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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渝欢跨坐在顾时迁身上,一时间脚都不知道该怎麽放,最后还是顾时迁给他找了个位置放脚。
只是宁渝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宁渝欢屈膝跪在床上,屁股坐在顾时迁的腿上。
顾时迁把宁渝欢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攀住了,别往后仰。”
说着一只手勾着宁渝欢的衣服擡起,抓住宁渝欢另一侧的肩膀,防止人坐不住掉下去。
“先生,我还是趴着吧!”宁渝欢手搭在顾时迁的肩上,一点力都不敢放上去,正建议换个姿势。
顾时迁就已经开始揉了。
疼痛上头的一瞬间,宁渝欢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原本还保持着距离的身体,瞬间就贴到了一起。
为什麽会有手铐?
手紧紧的环着顾时迁,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人按进自己血肉里。
“小欢,别绷那麽紧。”顾时迁说话的时候气息全都喷在宁渝欢的颈窝上。
宁渝欢感受到颈窝的热气,松是一点没有松开。
“先生……别说话。”宁渝欢喘了几口气,等气息稳了点才敢出口说两句话,绷紧的身体依言慢慢放松了点,“快点吧……我想看风景了。”
等宁渝欢再次往外看的时候,山林已经变成了城市繁华的灯光,宁渝欢勾到被他拉出来然后丢到床上的手铐。
有些疑惑拿在手上甩了甩:为什麽要在枕头底下放一个手铐。
顾时迁收拾好药箱,一回头就看见宁渝欢手里拿着一个手铐,脸色瞬间黑了点。
那玩意想也不要想肯定是他爸妈的,那二老年纪也不小了,怎麽玩的这麽花。
但是在宁渝欢面带疑问的看过来的时候,顾时迁瞬间恢複了神色。
“先生,直升机是不是借给过警局那边?”宁渝欢拿着手铐的一个环在顾时迁面前晃了晃。
“可能,这方面我管控的不多。”顾时迁睁着眼睛说瞎话,从宁渝欢手里拿过那副银色的手铐。
随手就放进了口袋里,想着待会带下去,还有那个医药箱待会也得叫人换一个。
其实只要宁渝欢见过真正的手铐,就会知道这个跟民警用的不是同一个东西了。
警察用的手铐内里是很锋利的那种,特别容易划伤手。
至于这个,追求的只是一个禁锢和一些个人爱好罢了。
宁渝欢回到刚刚的会客区域,看着酒架上摆放的红酒,依旧试图认出一两个名字。
“想喝?”顾时迁见宁渝欢看着酒架问了句,脑子里思索着哪瓶的度数低,口感好。
“不想,我还是更喜欢芬达。”宁渝欢说着不知怎麽问了一个有些疯狂的问题,“现在能把门打开吗?”
“可以。”顾时迁把拿下来的一瓶红酒放了回去,也没问宁渝欢为什麽,只是打开对讲机跟驾驶员说了声。
门打开的一瞬间,风迅速的卷了进来,刮起了宁渝欢的大衣。
宁渝欢下意识屏气闭眼,等适应了风速才慢慢张开双眼。
直升机螺旋桨搅动的声音没有了隔阂之后变得格外的大。
头顶是万里星空,脚下是繁华都市,身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宁渝欢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往前迈了一步,只是刚迈出去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多了道拉力。
低头一看,那个手铐不知道什麽时候扣到了他的手腕上,而另一边连着的是……顾时迁?
像是为了确认他的想法一样,顾时迁动了动手,把宁渝欢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宁渝欢看了会,擡着头沖顾时迁笑了:“先生。”
“过来。”顾时迁这次抓住了连接手铐的链条,把宁渝欢扯了回来。
宁渝欢重新站回顾时迁身边,没有跟顾时迁说这个手铐太大了锁不住他的手,也没有问顾时迁为什麽不把手铐的另一头铐在扶手上,而是铐住了自己的手腕。
可能他们两个人谁都知道,一个手铐锁不住他,但是一个人可以。
宁渝欢站在顾时迁身边斟酌了好久问了一句话。
那句话被风卷着,吹的七零八落,终是有心者能闻。
就像那句回答一样。
宁渝欢问顾时迁:“我们现在该是什麽关系?”
顾时迁给出了一个永远不出错的答案“朋友”。
宁渝欢听见了,听的一清二楚,明明就该是这样的关系,但是宁渝欢却有些不安,就像被这样的大风吹着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双脚离地。
落进看不到边界的黑夜里。
或许在这一刻宁渝欢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安下面藏着更多的不甘。
但是现在的宁渝欢分辨不出来,只是想要让自己在顾时迁那里更重一点,那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好像轻飘的随时都可以被刮走。 ', ' ')