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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自渎(1 / 2)

('赵政从这个躯体苏醒的时候思维还不算是清晰,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气血一齐往下涌着,那喘息声紊乱连带着心跳也过了速。

大早上的他在做什么?那种陌生而熟悉的快感令赵政有些羞恼,他们相同却又不同,和自己自渎时候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但和后妃们鱼水交欢的感觉又是不同。

同样都是纾解欲望,又有什么不同呢?

赵政试图掌控自己的身体:“停停停。”

嬴政坐在塌上,那宽厚有力的双手包裹着性器,时而抚慰着两颗囊袋,时而套弄着柱身,时而抠挖着顶端,箭在弦上,情潮随着欲海翻涌,不断地引领着他攀上更高的浪潮,又怎肯就此停下来?

二人争抢身体的控制权之间有些把握不住那双手稍一用力,瞬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勃起的欲望差点就萎了下去。

那共通的疼痛令二人都不敢再动作。

疼痛稍缓过后,嬴政问了句:“即便是动物,也会有欲望,你就这样忍着不纾解?

你在害羞什么?”

赵政有些想骂娘,没什么气势地反驳道:“谁说寡人害羞了?”

可此时这具身体传递给嬴政的情感可不是这样说的,嬴政也不戳穿他:“那晚些,我们去临幸孙夫人,你来做,朕负责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恼羞成怒:“那是寡人的夫人!”

不知怎么的,嬴政总觉得赵政气得在跳脚,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似乎也还不错?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点,嬴政说了句:“那也是朕的夫人。”

这个年纪的赵政对于划归自己领地的人或物有特殊的执念,虽然他也清楚对方说的是真的,但心里总有几分不适:“寡人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这样还想多生几个孩子?有现在的这几个就不错了。”嬴政想,自己占着他的身体那是奔着一世去的,难道要清心寡欲一世吗?

怕不是来日,世人会传言他有什么隐疾。

倒是不知这个年纪的自己会有这样莫名的想法和执念。

来日方长,现下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赵政语噎,欲要反驳,嬴政却又说了句:“现在你不觉得难受吗?”

赵政嘴硬:“不难受,等它自己下去便是了。”

“朕可等不了,若你觉得朕来不合适,便由你来动手可好。”嬴政想,朕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自己,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不由得想,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此等小事便如此……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于是他说了句:“罢了,你来便是。”

嬴政这才开始继续方才的动作,那欲望逐渐上涌,喘息声低沉而又性感,和寻常的自渎的确是有些不同,这世间只有彼此知晓,这具身体里不止一个魂灵,而他们五感相通,如此的快感自然也是共同感受的。

赵政的魂体似乎染上了一抹绯色,微微着垂眸,而那眼角的湿意是对方带给这具身体的,这样的感觉并不差。

片刻过后,情潮终于攀上了顶点而后宣泄了出来。

胸膛微微起伏着有片刻的失神,深秋的季节额间却浸了汗,等回过神来,嬴政才取了帕子擦拭过身上塌上的狼藉。

身体交由赵政掌控,赵政不由得拍了拍脸颊,试图挥散去那股热意,他唤了宫婢内侍来伺候他更衣洗漱,随后上朝去了。

如今岁末,朝中的大事无非是正月的诸般祭礼以及秦王的寿诞,还有这一年的大秦的税务支出。

负责祭礼奉常说要牛羊几许、钱粮几何,内史大人却说要得太多了。

奉常说这是我大秦一年一度的盛事,又岂能敷衍了事,损我大秦国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史说虽国富兵强,可如今乱世,购置马匹辎重用了多少,供养将士又用了多少,那关中的水渠尚在修建,到处都是花销,又岂能如此无度?

二人便就这一件事争执了一刻钟。

左右这样的大事,如今是由他母后和吕不韦来做最终的决定的,赵政更好奇的却是另一桩事,蒙骜老将军称病,已许久不来上朝了。

嬴政隐约能猜得出赵政所思所想:“在想蒙老将军?”

