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等着。
陈言把她放在沙发上,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去拿了药酒,半蹲在沙发前:我来帮你涂药酒。
阮嘉想伸手去拿:我自己来吧。
陈言手一扬,阮嘉够不到,因为身子前倾,人倒进了陈言怀里,惹得陈言一阵笑。
好了,不闹了。
还有正事没做,我们珍惜时间。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话,配合着他的腔调,听到阮嘉耳朵里就变了味。
阮嘉瞪了他一眼。
怕她再碰到腰,就把她的身子扶正:马上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算我追上你了吗?
阮嘉轻哼了声:一码归一码,我要不是觉得,你能吓到人,我才不同意。
这样啊。
陈言轻啧了声:那还不给我个服务机会吗?
不是。
阮嘉被他说的浑身一热,没过脑子就匆忙反驳了一句。
现在还不太习惯陈言口中的未婚妻。
既然不是
陈言轻啧了声,语调微扬:就让我好好表现一下?
实在是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欠揍。
阮嘉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陈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你是小别扭。
阮嘉:
我才不别扭。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陈言之间突然换了一个新的关系,跨度太大,他又没有陈言脸皮厚,所以还没有立刻适应起来。
听话。
陈言说:你过两天就要去拍戏了。
肯定有要骑马的戏份,我又不能在你身边,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
陈言边说,边把她的身子转过去,扶她趴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在地上,把药酒倒进手心里,轻轻搓热,看着她腰上的大片淤青,心里一沉。
沉默了会儿才说:对不起。
阮嘉侧头看了他一眼,周围的空气里都漂浮着一股药酒味:又不是你的错,干嘛道歉。
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受伤我无能为力,可我现在在你身边了,却还要你受伤,那这就是我的罪过了。
可最终,陈言看着阮嘉漂亮的脸,微微勾了勾嘴角:我开始了,疼了告诉我。
嗯。
阮嘉浅浅的应了一声,将脸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很乖很柔软。
陈言将手贴上去,不敢太用力。
但还是听到阮嘉小声嘶了一下。吓得他收了手上仅存的一点力度。
疼?
阮嘉脸埋在手臂里,轻嗯了一声,想要起身:就这样就好了。
其实一点都不疼。
只是陈言的手心温热,他力道又轻,贴上她后腰上的皮肤的时候,阮嘉只觉得头皮发麻。
思绪也不知道乱到哪里去了。
人还没起来,就被陈言按了下去:不许任性,淤血没化开怎么行。
我会再轻一点。
阮嘉身体的本能还是会怕陈言凶她,尤其是关于她身体的这种原因。
无奈,只能又重新趴好。
陈言的手再放上去的时候果真又放轻了些。
看她神经紧绷着,以为她害怕,就陪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这样还疼吗?
阮嘉:还好。
腰伤复发的次数多不多?
不多,就有时候拍打戏会。
那都是谁帮你涂的药酒?
嗯?阮嘉迟疑了一下才小声说:圆圆
她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陈言手微微顿了下:真的吗。
阮嘉有些心虚,陈言的语调没有变,但是听起来却严肃了几分。
只能硬着头皮嗯了声。
陈言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撒谎。
阮嘉身子一缩,陈言又有些心软的用手背摸了摸他刚才敲的地方。
这两天,我会每天过来给你涂,但你拍戏了,我就没办法去了。
但也不能断,让章姐或者圆圆帮你。
每天涂一点,对你腰伤好。
明天我去给你准备点护腰的东西,也一起带过去,别什么事情都自己硬来。
知道了吗?
嗯。
阮嘉表面上在点头,实际上心里偷偷骂他啰嗦。
关于腰伤她真的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为了自己的事情去麻烦别人,阮嘉才会觉得很不自在。
嘴上答应的挺快。
陈言轻笑了声:到时候我给圆圆打电话确认,要是知道你没有按时涂药,我就
就怎样?阮嘉轻笑着侧头看他。
圆圆是她的人,还能听陈言的不成。
陈言假装想了想,语调听起来凶了几分:就去揍你!
阮嘉哼哼了声,脸侧了过去,让陈言看不到她的脸,语气听起来有点小得意:老师才不会让你来。
陈言又往手心倒了点药酒,帮她轻轻揉着腰,嘴上也没停:他还能拦得住我去见你?
阮嘉在陈言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嘴角:少说大话。
阮嘉的语气听起来娇滴滴的,陈言没忍住低声笑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陈言用纸巾擦掉了她背上剩余的药酒。
好了。
阮嘉从沙发上爬起来,手摸了摸后腰,原本淤青的位置有点发烫,不过真的缓解了疼的感觉。
陈言将药酒放回原来的地方,又一路小跑着到阮嘉面前。
阮嘉仰头看他。
陈言搓了搓手,指了指衣帽间的方向,眉梢之间皆是喜色:去换衣服?
阮嘉同样上下看了一眼陈言身上的病号服,问了句:你呢?
陈言说:我先看你穿什么,我回去配。
阮嘉哦了声,率先进了衣帽间,陈言就一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东挑西选。
最终拿出了件红色的裙子,在身前比了比,透过落地镜看向陈言:这个怎么样?
她皮肤原本就白的发光,穿饱和度高的颜色就十分惊艳,而且她身材又是极好的。
所以陈言点了点头。
很美。
阮嘉将裙子挂到外面的架子上去挑耳饰,陈言指了指玻璃柜里的一款跟阮嘉说:要不带这个?
那是一枝蜿蜒的玫瑰,红色的,玫瑰的枝干很长,垂到下颌的位置。
刚才阮嘉想到的也是这个。
这个耳饰是CR的,陈言一早送过来的,不过她还没有什么场合戴过。
对于陈言说到她心坎里,只是反应平平的说了一句:那好吧。
说着把它取出来也放好。
这才扭头问陈言:我挑好了,你要怎么配?
你有这个颜色的领带吗?
现在没有。
陈言说:不过没事,等下我让卓浩送过来。
哦。
阮嘉表面应了一声,手却指了指柜子高处,跟陈言说:那个袋子帮我拿下来。
好。
陈言认出了这个就是之前在法国的时候,阮嘉喝醉了酒,手里也死死拿着的袋子。
这是一个法国的品牌,莫妄之前吃饭的时候有说过,领带做的不错。
心里突然有一种猜测,嘴角的笑意都已经蔓延上来了,却仍旧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阮嘉接过盒子,把它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跟她衣服颜色相近的领带,递给陈言:这个是我之前去法国的时候随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