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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带着无法忽视的凉。
宁渝欢把手表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按开了台灯。
手机不在这个口袋里那就在另一个口袋里。
他身上也就这麽两个口袋,也不能到那里去了。
【wxs:生日快乐。】
【wxs:转账(你无需收款)1314元。】
【wxs:蛋糕明天有人送过去。】
【wxs:我地址填的公交站台那块,记得去拿。】
【wxs:下午五点半左右,别去早了。】
【wxs:对方向你发起视频通话。】
【wxs:别忘了。】
宁渝欢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心里莫名的烦躁。
不知道为什麽,可能他跟魏雪松天生就八字不合。
每次跟他待一起宁渝欢都止不住的烦躁。
宁渝欢手上拿着手表,有些烦躁的扣了扣调时间的表冠。
不想回消息,但是不回好像真的不是很好,毕竟人又没干什麽坏事。
更是干了一些在别人看来是好事的事情,每次都这样!
【鱼水之欢:嗯……】
【鱼水之欢:转账(你无需收款)1314元。】
宁渝欢靠着椅背往后仰了仰,擡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魏雪松实在是太过于自我化了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大男子主义太浓厚了。
做事情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只一味的付出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完全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宁渝欢真心建议他别出发。
而且,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就好了……
宁渝欢无声的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
安静空閑的时间里,人总是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宁渝欢想起来自己没有帮顾时迁洗手。
再比如温泉池里背后那灼热的触感。
“先生会爱上什麽样的人呢?”宁渝欢低着头呢喃了句,指尖一下一下的扣着表冠。
“是我多好……”是很轻的一句话,出口的一瞬间就化在了空气里,就算此时身边坐着个人也是听不清的。
隔天下午五点左右。
宁渝欢撑着伞走在乡间小道上,今天的天气属实不是很好,大风大雨的。
路过位家祖祠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伸手拢了拢被风吹的大开的衣服。
位家祖祠的右边是田野,没有遮挡物,风自然也就比别的地方更大些。
宁渝欢往后压了压伞,从位家祖祠拐出来,就能看见竹子围城的篱笆墙。
竹篱笆上挂着枯死的藤蔓,藤蔓上的枯叶被风吹的不停抖动,偶有被吹掉下来的被扬到半空中。
十来年前,宁渝欢还在自己家门前读小学的时候。
那个竹篱笆里围着的是各种各样的花,看着充满生机,远不是这样破败的样子。
那个时候竹篱笆上会缠满粉色的爬藤月季,最前面种着几株红豔豔的鸡冠花,中间夹着各种黄色的花:什麽油菜花,迎春花,小向日葵(雏菊)都有。
挤满不大的花圃,很是漂亮。
这麽多年没注意,倒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宁渝欢看着光秃秃的花圃,吸了吸鼻子,擡头看了眼天。
目光绕过被风吹的不停摆动的小彩旗望上阴沉沉的天。
那些小彩旗大概率是国庆节请神的时候绑上去的。
路过花圃的时候,宁渝欢还是有些在意,站着看了会。
透过竹篱笆看着关着门的房子:也不知道那个老奶奶还在不在。
小学三四年级下课回家的时候,路过这里总能看见一个老奶奶在家门口锻炼身体,一边拍手一边后退。
走来走去的,当时他还模仿过。
宁渝欢走到公交站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毕竟这天气,一点都不适合出门。
虽然公交站台是有顶棚的,但是他还是没有收伞,毕竟风太大了,雨是斜的。
顶棚太高了,遮不住斜着打进来的雨水。
身后的广告栏里什麽都没有,只有两块透明的玻璃。
不像市区里的,市区里的公交站台广告栏里总是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
宁渝欢在那里等车的时候就喜欢看看广告打发时间。
至于这里,估计没有哪个商家会没有脑子浪费钱给这里投广告费吧?
当然公益广告除外。
只不过很显然,现在连公益广告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让人一眼望穿了。
宁渝欢背对着马路站在公交站台两边的挡板处躲风,透过一眼望穿的广告牌能看见几栋并排的房子。
镇子口左边第一栋房子里的人他认识,是他初中的同班同学的住所。
是一个长相普通,但是很爱美的女孩子。
只是他高二的时候听说她结婚了,现在更是连孩子都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