赵政讶然,若有旁人这般了解他,他或许是警惕万分的,可皇帝陛下却不是旁人,而后回道:“是了。”

嬴政言语间似乎有些怅然:“蒙老将军年事已高,如今病重,朕建议你得空了便去瞧瞧他。”

赵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两年前,信陵君去世,寡人命蒙老将军率军攻魏,夺取取山阳、长平等地,才有了如今的东郡。

不过两年而已,怎得会病重?”

高山为谷,深谷为陵,更何况人老掉或许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嬴政想,他四十七岁的时候,也未曾想过两年后的自己会这般突兀地病逝在东巡途中……

嬴政解释道:“蒙骜是武将,一辈子征战沙场,本就有不少的沉珂旧疾,他托称风寒,不过是不想令王上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风寒,可以蒙骜的年岁,又怎么经得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于武将而言,也是如此,在他们心中,能战死沙场或许才是幸事,而像这样老去病故实是遗憾。”

于赵政而言,是蛟龙伏于深海,伺机直破苍穹,他的人生方才开始,对于生死之事尚未有如此多的感悟,即便如此仍是觉得惋惜:“蒙老将军还有多少时日?”

嬴政答:“不到半年。”

在此之后,先后有有成蟜、嫪毐叛乱,而其实亲政,才是秦王政实现大业的第一步。

赵政无言,只等下朝用过早膳后便领着侍从出了宫,一路行至蒙府,才至府外,便听得郎朗歌声、清越铿锵: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赵政便衣出行,声势并不算浩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蒙府的阍吏极有眼色,瞧出了赵政身份不凡,急忙迎了上来:“敢问公子来历?到将军府上所谓何事?”

“大胆……”元严欲要开口教训这个出言无状的小吏,却被赵政阻止了。

赵政答曰:“寡人闻蒙老将军病了,特来登门拜访,劳烦你去通禀一二。”

赵政一开口,阍吏便跪地行了个大礼:“小人眼拙,不知王上亲临,万望恕罪。”

赵政摆手:“恕你无罪,你且去通禀。”

阍吏这才起身退进了府内,不消片刻府中老小便依次而出,跪拜行礼,赵政向前亲自扶蒙武起身:“寡人此番是为探望蒙骜老将军,却这般兴师动众,岂非寡人之过,诸位请起。”

蒙武起身回道:“谢王上。”

赵政问:“蒙老将军呢?”

蒙武答:“家父缠绵病榻,未能相迎,望王上恕罪。”

“蒙老将军忠诚事君,为我大秦社稷百姓立下了汗马功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老将军病重,寡人理应探望,何罪之有?”赵政说着便往府内去,蒙武引路,其余人随侍于身后,“方才听府内歌声慷慨激昂,是何人所歌?”

蒙武答:“是臣之小女名曰莹,犬子恬、毅每每在院中习武之时,莹便在一旁观看,时而和之以歌。”

赵政开怀笑道:“蒙将军将门虎子,儿女皆是俊杰,是蒙家之幸,是寡人之幸也。”

蒙武自谦道:“犬子顽劣,王上谬赞了。”

二人便这样聊着到了蒙骜的房中,蒙武行至塌边蹲下身说了句:“父亲,王上来看你了。”

蒙骜卧于塌上,面容苍白似有死气,双目浑浊却在听得此言时挣扎着欲要从塌上起来向赵政行礼,也是此时赵政才深切地清楚嬴政所言非虚。

赵政三步作两步将老将军摁了回去:“老将军身子有恙,不必拘礼,否则寡人来这一遭岂非是寡人的过错。

寡人带了良医来为老将军诊治。”

蒙骜言语间似是释然又是不甘:“谢王上厚恩,只是臣老了,天命既定,纵有良医也无济于事。

臣只有一事相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坐于塌边,言语关切:“老将军是四朝老臣、居功至伟,老将军请说,只要寡人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臣等深受王恩,唯有效死命以报王上。”蒙骜言语疲惫,那眼中似有殷切的晶莹,“臣自知大限将至,曾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昔日白起辅佐秦昭襄王,攻伊阙、鄢郢,战长平,屡破三晋,攻下城池七十余座,用兵如神,居功至伟。

