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抱着盆和蒋明明一块往回走,却止不住地心慌。
“枪子儿不打自己身上,怎么说都行,我和部队至少还有些合作呢,于情于理都该探望下的……”
蒋明明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开口劝道:“你要实在担心季行生,就去看看呗,反正这儿到医院也不远,一辆公交就到了。”
宋烟希和其他几名知识青年、研究员到这儿一年之后,村子里的基础建设做得不错。
公交线路也优化了,市场、医院,公车直达。
宋烟希白她一眼,那句“我不是担心季行生”到底没说出口。
她迟疑道:“可是……”
宋烟希一想到季行生手底下那些兵调侃的眼神就有点脸热。
“你自己都说,你和季长官没啥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说就说去吧!”
蒋明明估摸着,这两人关系也不差那几句了,如此宽慰道。
宋烟希脚步一顿,到底是想清了,把盆往蒋明明手上一塞,匆匆忙忙跑了。
蒋明明叫道:“喂!怎么说走就走啊?有这么急?!”
宋烟希这时也不尴尬了,一摆手,头也没回。
“帮我晾一下,我过会儿就回!”
蒋明明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失笑。
……
医院里,宋烟希慌慌张张问到了军人同志的病房号,就往楼上跑去。
她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