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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账王八蛋,还挺大度。”楚皓珍咬牙切齿地说。

片刻之前,梁仞还在薛靖淮府邸门口徘徊,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却见一身戎装的薛靖淮行色匆匆,带着卫队大步走出院门。

薛靖淮见到他,友好而敷衍地打了个招呼:“梁公子,你好。”脚步丝毫没有放缓,风风火火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嘴里不停催促着林副官快点。

“薛督军,我要见皓珍。”梁仞扒着车窗,抓住汽车啓动的空档,开了口。

薛靖淮一愣,似乎此时才意识到家里还有个楚皓珍,他露出一个成人之美的笑容:“楚小姐在里边,你自己去找她吧,薛某还有要事,不能作陪了!”

话音未落,人已随车绝尘而去。

他口中的要事,是叶青阑的不翼而飞。

婚宴结束,叶青阑早已经人去楼空。他还真是没有食言,说等他办完婚礼,便只等他办完婚礼,教堂的仪式一结束,便带着庄献恩趁乱离开了。

说不清楚是什麽样的沖动在驱使着他,或许是氛围过于欢愉,音乐太过感人,教堂绚烂的五彩光晕太过迷人的眼睛,使这对新人乏善可陈的互动,看起来也洋溢着过分的幸福。

他敏感地觉察到,自己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所以多一刻也不留。

薛靖淮赶到车站时,列车已走了半个小时了。

他呆立在站台,看着那条静卧在空茫茫夜色中的铁轨,突然想起了叶青阑在督军署夺路而逃的壮举,他的脸颊冻得通红麻木,喘着白气,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白雾。

“青阑啊青阑,你怎麽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掩人耳目地擦去几朵泪花,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走进了叶青阑的房间。

除了衣物和必要的生活用品被带走了,房间的陈设一切如故。

他坐在床边,把手掌插进叠得整齐的被子下摩挲着,被褥早已冰凉,和那人的心一样冰冷。

绝情到连再见也不说,狠心莫过于你!薛靖淮的心拔凉拔凉,越想越气,气得胸口隐隐作痛,最后竟一头扎在叶青阑的被子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林副官不合时宜地敲门:“军座,卑职有要事禀报。”

薛靖淮哑着嗓子问:“什麽事?”

“江团长前线的捷报。”

“……”薛靖淮考虑了下,“进来说。”

木门嘎吱一声推开,林副官闪身进屋,见薛靖淮端坐在床沿上,欲盖弥彰地抹眼睛。眼睛红肿着,威严气场蕩然无存,但仍竭力在部下面前保持着督军的体面:“江欲行什麽情况?”

“报告军座,刚才收到江团长从大同发来的电报,谢至柔大败,已经带着残部撤入察哈尔了。”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薛靖淮嘀咕:“江欲行不是差点被谢至柔活捉了吗,这才不到俩月,他就起死回生啦?”

“要不说这江团长神了呢。”林副官真心实意地赞叹,“听说他带着几十个人跑到陕西,也不知给岳镇守使灌了什麽迷魂汤,竟同意发兵帮他。江团长联系上回家奔丧的严焕章,孤军杀回山西收拾残部,故意让谢至柔碰到,谢至柔亲自率军一路追击他到杀虎口,结果他联合岳修杀了个回马枪,给谢至柔打得落花流水,前来接应的高士祯也被严焕章拖住一顿痛打,打回河南老家去了。”

薛靖淮静静听完:“你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

林副官一扬手中的电文:“这上面写的嘛!”

“还说什麽了?”薛靖淮认为,江欲行这麽长篇大论的彙报,一定还有后话。

“江团长向您请命,要求增派兵力,打到谢至柔的老巢去。”

“不行。”薛靖淮一口回绝,“我们的目标是拿下山西。谢至柔在察哈尔根深蒂固,没这麽容易拔了他,现在还不到时候。”他沉吟片刻,问出心中的疑惑,“他跟谢至柔有仇?”

林副官脸上现出一种诡秘的神色:“卑职也是道听途说。谢至柔在杀虎口就应该被江团长打死,但他手里捏了张王牌,所以那子弹不敢往他身上招呼,这才让他逃脱了。”

薛靖淮竖起耳朵:“什麽王牌?”

“听说大年三十谢至柔突袭江团军营,抓住了江团长手下的一个军医。您知道的,谢至柔这人生性狠辣,不收俘虏,被活捉的江团士兵全被他杀了,可单单留了这个军医一命。”

“叫什麽名字?”

“好像叫言……言什麽来着,对了,言璧城。”

薛靖淮疑惑:“他有啥特殊?”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反正大概是只要谢至柔捏着他的小命,江团长就投鼠忌器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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