因此秦昭襄王听信范雎谗言,忌惮白起功高震主,后被废黜为士伍,赐死于杜邮……”

“老将军安心养病,寡人还等着你为寡人征战呢。”赵政打断了他的言语,自然也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寡人明白,寡人岂不知蒙家忠贤,寡人不是曾祖父,若受他人离间,岂非自断一臂?

若不能使功臣得以善终,使能臣得以善用,便是寡人这个秦王无能。

老将军尽可宽心,如若不然,待寡人百年后老将军再来找寡人算账。”

他是秦王政,又岂会忌惮所谓的功高震主?

蒙老将军病重,犹在担忧家国大事,恐不能再效命于秦王,犹在为子女担心绸缪,只是他的情况不便久叙旧。

赵政握住蒙骜的手宽慰道:“老将军好生将养,来日寡人再来探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天下未定,老将军怎忍轻言生死弃寡人而去呢?”

蒙骜眼中有泪,不住地颔首声音颤得厉害应了声:“诶。”

赵政退出了卧房,这是赵政第三次直面旁人的生死,第一次是尚在赵国为质时待他极好的那个老婆婆,彼时年幼尚不大清楚生死为何。

第二次是他父王病重,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与父王的感情淡薄,父王逝世时,难过或许有几分但被自己继位秦王的喜悦冲淡了。

这是第三次,体会却更深切了,人固有一死,而在死之前,他能完成多少?而又有多少要交托于后世子孙?

蒙武留赵政用午膳,赵政本不欲麻烦臣下,如今的他却不急着回宫,而想去一个地方,罢了,便留下尝尝蒙家的手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蒙家用过膳后,赵政便策马出了咸阳城,

骊山北麓,渭水之滨。

岁末的季节尚未入冬,秋风带来的凉意被日头冲散,也或许是少年人火气正盛,又策了许久的马。

额间带着稍许的汗湿,赵政飞身下马脱去了外袍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今日天高云淡,偶有大雁南飞。

那浅金色的阳光洒落人间,笼罩着江河湖海,这无限江山,除却燥热之外,还有难以自抑的快意。

骊山不如泰岳高耸入云,却是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秦的疆土之中,以青黛色为主体,霁蓝色勾勒描边,与渭水相伴绵延逶迤、大气磅礴。

冬日里大雪覆盖白头,春日里烟雨缭绕山间,或黄昏残阳交映山水之色,或子夜星月笼罩寂静之声……

赵政虽未得见,却可以联想一二,那时这骊山又是如何的瑰丽。

如今这时辰要爬上骊山显然已是不能,午后时分,困意渐浓,赵政在山脚下选了株榆木,将外袍铺在树下躺了下去。

清风拂面,树影斑驳,那枝叶发出的声响是天地间再自然不过的乐声。

缭绕在鼻腔的是似有若无的草木气息,那光斑晃眼,赵政干脆抬了只胳膊挡住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想:左右还有那样多的侍从,先浅浅的小憩一会吧……

心绪逐渐平缓,不消片刻便进入了深眠,只是那眉心微蹙,显然睡得不大安稳:

那是寡人的咸阳城吗?那还是太平富饶的咸阳城吗?

那些将士,又是哪国的将士?

又为什么肆意屠戮我大秦的子民?

尸横遍野,那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咸阳城,他们竟然连老弱妇孺都不肯放过,为什么这样的一支军团能侵略我大秦疆土?为什么他们能入主咸阳?

