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秋悬空的身体无力的贴附在背后的木柱上,支撑他的只有密处结合的一点。疼痛,灼热,羞耻,被撕得粉碎的自尊,在种种交织的情感下,在无奈的悲鸣下,他一次次昏厥过去,又一次次在轩辕劲的粗暴中醒来。

明明是如此亲密的交和的两个身体,却没有人可以触摸到对方的心。暴力的交媾一次又是一次的进行着,那是占有的仪式,刻印着只属于帝王的印记,宣布着无法实现的爱情故事…***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幼惜轻轻抚摸着纸笺上早已干涸的墨迹,永不干涸的,是洗刷脸庞的两行清泪。

抬手拭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她珍而重之的将纸笺收进了摊放在床上的包裹中。这是从前秋随手写下又随手丢弃的文稿。他大概早已忘记了它的存在,有一个女孩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心收集着这些文章。

视线停留在另一张泛黄的草纸上,当中歪歪斜斜的写这三个大字:宋幼惜。不由得,抚摸着自己的右手,唇角勾起,少女的微笑。还记否?还记否?曾是春风令人和。

随父亲入京等待选官的那个春天,自己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京城的繁华,川流的人群,精美的楼宇,如今能记取的,只是遥远模糊的印象。

唯一日益清晰的,只有他明媚的笑容,一如春日下的和煦…入京不久后,容貌娇媚的姐姐恋爱了,少女羞涩的笑容掩不住甜美的幸福。可是父亲却总是担心的暗地与母亲低语:“四王爷是何等身份的人?我们高攀不上的,何况他…”

后来她从仆人的窃窃私语中才知道,让姐姐露出那种笑容的他竟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更是个风评不佳的公子爷,来自于高贵身份的娇纵任性让他横行京城。

“那他做了什么坏事吗?”她问。父亲皱皱眉,说:“他不爱国,不爱百姓。男儿身在朝堂怎能不时时心系百姓福祉,社稷兴衰?”

她不敢顶嘴,却一脸茫然。他要娶的是姐姐,只要爱她又有何不可?绫罗绸缎,珍珠异宝,一担担的彩礼堆满了大堂,父母含忧点头答应了四王爷的求婚,姐姐含羞躲进了绣楼,敲不开情人大门的他热切的凝望着窗后纤秀的身影,像每一个热恋中的男子,久久,久久…

而自己,只能透过书房的窗扉,凝视着秋白玉的脸庞,俊秀的身姿,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那日的他,像夏日午后的白莲花,似乎迫不及待的要为情人绽放他的全部。

天色忽而阴沉下来,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衫,黑亮的发梢挂上了晶莹的水珠。她奔跑出去,把他拉进了自己小小的书房。

“你是谁?”“幼惜,我叫幼惜,宋幼惜。”她怯怯的说道,惊讶于自己刚刚的大胆。他却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溺爱的笑了。

原来这个平凡无奇的小女孩是幼情的妹妹啊,也是他未来的妹妹。打量到她凌乱的散摊在桌子上的习字,秋再次笑了,如梦亦如幻。带着一丝的嘲弄,他握起她执笔的右手,摊开的草纸上落下了她的名字。

墨迹会干涸,纸张会泛黄,流入心田的暖流只会日复一日更加澎湃,在那个落雨的春日午后,从他握起她的右手开始…

有一天,琳琅满目的彩礼再次占满了客厅,含羞躲上绣楼的姐姐却不见了,握起她的右手教她习字的他也不见了,锁在父母眉间的,是悲伤?是愧疚?她知道的,只是她再也找不到那朵细雨中的白莲花了。

接着,父亲由一个白衣举子有了官职,即将携家眷前往许州上任,贺喜的陌生人一夜间挤破了冷落的门厅。“宋大人,恭喜恭喜啊…”宋大人?应该是父亲吧。“国丈爷,恭喜恭喜啊…”国丈爷?那又是谁?于是带着再也见不到秋的惆怅,她离开了喧嚣的京城。在车马扬起的黄沙中回望那斑驳的城墙,守城的卫兵,流汗的小贩,一批批人闪过少女的眼眸,却没有可以印入心田的那一个身影…

***收起雨丝中的回忆,幼惜继续收拾着行装。翡翠色的缕金百碟穿花萍缎窄裉袄,五彩的刻丝石青银鼠袄,秋白色的蝴蝶鸾凤撒花裙,平日里从不曾留意,不知何时秋竟为她添置了这许多华贵的衣物。

看看摊满一床的衣物,再看看不大的包裹,她为难的笑了:怎带的走这许多回忆与过往?随手挑拣着衣物,一件泛白的裙子映入视线,裙角,尚有若干洗不去的污渍。

募的,刚刚擦干的泪水又润湿了双眼…再次见到秋,仍是一个飘雨的春日午后,只是北方许州城的春天不比京城,冰冷的微风吹过脸庞,依然留下刀割般的痛。

撑起一把旧伞,带着侍女小桃,她瞒着家人偷溜到城后的大江边。奔涌的江流击起惊涛骇浪,拍击着两岸的江堤,震耳欲聋的涛声抨击着双耳,千层浪,万重浪,浪迭浪。

贪婪的呼吸着夹杂着泥土清新的空气,欣喜于眼前宏伟壮观的江色,幼惜像个孩子般抛下累赘的雨伞,尽情的沿着江堤奔跑。<div class="m-is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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