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
阮嘉嘴角弯了弯,有些嘲讽,轻笑着重复了她的话,却没起身。
稍后仰了仰下巴,示意她坐。
阮情有些挂不住面,阮嘉这个动作倒显得她是个外人。
她捏了捏裙摆,想扳回一城,就问:姐姐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阮嘉微微往后靠靠,瞥了她一眼。
这个房子,当初还是利华买的,算起来,她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人,这会儿倒拿出了主人的架子。
比起阮情,张妈更喜欢的还是阮嘉。
听到阮情这么说有些不满,就走到阮嘉身边,握住她的手:终于舍得回家了。
嘉嘉小姐,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张妈眼眶里含着泪,弯腰问阮嘉,被阮情不满的瞪了一眼。
张妈,我不留下吃饭。阮嘉微微笑了笑:您帮我倒杯果汁吧。
张妈本来听说她不留下吃饭挺难过的,但听到她想喝果汁又连连点头:想喝什么?
芒果汁怎么样?
阮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阮情。
阮情被她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张妈,姐姐想喝,还不去给她倒。
阮情强压下心里的害怕,她倒要看看,等会儿张妈把芒果汁倒来了,她怎么收场。
阮嘉腿一直都是闲散的翘着。
张妈动作很快,榨了新鲜的给她。
阮嘉端起面前的的芒果汁,视线突然移到阮情身上,正好扑捉住她紧张的样子。
她笑了笑,声音很轻,却字字落到她心上:觉得我对芒果过敏,所以想方设法的给我喂芒果。
阮情避开了她的视线,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阮嘉冷笑一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活动了一下手腕。
站起身伸手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推到一边,阮情吃痛叫了一声,阮嘉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听懂了吗!
阮嘉这一巴掌用了全部的力,阮情没站稳摔到了地上,捂着脸疼的眼泪都真了几分。
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张妈默默的退了出去,能让阮嘉这么大火气的,看来阮情真的是做了很过分的事,这种场合她还是做个瞎子和聋子比较好。
阮嘉蹲下来,用虎口禁锢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阮情,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耍那些上不去台面的手段。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给我有点自知之明,我给你的宽容已经够多了。
阮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你碰了陈言。
阮情觉得下巴快要脱臼了,嘴被迫半张着,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有些痛苦的盯着她,对于阮嘉的怒气,她毫无招架之力。
伸手想去拽她的头发,结果阮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后甩了一下,她受力头撞到地面上。砰的一声。
阮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这次不会放过你了!
我会让你看看,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呆在什么地方!
阮嘉,你永远不都会得逞!
阮情艰难的爬起来,想冲上来跟阮嘉扭打到一起,结果阮嘉一脚又把她踹回了地上。
脚踩着她的肩膀。
阮情蜷缩着身子,死瞪着她,满眼都是恨意,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
她这个睥睨众生的样子,阮情好像又看到了第一天她遇见她时那种令人恶心的高傲。
反了反了。
赵凤华听到动静后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穿着拖鞋又着急的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这是要杀人呀!东成,东成你快下来看,她要把我们家给拆了呀!
赵凤华哭着冲楼上喊,推了一把阮嘉,赶紧去抱阮情,她那两巴掌下去,阮情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看起来红肿。
她女儿还要靠脸吃饭呢。
我跟你拼了!赵凤华冲上来就要跟阮嘉扭打到一起,结果阮嘉直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甩到了一边,抬腿踹了她一脚,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抑制不住嫌弃。
你要干什么!
阮东成走在二楼的拐角,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你妹妹跟你赵阿姨做错什么了,轮得到你在这这么发疯!
看到靠山过来,阮情和赵凤华哭的更厉害了。
阮嘉冷冷的看了一眼阮东成,对于他,阮嘉早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又落回到那两个人身上。
慢慢的走到桌边,端起那一杯芒果汁,在阮情怨毒的目光里一饮而尽。
随后将杯子扔了过去,砰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碎片在赵凤华和阮情之间横飞,两个人吓得抱着头尖叫。
阮嘉笑出了声:阮情,不要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你知道的,从来都是我想让你知道的。
阮嘉这种举动看在阮东成眼里已经算得上猖狂,更加无法容忍她的这种无视,气冲冲的走了下来。
谁教的你这么无法无天!
阮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她原本就有腰伤,现在又撞到了沙发上,阮嘉伸手摸了摸撞到的位置,怒极反笑,只是这种笑看在阮东成眼里显得嘲讽。
气的胸口疼。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手仰到半空中。
阮嘉毫无畏惧的直视着他,甚至没有出手去拦,眼神狠的让阮东成心里都有点发虚。
你敢碰我吗?
阮嘉嘴角的笑意森冷:如果你今天这个巴掌落下来,你觉得陈言会放过你吗。
做事之前,总要想一想这件事的后果,你担不担的住!
他还能为了你为难我不成!
阮东成本来就已经被她气的没有理智了,现在被她这么威胁,更是怒火中烧。
你大可以试试!
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阮东成身子一僵,手讪讪的收了回去,一行人往门口看过去。
大门原本就敞开着,此刻陈言逆着光站着。
脸上的表情仿佛要杀人,虽然穿着病号服,但压迫感却极强,阮嘉在看到陈言的那一刻,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
她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陈言走进来,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阮嘉后知后觉的有点委屈,低着头缓了缓情绪,朝着陈言走过去。
往他手上看了眼,手背上的胶带渗出了血迹,一看就是被他扯掉的:你怎么过来了?
陈言手贴在她的脸上划了划,看到她眼眶泛红,一阵心疼:来给你撑腰。
拉着她左右看了看,才弯腰问了句:有没有伤到哪里?
阮嘉摇了摇头:没有。
嗯。陈言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站我身后。
陈总怎么过来了?
阮东成转了个身,脸上赔着笑,全然不是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模样。
陈言看了他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在直起身子的时候,身上的气场就变了:
过来问问阮总,我们家阮阮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了。
即使阮东成算是正儿八经的长辈,但是陈言他依旧不敢惹,他为了南城的项目倾注了太多心血,绝对不能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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