“主上,秦王子婴已经死了,其亲族也被尽数诛灭,何必徒增杀戮?”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他大秦灭了我大楚,如今我不过血恨而已。”

“够了,秦王暴虐,阿籍项籍,字羽也要学他吗?未免太过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吗?不仅如此,我还要烧了他的阿房宫。”那一身重铠的将军似乎是他们的首领,约莫二十余岁的年纪再肆意不过,他有他张狂的资本。

只见他纵身上马便立时要去实施他方才说的事。

而其中地位似乎也不低的长者眉目神情倒有些急躁,他大喊了一声:“项籍,你给我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籍勒马,转头告诉长者:“秦王暴虐、荒淫无度,那阿房宫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建立起来的,倒不如一把火烧了来得干净。”

言罢,便率领着将士们朝他们的目的地去了。

长者气得跺脚,他或是有许多道理要同项籍言明,可项籍到底不会听。

那哀告声、求饶声……不断地萦绕在赵政的耳畔,耳中嗡鸣竟有几分恍惚,他说的秦王到底是谁?寡人吗?

天上的星子稀疏,月光弥漫在人间,蓦地那火光升腾而起、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明明离得那样远,但仿佛又那样近,赵政的双眼被这火炙烤得干涩无比,仿佛有烙铁在那火上过了一遍然后贴到了赵政的心口,那炽热的痛疼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有心阻止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是旁观者,他也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赵政不知在这骊山上站了多久,俯瞰他的咸阳城被大火吞没,烟灰仿佛飘到了赵政的身上……

时间是那样长,又是那样的短,那把火烧毁的又何止是咸阳宫,还有他的大秦,他经营了一生的大秦,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归于尘土……

这个四海之内最繁华的都城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断壁残垣。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庄子所言不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可取而代之。”

可那个叫做项籍的如此秉性,又怎么能够成为帝王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或许那个叫做刘季的更为合适。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可没说这天下便是你们项氏的了。

赵政不由得回想起他家皇帝陛下的言语:

“在朕死后三年,楚国项氏一族项羽攻进咸阳一把火烧了阿房宫,烧了三天三夜,朕一生的谋划顷刻之间付之一炬。

至此,秦亡。”

对方为什么能如此平淡地说出这番话来?

赵政仿佛在被这场大火拉着下坠、拉入深渊……

这或许是梦,但他无法醒转,从未如此疲倦过,他想休憩却是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恍惚间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赵政,这是梦。”

分明是关心的言语听起来却总像是呵斥。

赵政挣扎着从梦中醒转,已是日暮黄昏时分,他坐在树下久未缓神……

而嬴政的言语间不乏嗤笑之意:“做噩梦了?别哭,朕瞧着窝囊。”

话虽如此,心中却划过一道微妙的情绪难以言说。

到底是做了怎样的噩梦,能让他如此难过?在睡梦中竟哭了出来?嬴政感知着这个身体悲恸的情绪,似乎也被感染了两分。

嬴政替自己拭去了泪痕,他可不愿这脆弱的样子被旁人瞧见。

这只魂体的情绪似乎比这具身躯更要难过,他为什么能眼含湿意地瞧着你问你要抱呢?

他是少年赵政吗?这言行举止未免诡异,他不会是个妖异吧?

话虽如此,嬴政警惕地打量了赵政一眼,到底是无奈地将其揽入怀中,轻拍对方的后背以示安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始皇帝三十七年,皇帝陛下开始了他的第五次东巡,为了体察民生,为了威服四海,也为了游览大秦的山河。

嬴政生于邯郸,长于咸阳,可这大秦的疆土辽阔,他身为始皇帝,又怎么不想登泰岳、观沧海,一览这无限江山?

銮驾向东,除却一路的奔波外,始皇政还需要处理政务,每日上百余斤的竹简不得休息。

年近知天命的始皇政身体早已大不如前,那油灯点着,竹简上的字却看不分明,要躬下身来或是拾起竹简凑到眼前才能看清上面写得什么。

窗户关得不甚严,晚风吹了进来,嬴政打了个冷颤哑声唤了内侍将窗户关得严实些。

内侍关了窗,见陛下的模样又过来剪了灯芯,将远处的油灯又取过两盏来。

嬴政低咳了两声,内侍又取了毯子披在陛下的身上。

嬴政从这无休无止的政务里抽出了两分心神,视线移至内侍的身上,脸上多了两分笑意:“朕自平定四海以来,便有无数的方士要为朕寻长生之法,有炼丹的、有出海的……”

嬴政似乎想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那眼角的细纹更深,脸上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之术吗?”

