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抚为手指背轻往上抚触。
女孩儿面容精巧而秀丽,这么睡着,即使疲惫,也难掩几分可爱。
这个人,这张脸,刘肆灵手上停止了动作,须臾又往下滑动,指尖停驻在人的嘴角边,这个姑娘,是他,喜悦的模样。
收回手,这次,他愿意,失掉理智。
刘肆灵眉眼温柔的笑了。
他离开了帐子。
一夜过去。
第二日快午后的时候,朱宝莘浑身酸疼的迷迷糊糊醒来。
似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身体的每个组织都在朝她抗议。
最重要是她很饿。
幸好在她醒来时,已闻到了淡淡的饭香。
睁眼,身旁已有人,素洁的衣袍,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
朱宝莘想起身,一旁有人轻扶起她。
手握在她臂上,揽过她的背。
朱宝莘被人半抱在怀里扶起了身。
帐中一旁端了饭食来的粗使婆子,低垂着脸。
而另一个丫鬟则有点紧张的看着,不敢出声。
朱宝莘抬眼见到身旁人,她看清人,道:刘四哥哥。
刘肆灵道:嗯。
朱宝莘迷糊一会儿,瞬时抓住人的手道:哥哥,那些人,她倾身有点紧张的看着他。
刘肆灵见女人的神色,他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握住少女的手,对人道:放心,我有安排。
你安心修养。
朱宝莘见人沉稳的眼,丝毫不见惧色的面容,她放心,道:哦。
刘肆灵将她扶在床头坐着,朱宝莘背靠着床架。
小木桌置于她面前,其上陆续摆出几道吃食。
这时朱宝莘才注意到向前来替她摆吃食的,瞧着她红了眼,一瞧就十分担忧又委屈的熟悉面孔。
是春桃!
朱宝莘惊道:春桃,你怎么,你
她激动,有点语无伦次,最后道:你没事吧?可有没何处伤着了!
春桃抬手擦了擦眼,她道:小姐,我没事,我是昨夜,殿下派人,找着我的
春桃与朱宝莘走散后,晚一些到达军营附近,那时,军中有人似乎正是来寻他们这群人的,春桃自然便被带到了这里来,她手上受了点伤,军医替她包扎时,她才得知小姐到这处就昏迷了,想应是同行之人,透露小姐身边还有个她,所以这位四殿下才会安排人来寻她的。
昨夜这位殿下见到她以后,询问了她们一路发生的事,然后便让她守着,今日一大早,见小姐还沉睡着,吩咐她不可打扰,所以方才,小姐醒了,这位四殿下在跟前,她也不敢随意出声。
这位殿下,昨夜脸很沉,全不复平日温煦模样,那样锋锐的一张脸,夜色下半明半暗的模样,春桃不敢直视。
现下小姐醒了,她终于可以说话,可以伺候小姐了。
春桃高兴。
为小姐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朱宝莘面前摆着碗清淡的粥,内里放了点肉糜,还有点碾碎的中药。
桌上一碗蛋羹,一碗鲜蔬。
没有荤肉。
朱宝莘垮了脸。
刘肆灵忽略她的神色,他道:先喝点粥。
朱宝莘看着那碗粥,她道:哦。
将碗拿起,刘肆灵自然持勺喂她,他道:你刚醒,脾胃虚弱,路上也没怎么进食,此时不可重口腹之欲。
朱宝莘顺着喂来的勺子喝了几口,喝粥的声音在她耳边听来特别清楚,她一会儿才觉着有点扭捏不合适,将手挡住刘肆灵持勺的手,道:刘四哥哥,我自己来吧
刘肆灵看她两眼,将碗放下,道:好。
朱宝莘这才拿着勺子慢慢在碗里搅啊搅。
刘肆灵起身,走出帐外,离开前嘱咐她慢慢吃。
人走后,朱宝莘才大快朵颐起来。
方才,被人这么看着,总觉着有点别扭,脸热。
这么大人了。
朱宝莘喝了粥,吃了蛋羹,解决了小碗蔬菜。
帐外。
刘肆灵负手看着外间。
李原上前来,他瞧了眼帐子方向,到刘肆灵跟前道:殿下,该问的都问清楚了,那些人,也按您的吩咐,只留一个,其余都解决了。
李原还是觉着有点可惜,那些人在双刃山时被他们的人反将了一军,主谋的几个,殿下一开始是准备暂且留着的,但昨夜,却吩咐只留一个,这着实有点突然又可惜了。
不然可以好好留着给三皇子一个礼物。
殿下昨夜,生怒了。
李原又看了眼帐内方向。
作者有话说:
分享了首歌,还挺符合这情景,看这章,听歌啊啊太有感觉了,我不允许有人没听~【抱心】男主要不一样咯
第98章 拥
朱宝莘在军营里待了两日, 便恢复了过来。
刘肆灵这两日偶尔见她,其余时间也有很多军务要忙。
南辽与敖国,及西境战事都平了, 但战后残局也有诸多需收拾。
这处军队,刘肆灵在网局探查到三皇子的打算后, 便先一步秘密安排在了这里,就在他们入双刃关的当日, 这处便有了这支军队。
所以那日, 三皇子的人勾结双刃关匪徒,想趁机掩人耳目杀死刘肆灵时,被此处赶来的援军击溃,叛者皆伏。
三皇子手下几人一口咬定是太子授意, 这事,刘肆灵未向京城传报, 隐了下来。
但该传的消息也传至了该传的地方。
南王及京中某处
南王未至营中, 大公子谢荧到这处来了。
他与刘肆灵在主帐外说话,黑骑四处巡逻环绕。
朱宝莘在二人不远处,她好奇打量了那位谢公子几眼,那位公子,同刘肆灵说话,也朝朱宝莘投注了几抹视线。
谢荧与刘肆灵谈完事,他朝一旁刘肆灵并不避讳的女子看去,眸光若有所思, 道:姑娘胆子挺大。
刘肆灵朝人看去,回过头, 他也道:是挺大。
谢荧准备再说什么, 刘肆灵看着他道:谢公子还有事?
谢荧啊了一声, 然后道:没事,没事了。我也该回了。
说完便招呼人随他离开。
谢荧走后,刘肆灵看向少女方向,他目光变得柔和,朝人走去。
自那位南王嫡长子来过后,刘肆灵就越发的忙碌。
在营中待了几日,知晓那些人确都被刘肆灵不知如何处置了,总之就是不会再威胁到他了,朱宝莘放下心来。
她该回去了,这是刘四哥哥的安排。
军中有要务,刘肆灵不会马上回京,朱宝莘也不合适一直待在这处。
刘肆灵将一切安排的妥当,旁人能知的消息都是他让人知的,朱宝莘到此处,不该知晓的人不会知道。
所以她才需早些悄无声息的回去。
离开那日,营门外,刘肆灵送了她一程。
在离营地几里的地方,刘肆灵下马,朱宝莘在他面前,刘肆灵嘱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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