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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花魁,魅力大到连公主都抵抗不了,甘愿在下面也要与她一度春宵,只怕是连正事也忘了。从前她看公主收留这麽多美女,放心不下还委婉劝诫过,彼时公主不以为意地说她都知道分寸,看看现在……
果然只是没遇上更美更绝色的!
青青想得入神,不由攥紧拳头锤了下马车前沿。一旁白竹觉得挨得太紧正欲挪开点,屁股刚离开座位几寸,猝然被她这一锤惊到,以为她不乐意自己挪位置,于是便默默挪回去,末了小心翼翼地瞥了青青一眼。
青青一言不发,白竹也只好憋着一言不发,车夫专心驾马车,同样没说话。
明明有车轮轧路的声音,未曾停歇,却更觉得有种诡异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车厢内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怎麽样?”
“还行。”
“什麽还行,老娘梳发髻可是一流的,别动,我再调整调整。”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你给男人冠发?”
阿玖正专心把一些不听话的发丝都收进发冠里,对宋琼的话口快答:“什麽?没有啊。”
“哦。”
“什麽意思?”阿玖后知后觉。
“下去瞧瞧。”
宋琼感觉头发束得差不多了,径自下了马车。人群围成个半圆,在最外的一圈的都是些高个子,还好她长得比一般人高些,稍稍踮个脚便能一览无余。
擂台上有两人正在比武,赤手空拳,打得好不激烈。围观群衆一个比一个兴奋,看见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打中就吆喝一声。
忽然,蓝衣男子腾空一脚踢在对面人的胸口,对手登时飞出去,衆人屏气凝神,就在他马上要掉下擂台的时候,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擂台边上,引得围观群衆惊呼一声。
他起身,又朝蓝衣男子沖了去。
瞧着擂台上看似打得不可开交,实际几乎碾压式的局势,青青下意识咕哝了句:“蓝衣的是谁啊?打得蛮好。”一旁比划的大哥闻言一脸震惊,说:“你连他都不认识?他是吴家的大公子吴绍,跟陈员外的女儿是青梅竹马,不过陈员外跟吴老爷有过节,一直没同意两人的婚事,奈何吴大公子屡屡登门求娶,于是才弄了这一出比武招亲。”
宋琼在他身侧默默听。
她一眼看出蓝衫男子武艺更胜一筹,此番拖着打大概是为了给心上人和準伯父展示自己的勃发英姿。
宋琼不屑地移开眼,转向高台处望去。
一个长胡子坐在正中央,身后站了个羞答答的女子。那姑娘长得明眸皓齿,羞怯地抓着员外的衣袍躲在他身后。她偷偷瞄着擂台上的人,表情流露出少女的春心萌动。
阿玖也踮着脚,不过还是只能勉强看到擂台上的场景。她不懂武功,看不出两人这架打得怎麽样。她想去问问宋琼,一转头,发现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面具,正要戴上。
“你戴面具作甚?”
“没用妆面修饰,人家一瞧便知我是女子了。”
阿玖欲言又止:“你不会要去凑这个热……”
“时间到——”
高台管家喊。最后一秒吴绍刚好把对手逼出界限,于是判定为吴绍胜。但管家并未宣布结束,又高声喊:“下一轮,谁先来——”
宋琼一言不发,径直跃上擂台。管家见此人气宇不凡玉质金相,觉得至少是个官家公子,转身朝员外望去。陈员外颔首示意,管家便问宋琼:“好,这位公子,请问您贵姓?”
“宋。”
“宋公子,请吧。”
管家使了个眼色,底下的打手便登上擂台。
宋琼身手敏捷,动作尤其快,一连解决了十几个不同身形的打手。这些打手对于宋琼来说就如撤水拿鱼一般简单,她一路过关斩将,打败不知多少人。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为这个半遮面的神秘公子哥震惊之余,一个魁梧的男人跳上擂台挑衅宋琼。
“赤手空拳,叫什麽功夫,阁下如此单薄,拿得动冷兵器吗?”
底下爆出一声惊叹:“哎呀,这家伙怎麽也来了。”
“他怎麽了?”
一大哥抱紧了胳膊:“他是这儿有名的恶霸,游手好閑的混子一个,仗着力气大如牛,又懂些功夫,到处收保护费混日子。”
“那又怎麽样。”
“他急了出人命怎麽办!”
混混笑完,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大刀,提刀便朝宋琼砍去,在座的人都紧张起来,生怕出人命。
宋琼不慌不忙,等混混离她只有两步距离时,一招金蝉脱壳闪到他身后,擡脚便踹,混混扔了刀,捡起一根银枪。
“大爷的,找死!”混混气急败坏,抓着长枪就要刺过来。宋琼兀自抽出长鞭,使劲一劈,混混连退九步,举枪欲挡,未曾想宋琼的鞭子比寻常的九节鞭多一节,鞭尾狠狠打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渗血的红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