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秋?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没事余庭秋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我酒量好。
宁姐叹了口气:是不是又见到你前女友了?
她余庭秋笑,是啊。除了她,还有谁。
宁姐:我一直没问你,你?以前怎么分手的?
正在喝酒的女人笑意陡然苦涩:我跟她,读书时恋爱,大学毕业分手。她母亲接受不了她出柜,三番两次自杀逼她回家。
宁姐:这你最近知道的?
余庭秋:嗯。
宁姐叹了口气。
数年前同性婚姻法才通过,但大多数人尚不能接受,更不要说以前了,家庭阻力应该是恋人分手最主要的原因。
那你前几天说在忙,是
我被人跟踪骚扰了,正巧她也在她被流氓砸伤了,我余庭秋欲言又止的,我在医院照顾了她几天。
宁姐了然地哦了一声。
大概猜到,也就是医院这几天,那位岑总才有机会跟余庭秋说了这些话。
余庭秋自嘲地笑了下:以前的事,或许不能全怪她。可能是我太自私了,我希望我是恋人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再被抛下了。
岑音以前能为了母亲跟她分手,那以后呢?
以后是不是她还会是那个被抛在原地的人?
宁姐叹了口气:没有,这不是你自私,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也不全是难受余庭秋仰头喝完酒,我得找点事做,要不然天天想着这些事。
她只是,不想再想岑音了。
只要一想到那天岑音因她受伤,满脸都是血她就开始难受。
她怕自己会心软。
也好,要不你出去玩玩,前两天程老师说要去滑雪,她和宁姐陡然打住,心里一跳。
余庭秋:她去哪滑雪,都不叫我?!
宁姐:这个这我也不太清楚。
余庭秋翻开通讯录:还能跟谁,她这种千年工作狂,肯定是周亭她?拉着她去的呗,我问问。
宁姐:别!
余庭秋敏锐地停下: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宁姐讪讪地笑了下,我的意思是不用打,我想起来了,她跟周亭她?一起去的。
这样啊余庭秋放下手机,那我不问了,没事,你去忙吧。
宁姐看到她放下手机,才松了口气。
虽然这件事早晚要说,但她来说还是不合适。
正巧之前约的设计师来找她看图,她语气轻松下来:那我先过去了,你少喝点。
知道了余庭秋看着她走远了,又拿起手机。
看来有猫腻余庭秋找到周亭的名字,拨号。
电话很快接通了。
余庭秋冷哼了声:小周你什么意思啊?出去玩只叫程倾不叫我?
电话那端,周亭有点懵:程老师说你不想来啊。
余庭秋: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来?
奇了怪了周亭自言自语几句,忽然拍了下腿,我知道了,这次程老师带了她小女友过来,估计是怕你又调侃玩笑,所以没叫你。
好啊余庭秋哼笑一声,还敢瞒着我。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就过来。
明天?
程大教授可真不够意思余庭秋忍不住抱怨,你?都见过了她的小女友了,就我没见过,非要藏着掖着干嘛?我吃人啊!
周亭:这我就不知道了。地址发了。
收到了,别告诉她余庭秋恨恨地说,我要来突击检查,别让她带着人又溜了。
她非要看看,程倾藏了半天的姑娘到底是谁,可真不把她当朋友!
一觉睡醒,余抒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疼。
昨天只是有一点点疼,今天疼得更厉害了。
她窝在床上不肯起来,程倾才跑步回来,看她还没起:怎么了?
余抒哼哼:胳膊疼,腿疼。
程倾拉她起来:自助餐就到九点,先吃饭,吃完你慢慢躺。
余抒:好吧。
她怀疑程倾有起床强迫症,不仅自己不爱赖床,而且很喜欢叫她起床。
幸好她也不太爱赖床,磨蹭两分钟就爬了起来。
酒店的自助餐很丰盛,南北兼顾,菜色丰富。
余抒拿了豆浆、粽子和椰蓉餐包,程倾帮她剥粽子,跟她说话:吃完去买瓶药油,等会给你擦下。
余抒咬着吸管,感受到她的细致周到,眉眼弯弯地说:好。
周亭端着盘子走过来,调侃地说:程老师,你还没给我剥过粽子呢。
赵医生:切,你是程老师什么人啊,真给你剥了,你敢吃吗?
有什么不敢的,程老师你现在剥,我马上就吃。
你等着吧程倾淡淡瞥她一眼,梦还没醒呢。
余抒低下头笑,她咬了一口粽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程倾的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太欢脱,也太爱调侃人了。
程倾笑了下:别理他?。
余抒跟她对视一眼,也笑了笑:好吧,那我努力适应一下。
周亭正在看手机,努力憋着笑。
余庭秋说,还有十分钟到。
这时程倾却拉着余抒站起来:我?出去下。
啊周亭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好戏了,程老师你去哪?
给她买瓶药油程倾没回头,等会就回来,不耽误今天上午的行程。
周亭松了口气:那就好。
吃过早饭,她叫上李梓央,到酒店门口等余庭秋。
到九点,一辆银色汽车停下。
车门推开,后座下来一个高挑明艳的女人。
余庭秋揽了揽自己的大波浪:吆,还在门口迎接我啊?
可不是嘛,出来玩没有请余老师过来,我?的错我?的错。
还学会油嘴滑舌了余庭秋笑,不怪你?,都怪某人老奸巨猾。
她打开后备箱:我来之前有个朋友给我送了箱桔子,拿下来吃吧。
她说着话,拿塑料袋装了几个桔子:程倾在哪,我去找她。
周亭:刚刚出去了下,不知道回来没。
李梓央:负一的停车场可以直接上去,说不定回来了,去看看?
余庭秋嗯了声,提着一袋桔子走在最前面。
到了房间门口,保洁阿姨正在做卫生,门是开的,里面没人。
这房间是套房,配了个小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