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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楼是会客厅,二楼和三楼分别是一间主卧和俩间客房,四楼是露天泳池和观景台以及一些娱乐设施。
地下一层是图书室,二层是停车场,三层是一些桑拿房、台球厅、游戏厅一类的,四层是酒室
至于其他的停机坪、私人影院、以及厨房都不在这栋楼里,有其他独立的地方。
顾时迁陪宁渝欢看了会书,因为有事出去了一趟。
原本以为一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情,愣是花了六七个小时。
顾时迁刚一进门就看见有佣人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着急。
“怎麽了?”
“少爷,六点晚饭的时候,我们照常去喊宁先生吃饭,但是宁先生在里面怎麽喊都没有回应,那门我们也打不开。”他们坐不了直达的电梯,而去图书室另一路需要指纹解锁开门,他们也没有权限。
所以只要里面的人不开门的话他们是进不去的。
“你让人把江洺叫来。”顾时迁交代完这一句,就立马坐着电梯下了楼。
顾时迁心里慌的很,他当时就不该离开。
明知道宁渝欢容易多想,今天还发生了意外,他为什麽要离开。
伴随着楼层到达“叮”的一声,顾时迁就看见宁渝欢躺在软椅里,脸上盖着本书,像是睡着了。
走的时候给宁渝欢盖腿的那条毯子已经滑到了地上。
虽然顾时迁预想的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但是宁渝欢一般也不会睡这麽死才对。
顾时迁放轻脚步跑到宁渝欢身边,先是伸手在宁渝欢的脖颈处贴了贴。
果不其然,一手烫人的体温。
顾时迁拿掉宁渝欢脸上的书,在光线刺到宁渝欢眼睛前把人抱了起来。
让人低头靠在肩上。
捡起滑落在地上的绒毯,把人裹了裹才轻轻拍了拍宁渝欢的背,“小欢,小欢?”
“醒醒,先别睡……”这麽高的体温可不能一直睡着。
“嗯?”宁渝欢醒了些,像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什麽顾时迁要叫醒他。
他现在又困嗓子又干。
江洺提着医药箱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时迁抱着宁渝欢。
宁渝欢身上裹着个绒毯,迷迷糊糊的跟顾时迁说热。
这场景是越看越眼熟。
查完之后,就更加眼熟了。
“支气管炎引起的肺炎,首先排除你俩口没口过?就是……”江洺指了指宁渝欢的嘴,在指了指顾时迁下方。
“没……”江洺刚想说没有那就排除,就看见顾时迁点了点头。
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想想也是,多正常,十年前没有那才是不正常。
江洺开着药,嘴里职业习惯的念叨着:“宁渝欢身体不好,宁渝欢给你口可以,但是不能让**进到宁渝欢的肠道里。”
“容易引起炎症,肺炎,这药打起来可磨人,又慢又磨人”
江洺说了看了眼顾时迁,非常了解他要问什麽:“没得换,就是最好的药,也是见效最快的。”
顾时迁也就没问,只是有些自责。
确实是他的不对,过于莽撞,自制力也确实过低了。
你怎麽那麽乖
江洺给宁渝欢挂好吊瓶,还提醒了句:“这药对血管会有一点腐蚀性,也就是说会手疼,而且可能会引起肠胃反应,可能是想吐,也可能是拉肚子。”
“你照应着点,我在你这蹭个客房不过分吧?”江洺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他前几天没睡好,想着今天补补,结果被顾时迁拉来了。
宁渝欢被顾时迁抱着,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听清江洺说了什麽。
只是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手疼,从手背开始一路往上都带着痛。
懵着脑子就想甩手。
但是发现手被压着,也就懒得在动了。
疼着吧,总归不会死。
宁渝欢这麽想着,开始无意识的发呆。
脑子里总是想些有的没的,一会想到十年前那座被雾笼罩的桥。
一会又想到社戏偷亲他的那个小女孩。
在一会又变成了刺耳的哭声,混合着模糊的视线,宁渝欢好像听见了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在大叫着什麽。
有一个小男孩沉默着看着他。
然后那个小男孩莫名的就变成了年庚生。
他看见年庚生被一群人围着推着,最后踉跄了一下,然后宁渝欢看见了他的眼睛,再然后……
“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歇斯里底的叫喊声,好像他干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
是了,在那麽一个落后的小山村里,他喜欢男人何止是十恶不赦……
那简直就该拖出去灌了符水之后乱棍打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