内侍跪地叩首答:“回陛下,奴婢见识短浅,不知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长生之术,不过也从未见人长生过。

陛下是天子,命系于天,自然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岁啊,若真能万岁就好了,嬴政像是自嘲般的笑了声,摆了摆手:“罢了,你退下罢。”

“诺。”内侍应声告退。

因为郡县制,他动了士族的利益,他用军功奖惩将士,将土地分给了百姓而不是掌握在贵族手中,他统一的东西太多:度、量、衡、文字、钱币……

可百姓们不认同他们是秦人,士族们更不认同他们是秦人。

这需要世代的影响,而非一日之功。

他太迫切地想要看见自己理想中的强秦了,或许是过于急功近利了,七国的贵族蠢蠢欲动。

始皇帝的五次巡游是为了威服四海,途中欲要刺杀他的亦不在少数,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张良张子房的那次刺杀了。

秦三十六年,天有荧惑守心之凶象,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

这是上天的预示还是人为?

嬴政更倾向于后者,借天象蛊惑人心是罪该万死。

他介意的又怎么会是所谓的“荧惑守心”,所谓的“天石预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意的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便有无数人蠢蠢欲动,等他死了以后扶苏还守得住这大秦江山吗?

他怕“始皇帝死而地分”一语成谶。

他夙兴夜寐却寻不到一个解法,他开始了他的第五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巡游示威。

他想要长生,可又何曾见过谁人长生?

这两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他不知还能撑多少时日,届时会将怎样的一个大秦交由后世子孙。

始皇帝骤然病倒在东巡途中,只能于沙丘宫中养病……

赵政旁观着始皇政的殚精竭虑、昼夜不眠,到后来连东西也吃不下了,他却还要关心国事,批阅奏章。

那执笔的手颤颤巍巍,在竹简上划下一道刺目的鲜红。

赵政想叫他去休息,可自己只是个看客,对方更瞧不见自己的存在。

这是始皇政的记忆,这是始皇政经历过的事情,这是始皇政的晚年……

陛下是天子,命系于天,现在天要他走了,在最后两日的时候,嬴政反而多了几分精神,他用了点膳,在布帛上写下他最后的诏书:以兵属蒙恬,与丧会咸阳而葬,立扶苏为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将诏书封好,命人快马加鞭将诏书送至九原。

继而命内侍把赵高和李斯叫来交托后事……

秦九年,彗星见,或竞天。

嬴政于秦九年行及冠礼亲政,他的一扫六合平定四海的征途亦从秦九年伊始,那年的彗星划过了整个天空,是那样的光亮,那光亮照亮了整个人间。

秦王政三十七年,二十八年后,那光亮还是湮灭在了夜空中。

陛下崩逝,赵高手持遗诏与李斯面面相觑,二人各怀心思,赵高朗声道:“来人,将陛下送往九原的诏书截下,要快。”

李斯阻止道:“不可,陛下方才崩逝,赵大人这是为何?”

“李大人,为人臣者,自然是要为君主分忧。”赵高说以利害,半威逼半利诱,“若公子扶苏继位,于李大人有何益处可言?

你我与扶苏公子无甚交情,恐怕最后连这相位都要拱手让人。

扶苏公子与蒙恬交好,蒙家世代功勋,蒙恬将军更把持着一整个九原兵团。

李大人想想,以您的名望、才能、势力,能胜得过蒙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那时,这丞相之位怕是要交给他人来坐。

李大人辛苦半生,当真甘心吗?

