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大门缓慢洞开，江夏裹紧大衣，面无表情从仅拉开一人宽的缝隙里挤出去。
头也不回，沿着路消失在弯道。
张安回头请示陆靳霆。
男人唇抿成一条线，盯着门口空荡无人的那段路，面目深沉阴骇。
“走。”
张安踩下油门，因为拿不准怎么个走法，是直接到公司？还是追上江夏？
他另一只脚，一直点在刹车上。
好在，从来开门到他们离开的时间不算长，仅仅足够江夏转过门口那一小段弯角。
后视镜大门消失的刹那，江夏背影就出现在前方。
张安频频偷瞄后视镜，注意着男人的神色动作。
江夏听见身后车声跟上来，她顿了顿，让到路边，等他们先走。
张安立即减速，掩饰不住的惊喜，“江夏小姐在等您。”
陆靳霆视线定在路边那一抹单薄影子上。
冬天早晨的雾浓，偶尔一阵风吹过，吹得白雾飘散如丝，笼罩住她，也虚虚渺渺看不清，抓不住。
陆靳霆按耐不住的心惊，挺直脊背准备下车，她豁然转过身，正面朝他。
口鼻呵出白色雾气，睫毛上沾满水珠，颧骨鼻头冻得发红，被白皙皮肤衬得刺眼。
陆靳霆分不清她是哭的，还是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