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可无,成绩不是。
前段日子,她亦是咬紧牙关,不向温潋吐露太多的情绪。
但她的身体在期待温潋,不排斥接近,也正因如此,前几天的言语才有了袒露的意义。
刚才冒犯的舌唇,轻轻一碰就说出冷漠的话。现在被用来赔罪,轻柔勤奋地给予。
盛栖等了五天,乖乖吃药喝水,终于能顺利进行,不会被咳嗽打断。
面对面照顾罢,辗转向其比常人更不耐碰的背,从漂亮的肩胛骨落到尾椎。未停,下去。
生活里,温潋自小受教,绝大时候是个文静的淑女,几乎没有任何小动作,能不出声就不出声。但这时候她控制不了,她没办法沉默,也没办法静静地任人宰割。
她被扔进池水中,无论如何奋力往前游,也摆不脱当下的环境。
她在照顾下很快投降,大概因为她们很久没这样了。
在盛栖生病不理她的这几个礼拜,她也在生病。
满心期待,被人抛弃的感受,让她体验到了盛栖当年的痛苦。
没人再牵她的手,她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盛栖意犹未尽,上来继续吻。亲到她的唇时,她一如既往地犹豫了下。才缓缓回应。
盛栖曾经抱怨式地开玩笑,说处女座最可怕。
的确,她那点洁癖让她连自己都嫌弃。她曾在电视里无意看见主角接吻,毫无波动地想,没意思还不卫生。
但她遇见了盛栖,事事都有意思,她从来不会嫌弃盛栖,她愿意在这个时候被盛栖亲。
在征求再来一次的同意后,盛栖手碰过去,温潋以为她这样就要放进去,提醒她戴指套。
有上次的教训,盛栖没打算那样,只要舒服了都一样。
她轻声解释,温潋放下心,就没说话。
嗅着盛栖鬓边的发香,在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浪花里挣扎,最后坠进海里。
抱着盛栖,她也不怕,坠到哪里去都可以。
时间太久,结束后两个人都不想动。
盛栖抱着她,觉得手臂快废了,开玩笑说:懒得换床单被套,我去你房间睡。
温潋直接答应:好。
盛栖叹气,笑说:你就是知道我不好意思去,才答应得这么干脆吧。
不是,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温潋认真脸。
盛栖听得开心,拿湿巾擦手,摸到手机,不是说我好久没发朋友圈了嘛,现在发一条。
发什么呢?
盛栖不给她看,温潋自己拿手机,看见两个字嘻嘻。
温潋:
她也把心里那串发到了朋友圈里。
一前一后,相隔一分钟。
盛栖心虚,有种奸情暴露的紧张。
不久后,两个人分别收到消息。
许桐桐问盛栖:大晚上偷乐什么呢,爸给你打钱了?分我点。
温栩、万与铎问温潋:柠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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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发朋友圈的麻烦之处就在这里。
许桐桐乃大俗之人,眼里除了俊男靓女就是金钱,盛栖作为姐姐,能回一句你管我偷乐什么打发她。
但温潋不行,堂姐和表哥的关心,她不能不好好作答。
但实话又不能说,难道说她跟盛栖做完爱,闲得发慌,所以各发一条废话?
太荒谬。
盛栖看她苦思冥想,你不回又怎么样?
温潋想了下,没开玩笑,他们俩今晚可能会过来找我。
盛栖忍俊不禁,你哥你姐好关心你,温潋是个宝宝吗?
看来柠柠同学不光是妈宝,还是全家人的宝宝。
她笑得好看,温潋目光被她捕捉去,闻言勉力牵扯了下嘴角。
然后才一一回复温栩跟万与铎,没事,刚才看了电影,对情节感到无奈。
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会骗人啊。
盛栖的语气里有浓浓的揶揄,好孩子撒谎的时候最可爱了。贴近她耳畔,轻声问:你看了什么电影?
温潋稳稳地接住她的不正经:少儿不宜的电影。
盛栖拊掌,好,他们再问,你就这么说。主演,盛栖,温潋。
光着身子在床上聊天,语气不自觉地暧昧些,温潋被她的咬字和句子吹得耳根都软。
说起少儿不宜的电影,第一次看就是跟盛栖。
那年暑假,她考得妈妈足够满意,盛栖努力加上走运,进步神速。两人都开心。
她跟妈妈说盛栖喊她去爬山和漂流,不出禹江市,第二天下午就回。
妈妈一口拒绝,觉得项目危险,女孩子在外不安全。
那是她第一次跟她妈抗争,她说明年就要出去上大学了,到时候也不可以爬山,妈妈也要成天担心她不安全吗?
母女俩为此闹得不愉快,最终还是温潋妥协。兴致被扫得干干净净,她在失望和遗憾里跟盛栖说去不了。
盛栖像个英雄:没关系,交给我吧。
她说通了万与铎一起去,万与铎跟温潋大姨说,大姨再去劝韩箬华。
盛栖又让奶奶打电话给韩箬华,说她家两个外孙也去,会照顾女孩子。不会出事,绝对保证温潋的安全。
双管齐下,再加上温潋真的难过,韩箬华便心软了。
温潋还记得她收拾了一个小箱子,跟盛栖他们坐上大巴车的那刻心情,她好像变成一只自由的鸟,飞向广袤无垠的远方。
大巴车里的空调冷,盛栖早有准备,将一件薄的长袖衬衫搭在她身上。
她靠在盛栖肩上睡觉,那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作业,高考,母亲,都被抛掷脑后。
她只需要盛栖,需要未知的目的地。巨大的喜悦包裹了她,让她想在大庭广众下吻盛栖。她没敢做。
盛栖将她鬓边散下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问她晕不晕车。
然后飞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时盛栖胆子不大,亲完后就心虚地将头偏向过道,探看其他人有没有睡觉。
温潋看见她的脸紧张到泛起红晕,可爱又漂亮。
到了住宿的地方,进到房间,她们放下行李便接吻。
都忍耐了一路。
晚上,盛栖带她看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没坚持几分钟就不想看了,捂住耳朵,背对盛栖说要睡觉。
她有太多的第一次都给了盛栖。
从她们第一次在走廊上对话,到盛栖哭着从她面前离开,18个月不到。仅仅一年半的光阴,却是她在爸爸逝世后最快乐的一段经历。
妈妈当然爱她,竭尽所能地给她最好的一切,她也爱妈妈。
但那份爱里有太多沉重的期盼和掌控了,她快乐的感觉越来越少。
盛栖弥补了这份感觉。
是快乐的象征。
温潋在这一会儿功夫里穿越回去,又回到现实。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要回家了,我妈应该快回来了。
盛栖在她冲完澡出来后问:明天你有安排吗?
没有。
我们出去过周六吧。
温潋脸被水汽熏得白里透红,看上去秀色可餐,盛栖看见忍不住喜欢和笑意,像个流氓一样咧着嘴。
温潋整理领口,说好。
盛栖问她:你都不问我有什么安排吗?
对温潋而言,怎样安排都不重要,哪怕明天就出去扔个垃圾。人最重要。
她尝试说了句俏皮话:留份惊喜吧。
盛栖果然容易开心,笑着上来抱她,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事先说明,没有惊喜啊,就出去逛逛。
可以。
温潋回到家,给她妈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来。得知已经在路上,发了句开车小心。
然后坐在床上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