓶砸来。
三个身影在光影交错中互相撕扯,他记得抓住徐澈的衣领地上掼,记得有人狠踹了他的小腹,记得沈立柏用手臂替他挡下飞溅的玻璃渣,直到警笛大破这场混战,沈棠正被沈立柏护在身下。镭射灯扫过徐澈勾起的嘴角,眼底尽是暗流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局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沈棠盯着银色手铐,上面倒映着自己淤青的眼眶。“两人以上属于群殴。”做笔录的女警笔尖敲打纸面:"《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结伙殴打他人要处十日以上拘留,且情节严重者构成刑事犯罪。”
"都是我!"他脊背上冒出细密的冷汗,恐惧充满心头,"我哥是拉架的。”
开门的声音在审讯室回荡,警察解开沈棠的手铐,"有人给你们交了保释金,可以走了。"
警局玻璃门推开时,沈棠看见李叔往哥哥手里塞了个信封。
“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你表叔,不管怎么样,天塌下来有我担着……"
沈立柏将信封塞回李叔的口袋,“李叔,这钱我不能收。”
李叔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小柏啊,我知道你们家庭困难,但是这事发生了,酒吧的工作……”
“李叔,我明白,保释金能不能缓两天给您。”
“好孩子,这个事不着急,叔还得看店,先走了。”
十二月初的冬季,夜晚的寒风凛冽,警局门口的两个少年脸上带着新鲜的伤痕。沈棠轻轻扯了扯沈立柏的衣角,“哥,我们回家吧。”
沈立柏看着眼前的少年,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第一次生出一种愧疚的情绪——对于父亲的家暴,他总是在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这样何尝不是另一种施暴。指尖抚过沈棠新添的伤口:“疼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突然撞进他怀里,滚烫的呼吸灼着他的耳廓:"哥……你抱抱我吧。"沈立柏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泄力般地抱住了少年。他的下巴蹭到了对方的额头,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热,“你发烧了。”
“我背你。”少年伏上后背的瞬间,单薄的身躯如纸片硌在肩胛间。
寒风卷起柏油路上的碎叶,两个少年的交叠影子被拉得悠长。
“哥,我给你唱首歌吧。”别扭的粤语混着不着调起伏,断断续续地哼唱:“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温热液体渗进沈立柏的毛衣领口,背上的人哭腔渐浓。
“哥,我刚刚真的好怕,我怕我又害了你。”
“我怕你更恨我。”
“我怕我毁了你的曾经,又毁了你的未来。”
沈棠轻轻掂了掂背上的少年,回家的路好长,恨一个人好累……
“哥,对不起。”少年哽咽减弱,伏在宽阔的肩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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