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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薛桑。”注意到一旁的林副官在盯着她,宁子俏皮地一歪脑袋,“这位先生,你也好。”

林副官像被朝阳的光线刺了一下,收回目光,眼神立刻就无处安放了:“宁子小姐,你……你好。”

薛靖淮给他介绍:“这是横山雾屿先生的妹妹,横山宁子。”

林副官并不认得什麽云里雾里先生,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实在好看得过分,让人挪不开眼睛。

宁子像一只快乐的小鹿,兴高采烈地进了阑园,见到了睡眼惺忪的商隐和傅聿阁,但没有见到最想见的人。她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失落:“薛桑,叶老板怎麽不见了?”

薛靖淮倚着门,心事重重地吞云吐雾:“他走了。”

第 18 章

汽车在颠簸的土路上不知驶了多久,越走越偏,直到日头西斜,方在一处荒草丛生的山脚下停住。

“军座,前面没路了。”罗副官挎着枪跳出驾驶室,环视周围,确认是这个地方了,回头朝车里喊。

薛宗耀看着颠得七荤八素的叶青阑,莫名心疼:“得下去走路了,车开不进山里。”

叶青阑头昏脑涨,但二话不说,爽快地下了车,只要今天能见到蔡淳,别说下车走路,三跪九叩他也没有怨言。

许久没来过,罗副官费了好大工夫,才从荒草中辨认出那条被遮蔽的小路。一条若隐若现的淡痕,蜿蜒着伸进茂密的松树林里。

三人沿路走进树林深处,翻过两座山岭,眼前出现一片平地。

是个与世隔绝的所在,四面环山,除了东南方向有路可循,其余均是悬崖峭壁。远处山顶上覆盖着层层密林,山的那边,杳无人烟。

山谷中间有座院子,石头垒成的围墙,墙头伸出几杆翠竹,院外两畦菜地。

叶青阑心潮起伏着,不觉攥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薛宗耀注意到他在发抖,颇想扶一把,没等他伸手,叶青阑一把推开了前面开路的罗副官,朝那座院子飞奔而去。

绕到院门口,才发现有人站岗,荒郊野外的,依然军容整肃,不用说,是薛宗耀的兵。

俩士兵见到这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惊诧地对视一眼,枪身一横,刺刀便拦住了去路。叶青阑无奈,回头用眼神催促薛宗耀。

薛宗耀没什麽积极性,閑庭信步,挥手支使罗副官:“去。”

罗副官快步上前,无需开口,点点头,卫兵便恭敬地放下了枪。

跨进门槛的一剎,叶青阑的心几乎要撞出胸腔,他的脑子被一种莫可名状的喧嚣支配着,在这座幽静的院落里剧烈地轰鸣,让他差点就要站不住。

他扶着门框,走进院子,放眼望去,东墙下几丛翠竹,背阴处的石头上长满青苔,屋檐下一只木头矮凳,面前散落着点点烟灰。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淡淡的烟丝味。

穿过院子,叶青阑一步步走上石阶,郑重而又忐忑地,伸手去推那道未上漆的木门。

指尖还未触到门板,“吱呀”一声,门却从里边开了。

眼前出现一个中年男人,瘦削清俊,鬓角微霜,眼睛炯炯有光,鼻梁挺直,淡色的薄唇显出几分清冷的苦相——可不正是叶青阑日思夜想、生死难忘的蔡郎?

四目相对了,空气凝滞了,风在房顶打着呼哨,鸟在山野间鸣叫,曾经以为的天人永隔,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他们紧紧相拥,蔡淳问:“阿阑,你怎麽找到了这里?”

叶青阑想哭又想笑,捧着蔡淳的脸,怎麽也看不够:“薛将军带我来的。”

蔡淳松开叶青阑,远远招呼院门外的薛宗耀:“淩砚兄,别来无恙。”

薛宗耀不愿承认,但该说不说,叶青阑一见到蔡淳这副黏糊劲儿,看得他心里别扭。

心里别扭,面上还得做出潇洒姿态:“是啊,今年俗事缠身,没顾得上来,蔡兄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此地清静宜人,甚好!别站门口了,快进屋坐。”蔡淳说罢,转身揽着叶青阑进了堂屋,薛宗耀咬咬牙,跟了过去。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榉木四方桌,几个粗瓷茶碗,两把掉了漆的椅子。

蔡淳从里屋拿出两把矮凳,春风满面地说:“头次来这麽多客人,将就一下。”

薛宗耀不得不佩服,像蔡淳这样,从威风八面的将军沦为阶下囚,却能安之若素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薛宗耀大模大样地坐上椅子,让罗副官烧水泡茶,蔡淳拣把矮凳坐在叶青阑身边,问:“淩砚兄是如何结识青阑的?”

“说来话长,几个月前,叶老板要杀我为蔡兄报仇……蔡兄这位小兄弟,真是重情重义得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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