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模一样余抒说了一句,立刻意识到了,哦你知道了。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那次自己把伞落下的时候吗?
程倾含笑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余抒摸了摸耳朵:你还记得吗?
程倾:有一点印象。那天我的车差点刮到你。
余抒噗嗤一声笑了:还有呢?你对我什么印象?
你那时候淋的像只落汤鸡一样程倾失笑,哪注意的到你好不好看?
余抒:胡说哪里落汤鸡了。你是不是给很多人送过伞?
没有程倾指了指伞柄,这伞有刻字,这是乐乐的。我的那把给你了。
伞是唯一的。
你也是唯一。
雨势渐大,余抒忽然在雨中站定了,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给我就不还你了。是我的了。
是你的程倾揽过她,别淋湿了。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余抒惦记着余庭秋,等雨停了,她们开车回去。
路上有积水,路况不太好,回到永州也快七点了。
余庭秋才出差回来,也没空做饭,下车后直接到了程倾的小区,一门心思蹭饭。
等见到余抒,她一把将余抒拉了过去,上下左右打量几眼:没瘦,还白了点。
余抒立刻抱住她:小阿姨,我这半年好想你了。
多大的人还矫情余庭秋笑骂一句,眼眶却慢慢红了,她吸了口气,说好了,今晚吃火锅。
余抒:知道了就知道火锅,火锅比我还重要!
余庭秋点头:那是,你哪能跟火锅比。
才进厨房做饭的某人接了话:正好,我们吃涮牛肉,你吃青菜叶子。
余庭秋笑成一团:你看这人,护短又小气的样子。
余抒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去帮忙,给你煮青菜叶子。
余庭秋:叛变得这么快!余小萝你没良心!
正在厨房忙碌的两人停下来,相视一笑。
等菜洗净,调料配好,火锅就好了。
热辣鲜烫的汤底,牛肉片在锅里翻滚浮沉,咬上一口,又鲜又香。
余抒倒了三杯红酒:新年快乐!
她的恋人,她最亲的家人,她的未来。
真是很好很好的一个新年。
程倾看她高兴,也难得纵容着她喝了半杯红酒。
饭后余抒哼着歌,钻进厨房收拾餐具。
回程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在厨房里忙碌许久,站久了有点累。
程倾随手揉了下后腰,看着窗外的天空问:今年永州也可以放烟花了?
余庭秋刚要回话,目光捕捉到她的动作,话到嘴边改了口,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一家中医推拿馆,技术很不错的,改天推荐你。
程倾:嗯?
余庭秋以一种大家都懂的眼神看着她:我知道你要面子,但年纪大了,不要任性。那些事情啊差不多就行了,别太
程倾听懂了一半:什么?
余庭秋瞅了余抒一眼,才转回来,一脸愉悦地看着她:哈哈。
程倾:
她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预感到以后的调侃是少不了了。
第80章 番外(二)
交换的一年结束,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大学时光飞逝。
余抒毕业了。
在继续深造和工作这两条路上,余抒选择了工作。她一向学习认真,但比起课本,她更希望早日走出象牙塔,真正走入社会。
在一轮又一轮的海投、笔试、面试之后,余抒进了一家永州本地的设计研究院,商业项目相对少,跟非营利组织合作的项目占绝大多数。
毕业前两个月,她开始跟进一个城中村危房改造的项目,正好赶在毕业那天拿到实习工资,钱不算多,只是够花。
相对于程倾而言,她选择了更有温度的生活。
毕业典礼那天,为了庆祝余抒毕业,余庭秋订了家湘菜餐厅,就在永大校外。
恰好程乐在填高考志愿,拉着老父亲在永州各所大学转了一圈,也过来一起吃饭。
这算某种意义上的双方家长见面。
余抒有点不好意思,余庭秋却对她笑着说了句不用紧张。
她倒了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程远山说着话,把想问的、该问的都问了。
隐约有点像谈婚论嫁的意思。
程远山喝了点酒,醉意上头,笑眯眯地问:小余毕业了也好啊,工作也定了,看看要不要定个时间,年底先订个婚,明年就把婚结了吧!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冷硬,一道平淡,但都是干脆利落的拒绝。
余抒轻轻抿了下唇,没说话。
余庭秋沉着脸,看向程倾,目光无声地问:你这老父亲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程倾摇了下头,对父亲说:这件事以后再说。
程远山一愣:怎么了?
余庭秋笑了笑,神色缓和了些,给他倒了杯温水:程叔叔,继续吃饭。
程远山还要再说什么,程乐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爸,帮我夹个鸡翅。
你又不是没长手老程同志一边嫌弃小女儿,一边动手夹了菜,也暂时跳过了刚才的问题。
但饭后等车,程远山又说起刚才的事情:刚刚是怎么了,我不就提了一句,为什么不行?
程倾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一句:您着什么急?
程远山:爸爸看你这么多年没结婚,问都问不得?
程倾拦下一辆车,帮他把行李放上去:我的事不用您管。
程远山被她的话气到噎住,但也知道是他从小跟女儿沟通太少,才让她这么不爱表达。
他重重叹了口气,才转身拉开车门,沉着脸走了。
程倾站在路边,看着这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她回过头:庭秋,你怎么回去?
余庭秋喝了点酒:我,我有人来接,你们先回吧。
余抒扶着她,不太放心地问:谁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