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洺道:是啊,只是没想到,大了,还是这般好。
宝莘妹妹单纯,那位四殿下
话未说完,朱骁打断了沈洺,他道:沈洺,不可胡说。
沈洺愣了一下,他诧异的笑了一声,然后道:我只是说,那位四殿下可能因在宫内身份特殊,所以倒也没考虑怎么疏远朱三妹妹。
臣家小姐大了,若是没那方面的考虑,按皇子的地位,本应避嫌的。
只是或许这位皇子的身份到底不一样,他应当对朱三妹妹没有那样的想法,毕竟人一直把他当哥哥,而且目前看来,似乎也并未有逾距的地方。
但今日,沈洺心头却敏感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看向朱骁,听人道:若是疏远了,有人不知会有多伤心。
沈洺咳嗽了一下,他道:朱骁,你不高兴了。
朱骁看他一眼,沈洺朝他笑笑,不说了。
入宫路上,刘堂轩坐了一会儿,他道:四哥,什么西域凉果,我怎么不知,宫里何时有这了?
刘肆灵并不看他。
刘堂轩已又道:我也有点火气燥盛,四哥你也送点到我宫里来吧。
刘肆灵道:那不适合你。
刘堂轩:
过了一会儿,他道:四哥,你可真的偏心。
他伸了个懒腰,道:对那朱家姑娘,四哥,你心可真偏。
刘堂轩还是有点愤愤。
刘肆灵搁于膝上的手收紧,偏心?
或许是,他眉心凛着,都给人下毒了。
刘堂轩见人面色似乎突然有点不大好,他悻悻闭了嘴,心下又有点奇怪,他这话不就调侃两句,也没什么不是。
回宫后,过了两日,刘肆灵让人将李椎送来的,上面贴了张写着个李字封条的紫檀木盒拿到面前来。
木盒长六寸,宽三寸,他将盒子打开,内里是一些像蜜饯的凉果,只是这些果子,却被李椎处理过。
刘肆灵让人送去朱府。
捧着盒子走时,李原耐不住好奇,他道:殿下,这果子,朱小姐吃了是不是,就无碍了?
但是他记得月月霜这种毒,李公子从未说自己调制出解药过,若是此种毒已调制出解药,李公子不应一点表现都没有。
以往不论什么厉害的毒或是蛊研制成功,李公子都会不着痕迹显摆一下的。
刘肆灵抬眸看人,他道:你不了解月月霜?
李原心头一咯噔,他道:那,那这是
刘肆灵许久道:会让人少些痛苦。
李原心头叹息一声,他还是抱着一种希望,希望之后李公子能调制出解药的吧。
也希望届时,殿下能回转心意。
李原走后,刘肆灵抚着桌上白丰鸟羽的手停了下来,白丰似感受到了主子不大妙的情绪,它头顶炸了一撮毛,翅膀象征性扇了两下,一双鸟眼珠子瞪得很大,咕噜噜转了两圈。
**
朱宝莘收到刘肆灵从宫内送来的凉果,用了一个很精致好看的盒子装着,内里有几十来颗,大概成年男人拇指大小,色泽褐中泛绿,有点像那种脆青梅,经过蜜制的果子。
朱宝莘咬了一口,真有点像,又脆又甜,还不腻。
而且吃进肚子里,凉悠悠的。
但她一日好像最多只能吃得了几颗,再多就不想吃了。
朱宝莘偶尔会吃两颗。
她现下很少再出门,一来是府里开始拘着,二来无事,她也心有余悸,不想出门。
宫里,叶氏一直在为她物色满意的护卫,但挑来选去,叶氏都不大满意,只得先给她挑了四人暂时护在她身边。
朱宝莘嫌麻烦就更不想怎么出去了。
转眼,不久就要到九月九重阳节。
还有半旬,朱宝莘便开始不明显的考虑重阳节那日,她要如何不着痕迹让人眼前一亮、过目不忘、心头思量的打扮了。
屋内原有的东西她都不大满意,只能到宫里去,询问叶氏的意见,叶氏自然很容易瞧出她不明显的心思,旁敲侧击打趣她,问她可是要去见什么人,可是为了何人要如此在意。
朱宝莘被人缠不过,只得透露了点信息,但叶氏自然就给她归于之前她在江南认识的那位他们所谓她的男颜知己了。
不过这,朱宝莘才想到几日前,祁祥倒真是来找过她,他身手似乎越来越好了,朱府护卫及她院中四人皆阻不着他见她。
他来得匆忙,没说几句话,之后只约了个说重阳节会再来寻她。
朱宝莘不知他说的到底是那日什么时候,想告诉他她夜里已有约了,但人却先离去了。
只能那日再说了。
所以朱宝莘这几日研究打扮,连朱府里的一些人都认为她是为了那位从来都戴着面具,在江南认识的武艺高强又神秘的男颜知己了。
这事仅限于朱骁及她院子里的人知道。
那四个护卫虽说是叶氏给她安排的,但他们有些事也会听命于朱骁,朱宝莘曾在叶氏面前抗议,但抗议无效,她认为有朱骁稍拘着她更好。
所以祁祥来见她的事朱骁知道,因他又来问了她一次,关于祁祥的身份,朱宝莘同样什么也不说,只答他,她也不知,反正那人不是坏人就是了。
只是一个有点傻,长得还十分赏心悦目的男子而已。
距重阳节还有八日,葛长是这几日第二次到刘肆灵的书房中。
现下日升时候,外间天光大亮,室内也是一片亮堂。
刘肆灵的书房东侧靠窗,面前是一张长案,在他一旁摆置着个能承受白丰庞大体量的青铜鸟架。
白丰敛羽站在一旁,白白的一团,脖子高抻着,看起来十分威武。
刘肆灵招招手,白丰便从架上跳至刘肆灵桌案上,刘肆灵替其梳着鸟羽。
葛长在刘肆灵桌前道:大公子,重阳节那日,重阳塔那处所有都已安排妥当,局主的意思是,二公子没大公子您经验丰富,第一次主理这种事,届时可能需大公子帮衬,尤其是,遇见肃靖司的时候。
刘肆灵看着白丰,他道:这个不必担心,肆灵知晓。
流风是肆灵兄弟,我自会助他,况且
刘肆灵道:我也是六门局的一员不是吗?
葛长默然,然后笑了两下,他道:大公子是总局的骨肉,这个是自然的。
刘肆灵笑了一下,他眉目温润,又道:开玩笑的,我只是门局的大公子而已。
葛长被噎了一下。
他转达完话,准备离开,刘肆灵突然又问道:不知娘近日可有在寻那位二局主,可需肆灵出力?
葛长道:总局对二局主惦念良久,自不会放过二局主的消息,不过这个暂时就不劳大公子操心了,公子精力有限,九月九日那事,总局希望大公子与二公子能协力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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