如今无人知晓陛下病逝,公子胡亥在这沙丘宫中,我们何不如将遗诏截回,改了这诏书,拥立胡亥公子为新君,那到时自然胡亥公子会感谢您的,您还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李斯犹豫了,而在屋内飘来飘去的赵政气急败坏,恨不得将这两人一剑刺死:我刚死就要造反,你们真的是好样的,李斯你是不是傻?赵高是胡亥的老师他们两是穿一条裤子的,可你要是与之沆瀣一气,作为那个为数不多知道遗诏有异的人,妄谈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日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转念一想,如今沙丘宫在赵高的把持之下,诏书都能截回,李斯是不答应也要答应了。

赵政眼睁睁地看着赵高篡改遗诏: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谋,为人臣不忠,其赐死。

他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未将始皇帝崩逝的消息昭告天下,而是假装始皇帝还活着,在回咸阳的途中照旧将膳食送至皇帝车驾中。

正值酷暑,尸首腐烂生臭,而赵高将死鱼置于车上,用鱼腥味掩盖尸臭味,三月后至咸阳,世人才知始皇帝崩逝,胡亥继位……

赵政一路上咬牙切齿的跟着,气得七窍生烟,几乎要被气死过去,有些不清楚是为了自己生气,还是为了“他”:他可是始皇帝啊,那个扫六合平四海击匈奴征百越的始皇帝啊。

你们就这样在他死后篡改诏书拥立他人为帝,你们就这样任由尸体腐烂为了掩盖尸臭将他和死鱼放在一起。

他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始皇帝,生前有如日月,何等的光辉、何等的肆意,死后却成了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英雄迟暮,谁又能够避免?

还有那蒙恬手下的几十万的将士是摆设吗?扶苏说自尽就自尽了?

赵政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更有些心疼那个回来找自己的始皇帝,他旁观着自己的晚年,旁观着另外那个赵政的人生,心中无限哀戚。

像是有一把匕首刺入胸膛狠狠地翻绞了几下又抽出,现下不断地往里面灌着风,不得喘息……

眼前的场景逐渐褪色,赵政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粗喘着起身平复着心绪,那浅金色的光芒洒入窗子,又是日暮时分。

嬴政的声音响起,似是好奇又似是调侃:“又做什么噩梦了?你最近总在白日里睡觉。”

赵政言语愤愤:“还不是你?晚上不睡觉。”

从前是气他侵占了自己的身体和时间,可在见了对方昼夜不眠的殚精竭虑后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萦绕心头,连赵政自己都无法分辨。

嬴政辨认了一下这具身体此时的情绪后言语笃定的说了句:“你又在难过了。”

赵政的眼神晦暗不明,那声音干哑:“始皇帝死而地分。”

“你怎么知道的?”嬴政下意识地反问了句,顷刻间便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少年赵政连日噩梦的由来,他梦见了以后,自己经历过的以后,是自己与他共用一具身体,记忆也会逐渐重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数十年的经营随着阿房一炬,是会有难过,但就当一次失败的经验,上天让他重来,身为始皇帝他自然还有重来一次的魄力,只是我少年时的情绪原来有这样丰富吗?

嬴政想拿话刺他,犹豫之下还是说了句:“放心,这一次你不会经历这些。”

“‘这是朕的江山,朕若不亲征一扫六合、荡平四海,看这天下尽归朕手,岂非可惜?’”赵政很快地整理好了情绪,他借用了对方的言语,语调认真道,“合作吧,皇帝陛下。

我们一起走到最高处坐拥这山河万里。”

从前赵政迫切地想追上对方的高度是不甘人后,即便那是也是赵政,而现在或许是想同对方并肩互为支撑,不想让“自己”再跌下来了。

就勉强共用这一具身体,或许走到蓝图实现的那一天也不错。

嬴政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心胸激荡,只能说不愧是秦王政吗?即便年少,但还是用这样短的时间调整过来了,又恢复了那肆意模样:“我们从前不算是合作吗?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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