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技术不太好,她好得很!
程倾靠近她,清醇动听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笑着问:余小萝,你在想什么?
红唇轻抿又分开,无声无息的诱人。
余抒盯着她的红唇,轻轻舔了一下唇,但很快按捺住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毕竟今晚是在程倾家里,明天又要早起,不适合折腾。
她在程倾脸颊上亲了一下,就欲盖弥彰地转过身,背对着程倾说:晚安。
程倾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来,从背后环抱着她,在她耳边问:你干什么?
温暖舒适的怀抱,清雅好闻的气息。
还是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姿态。
余抒被她圈在怀里,彻底陷进去了,讷讷地说:明天还要早起啊。
程倾亲了下她耳垂,笑:知道了。
房间里静了一会。
其实我不太困余抒没忍住,问道,这栋小楼,你是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吗?
是程倾依旧环抱着她,回想起往事,语气也有些轻飘的怅然,最开始是个平房,后来起了小楼。
那你一直是住这个房间吗?
嗯,不过我妈去世后就住校了程倾停顿了下,一向平淡的语气里难得多了几分嫌弃,我爸做饭太难吃了。
余抒没说话了。
她莫名有点难过,翻过身抱住程倾。
柔软身体也毫无保留地,全然贴近着她。
程倾问:怎么了?
余抒:没事。
程倾笑着叹了口气:余小萝
怀中的女孩细腻柔软,敏感到能察觉她情绪的一点点细微变化。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因为她的情绪一向收敛得很好,不过也似乎没人这么关注过她的情绪。
可余抒不一样。
这个温柔敏感,细腻柔软的女孩,有着一颗干净清澈的心,容易共情,总是忽然因为一点遥远的小事心疼她。
程倾的心柔软得不像话,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了,睡吧。
翌日一早。
程乐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父亲,还在努力遮掩:那个,爸,我想吃北边那家牛肉米线了,要不您
你是我女儿程远山在厨房里忙碌,头都没回,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程乐:我
程远山:还想给你姐姐打掩护?
程乐吓得跳起来:您怎么知道了!
程远山扁了扁嘴,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他昨晚撞见某些少儿不宜画面了吗?
程乐冲进厨房:爹啊,爹,您可千万别老古董啊,我姐的终生幸福就把握在您手中了。
一边去程远山把火关了,我要端面条了。
程乐摸不清父亲的想法,站在旁边,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才捱到程倾下楼,她拼命对她打眼色,咳了两声:姐。
程远山立刻往外走:早饭做好了,你们先吃,我去买菜了。
程乐:哎?
余抒跟在程倾后面,她扎了个高马尾,绒毛有点炸炸的,有点没睡醒:早啊,乐乐。
程乐:
这一个比一个平静,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程倾把她拍坐下:别瞎操心。
程乐不满地嘟囔:又要说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我马上就十八了。
余抒忍不住笑,但她也不知道昨晚程倾跟她父亲聊了什么,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吃过早饭,程远山正好买菜回来,他把车开出院子,停在路边。
程倾也拿着钥匙:我也开车。
程远山掐灭烟头,瞅了女儿一眼。
怕人家小女孩觉得尴尬,非要开两辆车。这么护短是怕他说什么?
墓园不在云市,在乡下,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程远山每半年来一次,每次就只待十来分钟,今天也一样,他打理了下附近的荒草,放下花,对程乐说:我们到旁边等。
等他们走了,程倾才弯腰,放下花。
她在墓碑前静静站了会。
清瘦背影依旧亭亭,冷清而静默。
许久,她转过身,对余抒说:过来。
余抒:嗯?
余抒走近了,才看清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个清冷出尘的美人,又有几分书卷气,下巴微微抬起,神色有几分傲气。
程倾轻声说:我爸是我外公的学生,穷小子,认识了我妈。他们一见钟情,相恋,结婚。婚后十余年也没红过脸。
直到我妈生病去世,头两年我爸很痛苦,人也消瘦得不像样子。长辈亲戚都劝他再婚,后来我也跟他说,让他再找个合适的人。
余抒:那他
问到一半,她忽然就觉得没必要再问了,事实摆在眼前。
程倾笑了笑:他选了好久,才选中一个他认为会对我好的。确实,乐乐母亲很善良,对我也很好。但我
她停下,许久才继续说:但我那时很失望。
她的家庭、她的房间、她母亲养的猫,似乎也渐渐不再是只属于她的。
年少时见过父母婚后的甜蜜恩爱,不过数年竟似云烟消散。
凡人敌不过光阴,也不配拥有地久天长。
余抒听着她平静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涩。
想说什么,可言语太过单薄。
程倾却只是随口一提,往后退了两步,握住余抒的手:走吧。
态度干净利落,并不为往日的事而伤感。
返程也花了三四个小时,到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程远山临时有事被叫回学校,走之前深深看了程倾一眼,意思是晚上有话要说。
程倾点了下头,转身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余抒本以为要面对程倾的父亲,但这一整天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几乎没跟他有过独处的机会,倒也避免了许多尴尬。
晚饭也吃得很轻松。
吃过饭,程乐要拉余抒去散步。
程倾在浇花,说她不去:你们去吧。
余抒:真不去吗?
程倾点头:不去。你们不用急着回来,玩得开心。
等她们出了门,她依旧在窗边浇花,耐着等着父亲回家。
到了八点,远远地听见一阵踢踏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